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皇帝陰沉着臉出聲,目光落在毫無畏懼神色的太子妃,很是不滿。
關于太子,皇帝從最初的鄙夷到如今勉強有幾分正色。
當然不單是太子躬行節儉風評太好,而是行事手段高明,朝堂如今亦有勢力。
更因王氏一族不争氣,而幼子太小,再者皇帝近來不甚康健,完全沒有心氣再布謀。
現下見這位太子妃衣着過于華貴奢姿,珠钗玉珠,穿金戴銀,花枝招展,偏生容貌更是明豔嬌俏,完全沒有母儀天下之範,反而像是寵妃禍水,實在不與太子相配。
“太子素來清雅簡居,可新婦卻如此行頭張揚,難怪京都流言難聽,該教導規訓才是。”
“父皇,今日是兒臣疏忽,太子妃不懂事,還請息怒。”
岑晴亦連同心機太子跪伏,明顯感覺皇帝沒事找事,隻得露出一幅怯懦模樣,紅着眼出聲:“陛下訓的是,往後再不敢如此,還請您饒恕太子殿下。”
皇帝見這太子妃露出幾分膽怯抽泣,這才稍微熄滅怒火,揮手道:“罷了,往後收斂些。”
若這太子妃隻是如今心性倒不足為患。
這一對新人謹慎從金銮殿告離,商奕神情嚴肅蹙眉觀望,待行進拐角,方才取出繡帕遞近,自責道:“今日是我思量不周,你莫哭。”
語落,掩面而泣的岑晴,稍稍靠向心機太子,一幅柔弱模樣,掌心接過繡帕半遮半掩的露出明眸,輕笑:“太子殿下你上當了。”
語落,商奕才發覺她面上毫無傷心,心間驚訝之餘松了口氣,擡手替她取下發髻最貴重的珠钗,藏于袖中,細微出聲:“幸好你反應及時,否則父皇不會輕易饒恕你。”
岑晴餘光打量四周,掌心欲去拿自己的首飾,沒想卻被避開,調笑道:“太子殿下,這可是我的珠钗,你又戴不得。”
“欺瞞太子,總要有些回扣,否則豈不是有失顔面?”商奕揶揄的應聲,擡手替她整理臉龐碎發,話語一轉,“不過今夜宮宴收斂些許風頭吧,待夜裡回府再送你更好的。”
岑晴眼眸一亮,欣然道:“一言為定。”
不得不說,這心機太子如果做生意必定是個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