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那具屍體走去,邊吞雲吐霧,邊掏出手機,撥通了110,打算叫人趕緊把這煩人的垃圾帶走。
天氣熱,再放放就得臭氣熏天。
她不由加快步伐,走到近處,見是個身材瘦小的女人,女人匍匐在地,雙手雙腳自然攤開,潔白的皮膚被染成了金色,海風吹來,将她裙擺掀開,扯起雪紡裙衫獵獵風響,時不時透出裙底玲珑的風光。
白色,蕾絲。
腿好細。
她愣了會神,忽然踩到硬貝殼上,腳心傳來陣刺痛,一股冷電自腳底往上,直戳小腹,忽地小腹滾燙,暖意直下,她瞳孔一縮,渾身的毛孔張開,根根毛發豎起,迎着海風在肆意地飛揚。
怎麼會對一具屍體有反應,江鮮臉紅一陣,僵硬地屈起手指,狠狠吸了口香煙。
電話那端接通了:“您好,這裡是***公安局,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沒事。”她看見海灘上的女人手指動了動,違心回複道:“我打錯了。”
旋即挂斷電話,銜着煙朝那個小東西走去。
海浪不時拍打在她身上,雪紡裙半濕半幹,緊緊裹住那條瘦小身軀,透出内衣輪廓,緊貼的衣料勾勒出蜿蜒曲折的腰臀線,仿若一座玉山傾倒在面前。
她夾着煙,輕輕吐出煙霧,俯視面前那對泛着珍珠瑩潤光芒的腿,若隐若現,心想,不知道臉怎麼樣。
“喂,小東西。”
她擡起腳,輕輕落在她腰窩位置,踩了踩,感覺到肌膚微涼,又帶着微弱的熱氣。
對方沒有動靜,僅有一根蔥根手輕輕扣住了沙子,像是在無聲地回應。
她将腳往下,順勢勾住她的小腹,将她慢慢掀了面,她的身材如此瘦小,腹部肋骨分明,以至于她沒有使用絲毫的力氣,對方便如同一柔軟的蛤蜊肉翻了個面。
在看見她面容的0.01秒後,江鮮屏住了呼吸,夾着煙的手輕輕抖了抖,感覺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轉動,海灘,日落,海風,一切都消失不見,仿佛世界就隻剩下了她二人。
便哼着小曲将這美麗的小東西扛了回去。
替她沐浴更衣、看病療傷、從不下廚的她,為她洗手做羹湯,她主動與她談心,但是她從不透露自己的一絲一毫,甚至連名字都不曾告訴她,她對她的警惕十分高。
她也不惱,拿出百分百的忍耐力,每天在她面前孔雀開屏,展示自己的顔值、名譽,以及金錢上的實力。
以小東西為圓心,以她自己為半徑,她每天以畫圓的形式在她身邊轉來轉去,慢慢縮短距離,小心試探,然而自始至終,迎來的都是對方的冷臉。
再有耐力的獵人都是會狂躁的。
她将一明代的青花瓷瓶砸碎在地,怒吼地掐着對方的脖頸,騎在她身上,手背暴起的青筋和肌肉都在叫嚣,忍耐了太久的爆發十分瘋狂。
她要□□她。
然而獵物又怎麼會坐以待斃,她以倔強的身軀負隅頑抗,她吻她,她便咬她舌頭,舌破血流,她用手扣住她,便被對方一腳踹上腦門,喘得眼冒金星,她翻滾在地,青花瓷碎片嵌入身體,她絲毫不覺疼痛,隻覺得後腦勺和後背有冰涼的尖銳物進了來,她絲毫不在意,操起一旁的皮鞭,對準床上的小東西狠狠一頓狂揍。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的人也該是我的,沒有我,你早就被鲨魚蠶而食之,還敢在這拒絕我,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排着隊要上我的床,就你清高,就你幹淨,裝貨,婊子,總有一天你會拜倒在我的手下。”
鞭聲伴随着謾罵聲入耳,鮮血伴随着淚水滲透衣衫,濕了眉眼,縱然再疼痛,她也沒有發出一絲呻吟,她隻是在牆角緊縮着小小的軀體,輕聲歎息。
女人将胸口的一腔惡氣發完,撩下沾滿鮮血的鞭子,摔門而去。
畫面出現靜潋的臉,她隔着腦海中的屏幕,朝着江鮮倔強地恨了一眼。
下一秒,腦海畫面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