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正明媚,雖然已然進入了冬日,可并沒有刺骨的寒風襲來,操場上還有一些花兒正在開放,整個校園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下課鈴聲響起,走廊上傳來奔跑的聲音,剛剛還安靜的教學樓一下子喧鬧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味道。
昨天易明初打完了最後一針,躺了一晚上休息,身體已然好了,于是今早就來了班級上課。
他爸媽去了交警隊處理昨天的交通違規情況,再去買禮物看望昨天差點被撞到的小孩,最後着重感謝解決這場危機的邱教練。
這次易明初請了三天假,彭暢一開始覺得沒什麼,但時間一久讓他有些想念易明初這個同桌。
“你終于來了,嗚嗚嗚。”彭暢抱着易明初的頭假裝痛哭。
沒有了易明初之後,他可是上課走神不敢走神了,睡覺也睡不安穩了,生怕老師過來的時候他沒看到,被抓包罰站。
現在,易明初終于回來了!
他的兄弟終于回來了,回來讓他脫離苦海了!
易明初把彭暢抱着他頭的手挪開,嫌棄地說:“别搞這麼親熱。”
彭暢被推開後,收起了假哭的臉,挑了挑眉說:“你這休息三天,玩得開心嗎?”
“玩?”易明初把紮了針的左手給彭暢看,上面青青紫紫地看着極其吓人,“你管這叫玩?”
雖然他隻用輸3次液,但是最後一次輸液的時候跑針了,左手直接腫了起來。
再次紮針的時候,由于手放在外面凍着了,整個手上的血管細得要命,怎麼也紮不準,最後換成右手才輸上液,而那個被紮了數次的左手則青紫了起來。
易明初想起剛生病時頭昏腦漲,鼻子都快被揪掉了說:“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彭暢坐在易明初的右手邊,一直沒看到他左手的情況,咋一看這麼嚴重,他驚訝從位置上跳了起來說:“這麼吓人!”
“你以為呢?”易明初好看的眉毛擰了擰,嫌棄地說,“我好幾年都沒生過病了,估計這病就是你傳染給我的。”
彭暢聽到易明初的指責,想起來易明初剛生病,自己就好了,這麼一說,好像就是自己把病氣過給了易明初。
他不好意思地用拳頭擂了一下易明初說:“好兄弟,不要計較這個嘛。”
彭暢說完就準備坐下,突然想起來有個事沒問易明初,他看着易明初問道:“你昨天見過那個經常去你家的體校教練沒?”
易明初聽到體校教練,心裡一跳,彭暢怎麼會突然提起邱教練?
難道張琦看到了昨天的所有事情?
不過看到了就看到了吧,這的确是他家的問題,還好沒有發生什麼更壞的事情,他爸媽今天還在去處理相關的事宜。
希望這件事能得到圓滿解決吧。易明初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易明初這邊心裡想明白了,就點了點頭說:“你說邱教練啊,看到了,怎麼了?”
“你不知道啊?”彭暢嘚瑟地說。
“知道什麼?”易明初不耐煩地說:“有什麼事你直接說。”
彭暢賣了個關子:“昨天邱教練可幹了一件大事,刷了一整天的屏,算是火爆全網了。”
說到這,易明初心裡有點數了。
昨天邱教練早上在體校,下午就來了易家飯館,然後就去了醫院。
這麼想下來,能讓他火爆全網的事情,應該就是邱教練擋下面包車的事情了,昨天他看到不少人拿着手機拍來着。
不過易明初隻是猜測,并不确定一定是這個事,再加上彭暢明顯是想告訴他個大秘密的狀态,于是他故意裝作好奇的樣子,配合彭暢問:“到底什麼事?你直接說。”
彭暢見到易明初着急,覺得關子賣得差不多了,這才饒有興緻地開頭:“你不知道吧?昨天邱教練在路口擋住了一輛失控的面包車,救了一個小孩,都上熱搜了。”
果然是這個事!
易明初想起昨天的所有事情,那種峰回路轉的慶幸感再次出現,雖然他人在現場,但由于視角的問題,易明初并沒有看到邱教練擋住面包車的畫面。
他不禁有點好奇地問彭暢:“網上有視頻嗎?”
彭暢一聽,眉頭一挑,他就知道易明初不怎麼玩短視頻軟件,之前讓他跟着一起玩,他又一臉沒意思的表情。
于是彭暢做了個手勢,示意易明初把頭放過來:“嘿嘿,我這有視頻,看不看?”
易明初聽到彭暢的問題,興奮地點了點頭,他以為彭暢要回去把視頻發給他。
結果,彭暢一臉鬼鬼祟祟的樣子在抽屜裡摸來摸去,找到了一個比較厚但并不大的工具書,然後将封面打開,顯示出了裡面的内核,原來裡面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