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純潔的小女兒……你寄予厚望的兒子……”柊月笑吟吟地反問,“怎麼不說說,你被囚禁的大女兒呢?”
“你、你……”事已至此,當然不能承認下來,于是他裝作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哭天抹淚地進了密室抓着奄奄一息躺在那裡的少女大哭,“天哪,我可憐的孩子,你失蹤多年,居然是藏在了這裡,我作為父親,好心痛啊——我終于,終于找到你了!”
“還沒羂索的演技好,表演給一星,看在你真的掉眼淚的份上。”柊月評價道。
五島慶介惱羞成怒:“怎麼,你居然覺得會有一個父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受苦而什麼都不做嗎?”
“誰知道呢?畢竟不是所有的父親都能稱得上是父親。”柊月掰着指頭數,“你親愛的兒子脖子上挂着的是她的手指,你嘴裡乖巧的小女兒和她分享自己光鮮亮麗的生活……哦,包括你們看到的咒靈,都是由她的恐懼‘顯化’出來的哦。雖然她沒接觸過外界,但是,你的女兒們分享的、用于驚吓她的恐怖故事,全都被顯化啦!也就是你們看到的各種咒靈。”
說着,還忽然有點做作地捂住了嘴:“你和你的小女兒不知道,你的兒子可清楚着呢。他逼着自己的姐姐‘顯化’一些美女咒靈供他享樂,顯化出來的咒靈因為那根手指而不能傷害他,不然,怎麼會跟你提出要求,要搬到這個房間來呢?”
五島慶介看向自己的兒子,對上躲閃的視線,明白柊月話裡的真實性,恨恨地斥責:“你以為這樣就能安全了嗎?你也不怕這個賤.種對你做什麼!”
哪怕自己被吓成這樣,最先斥責的,也是兒子不懂怎麼保護自己嗎?
柊月不笑了,随手把人拎起來扔給風早和真:“别讓他死了,我要他被審判。”
密室裡被關着的、雙腿失去行動能力,有着重瞳的憔悴少女,能“顯化”傳說的咒術師,新的天與咒縛。哪怕是她弟弟能夠看見咒靈的能力,恐怕也是由她詛咒成功的。
新的關于咒術師的法案正式推行不超過十年,在政府官員的幹擾下,出于對無意中傷害過咒術師的普通人的保護,不追究以往。
但是特殊嚴重傷害除外。
他要這家人都受到影響。
“請您救救我的爸爸,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他對我很好的。”那個少女甚至還在請求他放過自己的父親,“我小的時候,他對我很好的,即使是現在,也沒有傷害過我。我有吃有穿,很好的,隻是因為、隻是因為後來的繼母,對,是她……”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柊月溫柔地抱着她的腦袋,像是一個知心大姐姐,嘴裡說出的話卻殘忍直白,“不是他變了,而是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現在,他有錢了,才徹底暴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不然,他如果真的那麼愛你,作為一家之主、經濟來源愛着的孩子,是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人不能一直抓着過去,因為沒有誰會是永恒不變的。而且,什麼是‘好’呢?為了兒子切掉你的一根手指是好嗎?放任自己的其他兒女欺負你是好嗎?我知道你還有點迷茫,但是不要緊,盤星教會歡迎每一個不安的孩子……”
少女渾身顫抖,像是被殘忍戳破了一直以來的幻想。柊月卻隻是抱着她,輕柔地唱着哄孩子的歌謠。在無與倫比親和力的加持下,少女在顫抖中,終于沉沉睡去。
“會好的,會好的……”
……
總之,從那棟房子裡出來,已經是傍晚了。
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心情,在新的事情面前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還是要打起精神跟負責押送的咒術師們進行社交:“他的違法所得麻煩打一半給盤星教,這是他們雇傭教主的酬勞。”
輔助監督立刻點頭:“好的好的!”
然後就有一個男性咒術師扭捏着蹭過來了:“您好,夏油君,我喜歡您很久了。”
柊月眼皮都不眨一下張口就來:“抱歉,我喜歡女人。”
一旁的女性咒術師立馬撲過來,柊月再次拒絕:“抱歉,我喜歡男人。”
主打一個靈活變通。
當然,這種情況下會産生很多無能狂怒地家夥,尤以男性居多。
不過柊月不在乎。
他和風早和真一前一後地走着,忽然開口:“我覺得隻是空泛地拒絕好像不太方便,總會有人不死心,覺得我隻是沒嘗過男的/女的的好。”
風早和真點頭:“嗯。”
“所以我覺得把一個具體的人搬出來更合适。”
“嗯。”
被風早和真隻會附和的态度狠狠氣到,柊月忍了很久終于不忍了:“喂,我們,要談戀愛嗎?”
風早和真呆呆地看着柊月:“我們……不是已經在戀愛了嗎?”
所以你不是不吃醋而是自認為已經有名分了所以從容啊!
“我們,什麼時候談的?”
“不是一直在談嗎?你都願意讓非任務綁定系統進入你的意識海,這在系統這邊已經幾乎是求婚行為了。”
“這除了系統誰知道啊!而且那麼多人表白你居然都不吃醋的嗎?”
“因為你根本不會答應他們啊……你本來就是特别好的人,有人喜歡你才是正常的啊!在他們傷害你之前,我都不會對他們有某些負面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