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賀在那邊鬧騰起來,就連惜字如金的榮玥都被何賀的少爺脾氣搞煩了。
“内門弟子這幾年都招了什麼人……沈江冉你和他是有什麼仇嗎?”
“應該是沒有……”
沈江冉其實一直也有這個疑問,從他拜入青山宗開始,何賀總時不時就出現在面前找他麻煩。
譬如在他必經之路上挖坑設陷阱,偷偷拿走他的書籍。
都是一些對于沈江冉來說不痛不癢的事,頂多有些煩人,不過他有時候被搞煩了也會回擊。
不知不覺他們兩個互坑已經這麼多年了,誰看了何賀都得誇一句有毅力。
現在細想一下他們之間都沒什麼深仇大恨,何賀是世家大少爺,進入青山宗也是走到哪都一副少爺排場。
并且他天賦也不算低,就是做事不太會動腦子,單純論武力的話也是修仙界新一代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非要論兩人之間的過節的話,也是兩人的師父一直不對付。
“那他還真是無聊。”
榮玥給出評價後,自覺地退到一邊,将場地讓給沈江冉和何賀。
劉林對于兩人的停戰感到十分震驚:“你們不打了嗎?”
“本來就隻是在比賽,有戲看歇一會不好嗎?”
劉林承認,自己被說服了。
位于圍觀中心的何賀這會也品出來了不對勁。
“我腳下的湖水是陣法幻象?”
何賀和旁邊的牧新瑤解除浮空狀态,落回了地上。
他一落地,立馬對牧新瑤發難:“你的書沒有寫這個?”
牧新瑤理直氣壯道:“世界這麼大,有我不知道的事也很正常。”
“那你天天拿本書看的都是什麼?”
書?
沈江冉捕捉到關鍵詞,立馬來了興趣。
“這位師姐,可知道有一種書能預言某人的一生?”
“什麼師姐?我是你師妹,你是内門第二個弟子,怎麼到處叫别人師姐?”
有這回事嗎?
沈江冉确實記得自己在幼時被收養的時候就算拜師了,具體是哪年他已經記不清了,況且他平時也不怎麼和其他峰走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其他内門弟子那裡是個什麼身份。
“抱歉師妹,請問你見過這種法器嗎?”
“我沒見過。”
沈江冉剛燃起的希望登時熄滅了大半,他剛想說些什麼結束這段對話,卻又聽牧新瑤說道:“不過傳說中是有這麼一樣法器。”
沈江冉趕緊追問:“具體有什麼作用?”
“這倒是不清楚了,書上沒寫。”
沈江冉懂了,書上有的東西她才會知道,其餘的隻能靠他自己探索了。
“多謝師妹。”
何賀終于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你們在聊什麼有的沒的?還抓不抓水流鼠了?”
劉林對何賀翻了個白眼:“怎麼不抓?問題是去哪找?”
何賀回瞪,嘴上詢問牧新瑤:“書呆子,去哪找?”
“你确定要我告訴其他人嗎?”
何賀立馬反應過來了,跟着牧新瑤離開了這裡。
見他們走了,沈江冉回頭想找榮玥打聽消息,結果身後除了劉林外空無一人。
估計是趁着剛才他們說話的功夫跑了。
“師兄,人全都不見了,怎麼辦?”
沈江冉拿出師父給的羅盤,鎖定了水流鼠所在位置後帶着劉林也離開了這片空地。
他們剛一到那裡,就收到了秘境内還剩四個水流鼠的消息。
沈江冉頭都大了,他得幫劉林拿一隻,相當于要從那麼多人手裡搶一半。
不過還好,榮玥不在這裡,應該已經拿到出去了。
沈江冉也不想和這種棘手的卦修在海選就打一架,最後肯定是誰都撈不着好。
“我先找到的,你憑什麼搶!”
遠處兩個外門弟子正對着一個籠子拔河,籠子裡裝了一隻水流鼠。
“師弟,這隻交給你了。”
“好嘞。”劉林接到任務,興奮地跑到了兩個小弟子面前。
“這水流鼠是誰的?”
“我的。”
“不,是我的!”
劉林一臉奸笑地從兩人中間搶過籠子。
“這樣吧,我身為内門弟子有義務維護宗門公平,你們比試一場,誰赢了歸誰。”
“真的?”
“保真,我沈江冉向來都是說話算話。”
“啊嚏!”
沈江冉忽然感覺後背一涼,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誰在背後說他壞話?
沈江冉沿着羅盤指出的方向快速前進,很快就看到了何賀與牧新瑤的身影。
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是起了什麼争執。
沈江冉躲到旁邊偷聽。
“中途你什麼都沒做還臨時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