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天上這密密麻麻的黑影應該有個幾千人起步,能赢的話,可以斬草除根。
壞消息,這裡一堆金丹築基上千個,元嬰化神幾百個,她可能打不赢。
挑釁過頭了,不是說反派喜歡一波一波來挨揍嗎?
話本誤我!
原以為屠戮百姓隻為了得到靈石礦的人隻會是個小宗門,卻沒想到會是個初具規模的中型宗門。
她探查過此地的靈石礦,靈力稀薄,挖出來也不會超過幾千萬,還全是下品靈石。
虞卿頭往一邊靠,神色漠然,好像這些人在她眼中不過是蝼蟻。
焚火教掌門□□氣得不行,用靈力加持聲音,大聲嚷嚷道,‘‘你個小女娃娃也敢挑釁老夫。’’
想起之前那些人跑過來說的話,□□頭上的火焰就燒起來。
虞卿一瞧,哪來的怪老頭,頭發不是頭發,是火焰,還會随着心情變。
有意思,真有意思!
袖子裡的令牌就安安靜靜被虞卿攥在手裡,她面上冷靜,實際上随時準備好叫人。
她可以死,裡屋的孩子以及煉體的三人得活下來。
‘‘築基小兒也敢放肆。’’□□目光陰沉,掌心已經開始凝聚火焰。
稍微靠近一點的的樹木花草已經在這奇高的溫度下變成了灰燼。
哪怕還沒靠近,虞卿也明顯感受到這股熱潮。
她面色不改,冷聲道,‘‘降月。’’
一柄劍淩空而起,發出的光芒使天地為之一顫。在黑暗無邊的長夜裡,它便是唯一的光亮。修長的劍身周圍閃着白光,聚攏形成一道白柱,沖破黑壓壓的人群,與天上皎潔的月亮連接。
與劍芒相比,那火焰就顯得和螢火沒什麼區别了,被死死攔在外面直至消失。
‘‘老大,這劍好像來曆不凡啊。’’小弟湊到□□身邊,顫巍巍地說道,哪怕是他這種不懂劍的門外漢都感覺這劍價值非凡。
□□心裡打起退堂鼓,但面上不能輸,‘‘怕什麼?搶過來不就是咱的嘛。’’
虞卿不可置信地深吸口氣。
當着劍修面赤裸裸地說要搶她的劍,侮辱,這是最頂級的侮辱。
‘‘一個個過來送死。’’
其實,虞卿說這話的時候很冷靜,她知道對面人多且實力強大。但凡不冷靜一點,她說的就是‘‘一起滾過來送死。’’
‘‘一個個送死是吧?行,從築基到金丹給我按實力排序一個個上。’’□□現在不隻是頭發豎了起來,連眉毛都橫七豎八了。
小弟急了,‘‘老大,咱群毆一下就解決的事,為什麼要單挑啊?’’
見□□面上露出猶豫神色,虞卿又欠道,‘‘你當老大不行啊,連小弟都不聽你的。’’
小弟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把推開,‘‘閉嘴,你是老大我是老大。’’
虞卿都想笑了,這麼蠢的人能統領這麼異族嗎?
像黎雨棠那種人物都花了極長的時間才能掌握賀莊的部分用法。眼前眉毛豎起的怪老頭有這本事?虞卿不太相信。
看來背後還有人啊。
小弟無奈,隻好躲到一旁不敢再開口,心想着反正這姑娘也隻有築基修為,應該問題不大。
‘‘來什麼築基啊?這多沒意思。’’虞卿仰頭喊道,‘‘先來個元嬰。’’
‘‘好,好,好。’’□□氣急反笑,指着剛剛開口的小弟道,‘‘你上。’’
‘‘我?’’還沒等他反應過身來,就被□□一腳踢了下來。
他還沒反應過神,就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回去,是虞卿。
多虧了進爐前,黎雨棠在有人住的屋子裡都設置了陣法,虞卿才能肆無忌憚地撒歡。
不然,她定要守在這不能亂動,以防有人想挾人質威脅她。
兩人在空中杵着,誰也沒打算先動。
虞卿朝小弟陰冷地笑,吓得人家瑟瑟發抖。
‘‘要不這樣,我挨你三招。’’虞卿的衣角随風飄逸,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任誰也想不到她此刻看不見任何東西。‘‘你若沒傷我分毫,就算你輸可以嗎?’’
什麼青雲神女,說好的仁愛衆生呢。她難道不算衆生的一份子嗎?
總是在關鍵時刻奪取她的視力。
他現在騎虎難下,多虧了老大的大嗓門,現在全部的人都知道他一個元嬰在準備打一個築基,而且還被放狠話。
這丫頭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築基期啊!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三招打赢她,不然輸了,别說面子那些虛的,老大會殺了自己的。
這般想着,男人手中也凝聚出火焰,溫度比不得老大高,但還是讓虞卿感到熱。
‘‘降月。’’
降月,别名火焰消失術。
剛還有個人大的火焰在靠近降月的過程中不斷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男人目瞪口呆,虞卿得意洋洋。
在月光的照耀下,降月是無敵的。
‘‘有意思。’’□□突然蹦出來,把垂頭沮喪的小弟推到一邊,‘‘我來和你打。’’
雖然虞卿修為比他低,但精神力卻遠超他,很容易感知出來了□□的修為事化神中期,還是實打實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