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哥哥?”
意志深陷混沌,一聲聲呼喚從模糊到清晰,慢慢砸碎了腦中的一團亂麻。
醒來看見無野的臉,又确定自己的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柏婪這才終于徹底松了口氣。
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嘶啞:“發生了什麼……”
無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冰冷的溫度激得他抖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們把你帶走,又很快送了回來。”
柏婪手腕掙了掙,微微皺起眉:“你的手好冷……”
“不是我冷。”無野的語氣忽地變得有些沉,深黑的曈眸湧起暗流。“是你太熱了,哥哥。”
柏婪這才後知後覺,那藥性很烈,即便他氣血上湧昏了過去,體内的燥熱也一直未消。
所幸,他是個陽……
嗯?
柏婪微微垂眸,眼中漸漸升起疑惑。
明明剛剛還一點動靜沒有的,現在怎麼竟隐隐……
“哥哥?”
柏婪努力壓制着内裡的燥火,無野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清澈不慘一絲雜質的目光讓柏婪有些羞恥。
“你……出去一下……”
“哥哥,你到底怎麼了,他們對你做了什麼?”無野皺起眉,白淨的小臉上滿是擔憂。
“我沒事,你……”
“可你看起來很不好,哥哥。”無野忽然站了起來,一隻手撐在柏婪身上,微微俯身朝他的臉頰靠近。
平時總是冷冷清清的人,此刻微蹙着眉低頭看他,眼波流轉間盡是對他的憂心,柏婪看着他眉眼清秀的弧度,體内的躁動又盛了幾分。
偏偏無野的手還該死地落在了他小腹的位置,無意識輕按的時候簡直是将他架在火堆上烤。
終于,柏婪忍不住使力抓住無野的手腕,想要将那不安分的手挪開。
可他此刻因為藥效而力氣盡失,明明想要讓那隻手離開的,看上去卻像是在向人求助。
無野離得更近了,表情很單純,看起來隻是想要查看柏婪的情況。
那是再正直不過的神色了,差點将他自己也騙了過去。
可當手腕被滾燙包裹,看着那雙平日裡堅毅的眼神變得脆弱,潋滟起惑人的水光時,無野有些裝不下去了。
想欺負他,想讓他為自己哭,想對他做不好的事。
終于,柏婪目中的熊熊欲.火也印進了無野的眼底。
“哥哥……我好像……其實是個壞東西……”無野稱得上虔誠地将臉貼上柏婪的側頸,小貓撒嬌似得蹭了蹭,動作卻像是正在圈地盤的雄獅。
他一把掀開柏婪的身上的薄被,放在小腹上的手自下鑽進,如願以償觸摸到了幻想過無數次的,光滑而充滿彈性的肌膚。
“不……無野……你在幹什……哈啊……”
他另一隻手直接從柏婪腰後抄進,将人整個摟在懷裡,不顧柏婪的推阻,将人禁锢在雙臂之間。
“松……松手……無野……嗯!”
無野不說話,也不聽話,隻強勢地壓制。
動彈不得的柏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慢慢失去焦點,直至渙散不堪。
他的眼前綻放起了一場盛大而潮濕的煙花,從空中墜落的火星化作無數滾燙沸騰的雨點,灌滿了幹涸的大地。
“呃啊!”
柏婪後腰猛地頂了一下,又被無野狠狠壓了回去,随後徹底脫離掌控,再也不屬于他自己。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掙紮起來。
視線逐漸模糊,耳邊傳來低語,他告訴自己不要去聽,那是惡魔的陷阱,可心髒卻仍忍不住為之顫抖。
“柏婪,我騙了你……”
耳垂被輕輕吮吻了一下,柏婪所有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在了顫動的鼓膜上,無野喑啞暧昧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像是直接貼着他的靈魂低喃——
“我濫用了身為管理者的權利……”
“對你,我有私心。”
刹那間,肉身和靈魂被一劍穿透,所有抵抗與掙紮都化為烏有。
失去聖歌與十字架庇護的教堂,被魔鬼徹底侵入了聖潔之地。
.
“哥哥!又來找柏哥下棋呀!”
“嗯。”
“……”
看着對面認真研究棋局的無野,柏婪無奈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