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女孩,簡直鐵石心腸。”波特歎氣,然後對着彼得發脾氣:“蟲尾巴,都怪你,慫恿着大腳闆去報什麼仇!結果把他自己陷進去了。”
“她很會玩弄人心。”彼得小聲說。
“别說了。”萊姆斯皺眉。
“月亮臉,下次該你了。我是不行了。”詹姆揉了揉頭發,“丢了冠軍……我現在成格蘭芬多罪人了。”
“誰讓你非要在賽場上騷擾她的……”
“這話說的,私下找她萬一她用黑魔法詛咒我呢?這麼可怕的女孩,也不知道喂了大腳闆什麼迷魂藥……”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所有人都在慶祝,但是看到凱瑟琳回來後,他們彼此偷偷交換一種八卦的眼神。
凱瑟琳感覺莫名其妙,回宿舍的時候,希克斯告訴她:“……别理他們,就會亂造謠。”
“造什麼謠?”凱瑟琳問。
“他們說你是迷情劑女王,佩迪魯、布萊克兄弟、波特紛紛慘遭毒手,你下一個要對付的是盧平。”希克斯說道。
“這也太離譜了吧?”凱瑟琳無語極了。
“也不算離譜。你看,先有佩迪魯當衆表白,後有雷古勒斯力排衆議讓你進球隊,再然後是波特在賽場上被你迷得暈頭轉向,再加上西裡斯……”希克斯頓了一下,“謠言就是這麼起來的。”
有人試圖幫凱瑟琳辟謠。
洛夫古德抱着一小沓自制的《在霍格沃茨唱唱反調》在推銷,封面是凱瑟琳比賽時波特騷擾她的照片,大标題是《迷情劑女王?假的!》。
希克斯好奇,花了三個西可買了一份,和凱瑟琳一起打開看。
“……我們可以看到波特在賽場上對着拉文喋喋不休的樣子,很明顯,是因為他雜亂的頭發裡住了太多的騷擾虻。編者認為,他需要用鼻涕蟲濃汁來抹抹頭發……”希克斯一臉迷惑,“他寫的是什麼東西?”
凱瑟琳笑得前仰後合:“多棒的主意!我要發明一個把頭發變成鼻涕蟲的惡咒。”
“咦。惡心。”希克斯打了個哆嗦。
五月最後一個霍格莫德周末,凱瑟琳和希克斯在帕笛芙夫人茶館喝茶吃點心。
萊姆斯·盧平提了個箱子走過來,坐在凱瑟琳旁邊。
他溫和地望着希克斯。
希克斯喝完最後一口茶,站起來:“凱瑟琳,我出去逛逛,待會回來。”
“哦。非常感謝。”盧平很有禮貌。然後他坐到凱瑟琳對面。
“你也是來當說客的?”凱瑟琳問道,“他沒膽子自己來?”
“嗯……他大概覺得你現在情緒不是很穩定……過段時間,他會親自道歉。”盧平說道,“我不是來為他說話的。”
“不用了。我不會接受的。”凱瑟琳冰冷的說。
盧平擡頭:“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權利要求你去原諒他,一定程度上來說,他這樣是活該。不過,我還是想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說上一句。”
“愛,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無法作假的事情。如果你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一下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你能分辨出那究竟是不是愛。”
一陣沉默。
盧平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琴盒,打開,裡面是一把古香古色的小提琴。
“這是西裡斯之前承諾送你的小提琴,帕格尼尼的遺物。”他把琴盒推到凱瑟琳面前。
“聽說帕格尼尼的琴的琴弦是用他情婦們的腸子做的。他用過的琴很不祥啊。”凱瑟琳盯着小提琴,輕聲說。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誤解,不是嗎?”盧平微笑,“帕格尼尼隻是一個普通的巫師,麻瓜們誤解了他,給他編造了流言。”
“也許西裡斯一開始也誤解了你。但相處之後,總會發現之前的誤解多麼荒謬。”盧平小心翼翼地說道,“他骨子裡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有時候難免口是心非……”
“不。他沒有誤解我。”凱瑟琳合上琴盒,推了回去,語調平靜,“我和他相處的時候,在刻意掩蓋自己。他了解到的也不是真正的我。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凱瑟琳望着窗外:“你告訴他,我和他之間還是算了吧。”
六月,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凱瑟琳一如既往地幫希克斯劃重點、列複習的大綱,給她的作業糾錯。
希克斯淚眼汪汪,喝的提神劑太多,整個人都在冒煙。
翻書包找書的時候,一本書從她書包掉到了地上。
凱瑟琳幫她撿了起來。書封皮沒有字,書頁裡全是空白的紙張。她問希克斯:“這是什麼?筆記本?”
“哦。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希克斯說道,“我有個遠房姑婆,他們那一脈很早就移民美國了。她還挺有名氣的,叫尤拉莉·希克斯。”
“哦。我知道。我看過她寫的魔咒書。”凱瑟琳點頭。
“嗯。上次不是去紐約過聖誕節嘛,就找了挺多親戚聚了聚。這本書就是那時候她送我的。但是她什麼也沒解釋,我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麼書。”希克斯苦惱地說,“她不會以為我一眼就能看透吧?她也太高看我了。”
希克斯見凱瑟琳還在翻這本書,又說道:“凱瑟琳,要不這本書你先拿着研究研究,研究出結果再告訴我怎麼樣?”
凱瑟琳答應下來。她試圖用自己的“圖書館”鏡子收錄這本書,但是發現收錄不進去。
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凱瑟琳斷定,這根本不是一本書,它應該另有用途。
考試周來臨,凱瑟琳隻好先将這本書放一放,忙着參加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