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紅衣的男子斜倚床榻中的蛇紋憑幾,服飾鮮豔奪目,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他的雙手正輕輕撫摸着垂到自己胸前的一縷發絲,赤色廣袖滑落時露出腕間的九節骨鍊。
“好美的建模……”有位小姐姐喃喃道。
美人男子面容精緻,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卻藏有怒氣,仿佛是因為衆人打擾到他休息而發怒,專門将所有人傳送與此同他當面謝罪,甚至連頭頂的名字,也是紅字。
[無豔]
“我們要動手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殿中的BOSS吸引。
“看右邊!”許安安說。
衆人向右方看去,廳内靠牆的陰影處懸挂着一個年輕男子,無力的身軀被粗重的鐵鍊高高地吊起,原本英俊的臉龐滿是傷痕和淤青,雙眼緊閉,衣物破爛不堪,暴露出的地方皆是皮開肉綻,深色的血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面,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斑塊。
隻是這人頭上的名字卻是……三個問号???
“是不是白骨的孩子!”呦呦叫了起來。
“或許不急着動手?”有人建議道,“BOSS在這裡也不會跑,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和這個形狀凄慘的男子對話,看看是不是要找的人……畢竟這BOSS看上去好可怕quq。”
“越美的男人越會傷人啊……”
見狀,狂野皮卡丘将自己背包中的那塊作為任務道具的枯骨遞給水如許,“血狼去和右邊男子對話,其餘人小心機關。”
水如許接受交易,操縱着血狼使用位移技能,直接移動到青年男子身前幾步的位置,單擊他進行對話。
“……”青年沒有反應。
水如許不死心,又點了點。
這時,靠在床榻上的紅名突然起身,拿起案上放的琉璃盞,緩緩向這邊走來,随着榻邊青銅獸爐吞吐異香,煙氣也在他的發間步搖中盤旋纏繞,有的眼睛尖、畫面質量調得高的人甚至能看到這金步搖上的墜飾竟是幾顆風幹的人耳做成。
“怪不得這遊戲建議18歲以上玩啊……”有人吐槽。
“啊,想要商城出同款步搖。”另一個膽子很大的人露出對特級首飾的向往。
“你是變态嗎!!!!”并引起了大家的群攻。
畫面中的BOSS對語音頻道内發出都所有聲音都恍然不覺,他無視血狼,走到被懸挂的男子身邊,伸出手輕輕撫摸男子的臉龐,并勾起他的下巴。
“真是不聽話,這麼多人來看望你,都不和人家回個話~”
水如許的角度可以看到男子的緊緊閉合的雙眼,正當她以為BOSS會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時,紅衣男子突然松開手,帶着吊鎖咯吱作響,他忽将手中琉璃盞傾瀉倒落,暗紅的液體順勢潑向受刑的人。
液體觸及青年潰爛傷口發出嘶嘶的蒸騰聲,又凝成血霧在BOSS掌心聚作一枚圓球,被他喂入自己口中。
青年發出一聲慘叫,徹底清醒。
“啊!我的狗眼,受不了了。”
“策劃是不是想在這個賽季搞點重口的東西……”
“怪不得一幫幫先打的人都瞞那麼緊!”
随着變态的一幕結束,遊戲中的兩個角色,再未發出任何動靜。
“怎麼說?”有人問。
“有人質在BOSS手中,按這遊戲副本的慣性,通常要打人質保衛戰。”部分團員推測。
“不合理,如果這真是白骨的孩子,不可能活這麼久,要殺早殺了。”
“萬一這boss拿他有用呢,你别忘了,白骨布了陣法,隻有他兩個孩子能解開。”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論中,狂野皮卡丘最終定論:“先試試打boss,随時做好脫戰的準備。”
“這可能是個無法脫戰的地圖。”唐渠試着打開緊閉的殿門無果,謹慎道:“殿内空間不夠脫戰。”
“那萬一團滅今晚豈不是結束了?”有人已經開始做出最悲觀的判斷。
“咳咳…你就算傷我再重,這輩子也别想逃出此地。”一道不同于麥克風傳來的聲音響起,并且拿得還是古風腔。
???嗯,NPC又說話了?
原本在殿内探來探去的衆人,注意力又重新集中于血狼所在的位置。
水如許默默舉爪:“我拿之前給的枯骨又試了下和他對話,可以了。”
衆人的目光又轉向紅衣美男。
“出不去就出不去,大不了留你們陪我一起~共同享受這極樂啊。”美男微笑着說,同時單手伸向青年男子的脖子,狠狠掐住。
青年男子頭上懸挂的血條,忽然降低了1%的血量。
“攻擊!”狂野皮卡丘果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