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熱鬧,賓客繁雜,耳目太多,岑晴并沒有太多時間陪同這位太子閑聊,待飲酒過後,便着人安排席座。
夜幕低垂,商樓前車馬陸續駛離,岑晴同岑母親自送鎮武侯夫人離開。
“今日跟岑姑娘聊的盡興投緣,至于商會輪值掌事,可就說定了。”鎮武侯夫人掌心握着岑晴的手,很是殷勤熱切道。
“那是自然,隻要侯夫人文書齊全,雖是恭候。”岑晴應聲,才發現自己都收不回手,面上笑容不禁有些累。
看來還真是老狐狸一隻啊,話裡話外句句不離生意。
半晌,車馬離開,岑晴松了口氣,岑母卻面露憂愁喚:“晴兒,這位可是來者不善,若真讓她進商會恐怕不會安分。”
“母親放心,不必多慮,這商會人多才熱鬧。”岑晴當然不會說自己就是希望這位鎮武侯夫人不安分,她越是争搶,到時越難脫身。
不多時,岑母亦乘車離開街道,整座商會大樓漸漸空幽冷寂。
岑晴命人将禮單記冊封庫,收過鑰匙,方才出樓,沒想卻見一道如青竹般身段靜立眼前,明月姣姣,更顯清俊君子,打趣道:“莫非太子殿下落下什麼物件不成?”
“嗯。”
“不知什麼貴重物品,讓太子殿下如此惦記?”
雖然岑晴打趣對方是清貧太子,但是知曉他肯定不至于淪落如此,否則今日的那些禮總不可能是大風刮來的吧。
語落,商奕墨眸流露無奈,視線卻不曾從明豔動人的面容移開,正聲道:“岑姑娘說笑,先前不便詳談,才隻得如此。”
見此,岑晴方才沒有言笑,擡手邀請一道上馬車。
車輪轉動,馬車緩緩行駛,内裡寬敞,兩人各坐一側,頗為安靜。
岑晴為今日忙碌好些時日,所以才覺疲倦,可來說事的他怎麼亦沒了聲?
馬車内裡懸挂燈盞照落靜默不言的心機太子,真是好一張白面玉容,隻是不苟言笑,有些冷峻。
大抵是在外曆練兩年的緣故,岑晴感覺心機太子心思沒有以前那麼好猜。
“所以究竟是什麼事,讓太子殿下這般猶豫不絕?”岑晴隻得直白出聲。
“舅父同岑相商量你我的婚期,打算定于年末完婚,你應當還不知曉吧。”商奕遲疑應聲,心知她對于婚事并無心思,甚至有些逃避,因而不敢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