聽到系統若有所指地強調“慷慨大方”“人類身體”,柊月的眼睛裡帶着一點笑意,沒有順着它的話頭說下去:“啊,那就祝你順利了。相信被其他世界借調的途中,你一定能遇到這麼一個慷慨大方的宿主的。”
系統:“……”我恨你是塊木頭!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通過世界意識搭建的頻道,他們甚至可以互相寄東西,更别說溝通了。隻是未來滿足系統的儀式感,所以才要專門送别。
“好啦,我讓你來,其實是有個特大的好消息。”系統神秘兮兮地說,“世界意識告訴我,咒術師們會逐漸減弱、乃至失去自己的術式,但是按照夏油傑和五條悟的強度,大概是接近于永生了。”
壽命就相當于世界意識抽走能量之後的補償,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是,一隻會對世界造成一定破壞的巨象,變成一隻螞蟻大小的迷你生物。世界意識用他們本身的能量置換成壽命,壽命雖長,但是總歸不像之前那樣危險。世界容納得了永生的螞蟻,卻不一定能接受能活百年的巨象。
柊月眼裡笑意更深:“你猜,世界意識這個通知,是不是群發?”
系統:“……”
系統汪一聲哭出聲并且決定離開這個世界(物理上)。
小光球飛到一半,體内忽然充盈着大量的能量,足夠給它塑造一個身體的那種。
“嗚嗚嗚——好老闆,下次還跟你!”
送别系統,柊月把盤起來的丸子頭散下來,換上新買的女裝,穿着高跟鞋準備出門:“今天去本丸轉轉吧,給次郎先生帶的清酒,被被、咳,國廣君的新披布……”
是的,柊月長大以後,也依然經常穿女裝。
也由此在盤星教信衆裡有了一個争論——關于他們的教主到底是男是女的問題。
明明也完美遺傳兩個爸爸惡趣味的柊月不解釋,隻是一味地男女混搭。
門口是禅院雙胞胎,真希不太情願地陪着妹妹真依出門:“你說的,小高田的握手會,就陪你這一次。”
“是的是的,就這一次。”
還有伏黑惠,陪着津美紀一起抱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惠,出任務回來辛苦啦。”
“還好。”伏黑惠有點無奈,“如果悠仁和野薔薇不會莽上去直接打咒靈就更好了。”
“但其實,惠也很喜歡他們吧?”
枷場雙胞胎裡,菜菜子不懷好意地追問伊地知地巧克力到底是什麼性質:“伊地知先生,七夕可沒有義理巧克力哦。”
伊地知不語,隻是一味地推眼鏡:“我、我、我……不能說,實在是非常抱歉!”
準備和伊地知一起出門的乙骨憂太咬咬牙,大義凜然犧牲自己:“其實、其實伊地知先生是陪我一起買巧克力作為送禮物的參考來着!”
“不信——”
還有抱着一個容器往外走的天元,其他的還能忍忍,但是這個是真的忍不住。柊月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幾步沖上去,打開了容器的蓋子,和裡面那團已經有點發白的大腦打招呼:“喲,這不是羂索嗎?好久不見!”
十幾年來,每天都要讓羂索清晰感受到自己辛辛苦苦立下束縛的咒術師或者咒靈的契約從體内被剝離,然後聽到他們被扔進獄門疆打宿傩,見證自己的計劃以一種很low的狀态在獄門疆裡被施行。好不容易被榨幹了價值,可以“退休”了,又因為天元用上自己所欠人情的請求而活下來,卻被封印在了一個全是轉換感官鏡子的容器裡,觸覺被轉換成視覺成像,天天看着自己沒有人形,成為這麼一團沒有價值、被封印術式無法轉移身體的軟肉,真是殺人誅心。
可能對于羂索來說,還不如死了。
很顯然,天元是不會讓它死掉的。按照天元甚至願意不睡覺不出門,一天到晚抱着容器,跟已經不能說話的羂索交流的行為來看,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很可怕的重女啊!
默默祝福這倆長長久久鎖死,柊月打完招呼,坐着咒靈揚長而去。至于羂索怎麼想,哈哈,他不是很在乎。
大采購完,和風早和真一起拎着大包小包進了本丸,被早有預謀的衆人拉響了彩帶花:“生日快樂,柊月。”
柊月看着包括兩個爸爸在内的熟悉的面孔,現在他們是鮮活的,在這個世界自由自在地生活着。
這是最圓滿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