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随意摘掉了眼鏡,接着伸手牽住了柏婪的小指。“我的意思是……”
不安分的手順着柏婪指尖滑到肩膀,最後落在耳後脖頸處最柔軟敏感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按揉着,聲音也慢慢低了下去——
“柏同學,你可以在這裡,和老師偷情。”
親昵的吻随話音一同落下,濕潤柔軟的觸感傳來,鶴厲吻得很深,舌尖幾乎抵到了柏婪舌根,輕輕在深處摩挲着。
過度的進入讓柏婪感到壓迫,他雙手下意識抵在鶴厲胸前,收緊的五指弄皺了平整的白襯衫。
銀杏樹依然耀眼,卻漸漸變得模糊。
鶴厲原本隻是想逗逗柏婪,吻上去卻忽然不舍得離開,穿着校服的柏婪多了抹平時看不見的青澀,原本溫和穩重的氣質此刻也變成了柔軟乖巧。
柏婪承受不住,上身微微向後仰想要逃離,卻被鶴厲一把摟住腰抱了回來。
鶴厲就像個禽獸敗類,身為教師,卻在無人處肆意欺負隔壁班的小同學。
兩人親得投入,直到身後忽然傳來兩聲咳嗽。
柏婪猛地推開鶴厲,方才驚醒這還是在廣告裡,他慌張地朝聲源處看去,看到了穿着休閑,抱着一摞語文作業,腰間别着小蜜蜂的宋茶茶。
宋茶茶幽幽道:“我說鶴老師啊,這是幹什麼呢……”
鶴厲轉頭看是宋茶茶,竟然面無表情地轉頭要繼續親,被柏婪一把捂住了嘴。
宋茶茶也忍不住道:“鶴老師,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鶴厲這才作罷,十分自然地戴上眼鏡,轉頭略帶不耐煩道:“宋老師不上課,在這裡幹什麼?”
宋茶茶對上鶴厲的眼神瞬間慫了,不敢再調笑,連忙轉移話題道:“校長剛剛喊我去他辦公室,給了我這個,我懷疑是廣告劇情的線索。”
宋茶茶伸出手,手心是一條平平無奇的透明心形項鍊。
柏婪接過項鍊仔細端詳,發現那心形隻有一半,背面還有一抹詭異的紅色。
“剛剛有個女生跳樓了,這是從她遺體上發現的,校長不想驚動外界,讓我調查這件事。”宋茶茶淡淡道。
柏婪打量項鍊的動作頓了一下。“是自殺嗎?”
“校長說是這樣的,描述那個女生時,他用了‘自閉’和‘陰沉’兩個詞。”宋茶茶道。
信息很少,三人都沒什麼頭緒,就在這時,廣播聲忽然響起。
——“本周周考即将開始,請各班班主任組織學生完成考試。”
“周考?”柏婪下意識看向鶴厲,發現他也有一瞬的迷茫,于是轉頭看向宋茶茶。
早就靠着逆天人際能力打聽完一切的宋茶茶無奈道:“你們真是一點事兒不打聽,今天有每日小測、周考、月考,你們不知道嗎?辦公室老師都在抱怨呢,說每天的作業批都批不完,還得判這麼多卷子。”
“厲害啊。”柏婪相當真誠地誇了一句,随後道:“這個廣告的鬼怪都太正常,目前還不知道另外三個闖關者的身份,我們先低調些,等有線索了再說,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啊,那我再去打聽下绯紅他們在哪。”宋茶茶道。
老師的身份确實比學生好用一些,能得到的信息也更多,指望不上鶴厲主動幹什麼,打聽信息的重頭自然落在了宋茶茶身上。
“辛苦你了。”柏婪點點頭,三人随後各自分開。
進入教室時剛好下課,柏婪頂着衆人的目光艱難回到了座位上。
意外的是,離他最近的王宵和張浩然都沒有多問什麼。
王宵去上廁所後,柏婪問起了周考,張浩然對他解釋道:“類似于高考模拟,除了中間休息時間沒有高考那麼長,其他都一樣。”
張浩然說話時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筆,他一邊撿一邊繼續為柏婪解釋,柏婪卻忽然聽不進去了。
張浩然彎腰時校服領口微微敞開,令柏婪看見了他脖子上的東西。
那是一條項鍊,一條隻有半顆心形的透明項鍊。
耐心等張浩然講完,柏婪狀似無意道:“你那項鍊還挺好看的,感覺不像你會買的款式啊,女朋友送的?”
“啊,這個?”張浩然自然地從衣領裡拿出項鍊。“你看到了啊,學校不讓戴首飾,你可别告訴别人。”
“我當然不說,不會真是女朋友給的吧?”柏婪的表情是恰到好處的打趣,張浩然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笑着說:“哪有女生能看上我啊,這是個朋友送的,說是能保佑考試高分,我就戴了。”
“朋友?誰啊,不會是王宵吧?”柏婪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問話時态度也很随意,仿佛真的是随口好奇一下。
張浩然又笑了:“不是他,是一個叫程梅梅的女生,說了你也不認識呀。”
“程梅梅嗎?你和她……”
——“卧槽!程梅梅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