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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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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間安靜下來。列車已駛出倫敦,正沿着遍地牛羊的田野飛馳。

特裡勞妮不知為何,有點懼怕凱瑟琳,她目光轉向窗外。斯内普盯着凱瑟琳背過身後的手臂,一臉探究,欲言又止地想說什麼,而凱瑟琳則眯起眼睛,表情冷峻,眼帶警告。

伊萬斯被這奇怪的氣氛搞得不知所措,好在推着小推車的列車售賣員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凱瑟琳和斯内普兩個窮鬼是不可能花錢買零食的,而特裡勞妮則聲稱她在節食。隻有伊萬斯買了一堆零食,然後慷慨地分享給他們。特裡勞妮本想拒絕,可斯内普嘲笑她再瘦就剩骨頭架子了。于是她也挑了一根甘草魔杖舔着。

“哇,這個巧克力居然會跳起來。”“咦,這個多味豆的味道好怪,你們的都是什麼味兒的?”伊萬斯努力活躍氣氛,然而在座的其他三個都是怪人,讓伊萬斯感覺頗為吃力。

也許是甜食吃多了,讓人昏昏欲睡,隔間裡很久都沒有人再說話了。凱瑟琳從昏沉中醒來,打了個哈欠,發現伊萬斯在撸她的貓,斯内普在時不時偷看伊萬斯,而特裡勞妮靠着車窗呼呼大睡。凱瑟琳朝車窗外瞥了一眼,天已經黑下來了。她看見深紫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巒和樹林。火車似乎減慢了速度。

走廊有人在大聲說話:“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将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

列車放慢了速度,最後終于停了下來。凱瑟琳叫醒特裡勞妮,跟着人群擁向車門,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裡的寒氣使凱瑟琳打了個寒噤。接着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一個個子巨大的中年男人在喊:“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凱瑟琳在破釜酒吧見過他,人們叫他海格。

海格帶領着一群新生選擇了一條曲折的路線,似乎是為了讓新生們看到學校城堡突然出現在眼前那種震撼。巍峨,高聳,輝煌。城堡上塔尖林立,明亮的窗戶在星空下熠熠生輝。

很多人都情不自禁贊歎出聲,海格滿意地笑了,然後他帶領着新生乘坐小船,穿過黑湖,登上碼頭。

之後他們在海格提燈的燈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條隧道,最後終于到達了城堡陰影下的一處平坦潮濕的草地。大家攀上一段石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海格敲門,門立時洞開。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高個兒黑發女巫站在大門前。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說。

“謝謝你,海格。到這裡就交給我來接走。”

麥格教授把他們領到一間空屋,告訴他們待會要舉行分院儀式,讓他們準備一下,就離開了。

新生們熱烈地讨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但明顯都不太靠譜。凱瑟琳抱着手臂不耐煩地靠着牆壁,心想,學院什麼的很重要嗎?

過了一會兒,麥格教授回來了,帶領他們穿過門廳,走進豪華的餐廳。裡面有四張長桌,幾百個學生已經落座,上首也有一張長桌,坐着許多教授,凱瑟琳看到了接引過她的斯拉格霍恩,還看到了報紙上經常出現的鄧布利多。

屋頂和外面天空一樣,上空漂浮着上千根蠟燭,還有一些透明的幽靈像沒有障礙般到處飄動。

麥格教授往一年級新生面前輕輕放了一隻四腳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尖頂巫師帽。帽子打着補丁,磨得很舊,而且髒極了。

帽子突然開口了,唱了一首很難聽的歌。凱瑟琳依稀聽到四大學院的名字,和它們挑選學生的品質。

這時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裡拿着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她說。

被叫到名字的學生上前,戴上帽子,過一會兒,帽子喊出學院的名稱,學生就去相應的長桌前落座,而同學院的學長學姐們則會熱烈歡迎他們的新人。

“西裡斯·布萊克!”分院帽戴在他頭上至少有三分鐘,才喊出了“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長桌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而斯萊特林那邊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接着,莉莉·伊萬斯也被分進了格蘭芬多,那個叫彼得·佩迪魯的男孩,還有詹姆·波特也被分進了格蘭芬多。

輪到凱瑟琳·拉文了,她走上前去,戴上帽子,坐下,靜靜等待分院結果。

分院帽在她耳邊低聲念叨:“唔,你真是一個勇敢的小姑娘,格蘭芬多會喜歡你,哦,你在分析我的制造原理,拉文克勞也适合你,堅韌友善,赫奇帕奇同樣适合你。所以,”分院帽大聲喊道,“斯萊特林!”然後又小聲補了一句,“那裡才是最适合你才華的地方。”

凱瑟琳脫下帽子,走到斯萊特林長桌,一個漂亮的金發女孩站起來,伸出手:“拉文小姐,歡迎加入斯萊特林。我是5年級級長,納西莎·布萊克,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

“謝謝。”凱瑟琳握了握她的手,在她旁邊坐下。她好奇地問道:“那麼西裡斯·布萊克是你的——”

“堂弟。”納西莎冷淡地說道。

分院還在繼續,接着西弗勒斯·斯内普也被分進了斯萊特林,在6年級級長盧修斯·馬爾福身邊坐下。

而西比爾·特裡勞妮則被分進了拉文克勞。

等分院結束,白胡子校長鄧布利多講了幾句不知所謂的祝詞,就宣布宴會開始了。

“梅林啊,他在說什麼?怪不得人們說他越老越瘋。”坐在凱瑟琳旁邊,同樣是一年級新生的芬妮·諾特嫌棄地說道。

“可是他很強大啊,不是嗎?強大的人不管說什麼都會有人捧場。”納西莎·布萊克冷淡地說。

“也是。”芬妮·諾特夾了一些沙拉到餐盤裡,挑挑揀揀地往口裡送,“我還以為霍格沃茨的夥食有多好,結果這麼膩。”

她斜了正在往嘴裡塞雞腿的凱瑟琳一眼:“也虧你吃得下去。”

諾特接着對凱瑟琳說道:“喂,拉文,我怎麼沒聽過你的姓氏。你是純血還是混血?肯定不是泥巴種,泥巴種進不了斯萊特林。”

凱瑟琳一聽什麼純血混血就煩,這是萊斯特蘭奇家的人常挂在嘴邊的詞語,在她看來,這就不像是形容人的,像是形容狗的。

她忍下煩躁,面無表情地回答:“不知道。我沒父母。”

諾特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和另外一邊的人說話。

正餐過後又上了甜點,等甜點也消失,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餐廳也複歸肅靜。“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裡的樹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尤其是,我們今年新栽植了一棵打人柳,我相信,如果你想闖入禁林,打人柳會給你上一課的。”

“另外,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将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系。”

“現在,讓我們一起唱校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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