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事。”微微繼續道:“姐姐,這件事情,是不是與父親有關?”
靜潋瞳孔瞪圓,眼中火苗似雨後春筍冒出頭來:“怎麼說。”
兩人打開話匣子,探讨起來。
原來,繼父在遊輪事件以後,回到别墅中,每日雖然有所傷感,但是更多的是提心吊膽。
他總會下意識地問有沒有找到靜潋的屍體,仿佛十分确信她已經去世了。
聽到别人帶去否定的答案,他一臉沉默,坐在角落裡,一根雪茄一根雪茄接着抽。
這樣的神情,絲毫不像是一個失去女兒的父親應該有的。
還有,警察前來調查過家裡,問他當天的情況。
他一口咬定自己在睡覺,外面發生什麼他都不知道。
警察說事發地點是監控死角時,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吊詭的微笑。
“那個微笑叫我害怕,姐姐,當天的事,是不是和父親有關。”
靜潋沉默半瞬,依舊秉持着懷疑态度:“總之,我還活着的事,不要叫叔叔知道,時機一到,我會聯系你的。”
說完,也不等她回複,直接按了關機。
晚間,靜潋卧在床頭,休憩的時間,還不忘打開電視,觀看最新新聞。
新聞上有關她失蹤的事有了進一步的報道,失聯第三十五天,搜救隊依舊停靠在濟州島附近的海域,沒有人能知道,她早就随着洋流一路南下,回歸到國内的一處私人小島。
不怪搜救隊找不到她,因為他們所搜救的海域一直在韓國領土範圍,而距離她真實所在的位置遙遠無比。
靜潋也思索過,憑借搜救隊專業能力,不至于犯下這麼大的錯,要麼就是有人故意提供了錯誤的方向,導緻搜救隊的人一直沒有找到她。
這樣想便細思恐極,因為她一旦被繼父先找到了,便是死路一條。
繼父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沒有曝光她的近照,看來是生怕她被人發現,從而破壞他的計劃。
他想要繼承母親留下的生物科技公司,就必須除掉她。
總而言之,江鮮的别墅算是個安全的庇護所。
新聞結束,靜潋調換至另一個娛樂電視台,畫面中正好播放着最新娛樂節目,《聽見你的聲音》,畫面的c位正好對準身着藍色禮服裙的江鮮,她坐在粉白牆面的氣候采室,面對鏡頭,跷着二郎腿,雙手并攏在膝蓋上,坐姿随心所欲。
采訪者是一個甜美的女音,她熱情高漲道:“那麼,請先給電視機前的觀衆做個自我介紹吧。”
江鮮濃睫輕掀,拇指彈了彈無名指指甲,哼聲道:“我還要自我介紹,合着這幾年是白唱了呗。”
采訪者尚且年幼,被她這麼一怼尴尬地賠笑起來:“江小姐你自然已經紅遍大江南北了,眼下還需走節目流程。”
或許是因為無奈,又或許是對方給得太多了。
江鮮放下手,耐心且不失張狂道:“大家好,我是五歲就會海豚音、九歲奪下金曲獎、一出道就頗受男女老少喜愛,縱觀歌壇界,往前數三十年,往後數三十年,不,五十年,一百年,都再也找不出我這麼一個天使吻過的嗓音,外号海底小虎鲸的女歌手——江鮮。”
她連珠帶炮說完這句話,不帶喘氣的,而後面帶微笑望着女主持。
主持人深吸一口氣,吓得大氣不敢出,依舊笑眯眯問話:“請問江小姐,對本次節目的學員有什麼展望嗎?”
“展望?沒什麼展望,你們節目能淘到好苗子嗎?”
話裡話外,找不出比她更優秀的。
主持人心裡mmp,臉上依舊笑嘻嘻:“這麼多年來,江小姐一直保持着靓麗的容貌,身段,尤其是還有嗓音條件,請問是有什麼訣竅嗎?”
“沒什麼訣竅。”
她手指輕輕撫弄胸前的波浪長發,露出一痕深v的胸前肌膚,小麥膚色配上她深邃略帶異域的眉眼,把她襯托得十分優雅高貴。
平常人這麼穿,必定會使勁賣弄胸脯的肉,盡顯低級庸俗,然而她氣質超群,從不屑走那一挂。
“每天胡吃海喝,躺在床上不動,抽煙喝酒,時不時曬曬太陽,就這樣了。”
主持人樂呵呵:“江小姐你真幽默。”
江鮮收斂了笑容,忽然變得嚴肅而認真,她的背往後一靠,跷起二郎腿:“總的來說,兩個字,天賦。”
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靜潋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看着屏幕上那人趾高氣揚,狂傲不羁的模樣,内心不由笑了。
真是個自大的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