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低頭行禮:“我願為黑魔王殿下鞠躬盡瘁。”
伏地魔手指輕輕敲擊着扶手:“我忠實的仆人,安東甯·多洛霍夫被審問了足足有半年多的時間,但是他咬緊牙關,什麼都沒有招供。據可靠消息,下個月他的審判流程即将結束,他會被傲羅從魔法部地牢轉移到阿茲卡班服刑。那将是我們最後一次營救他的機會。”
“我需要你獲取關于多洛霍夫轉移的關鍵情報。”伏地魔說道。
“啊?我嗎?”凱瑟琳傻眼了,“這是我可以辦到的嗎?”
伏地魔不耐煩地說道:“如果不是我們在法律執行司的釘子被拔掉了一半,這事也不會輪到你。”
然後,他厭倦般揮揮手,讓她去找馬爾福。
馬爾福正坐在起居室喝茶,見凱瑟琳找過來,知道黑魔王和她聊完了,于是帶她走進為她安排的客房。
房間很大,帶一個小小的起居室,馬爾福坐在沙發上,讓凱瑟琳也坐。
馬爾福微微一笑,用他那特有的拖着腔調的嗓音說道:“想必黑魔王大人已經告訴你任務了。是這樣的,現在分管多洛霍夫這個案子的是布蘭登·史密斯。他你大概不認識,但他的兒子你一定不陌生吧?亞倫·史密斯,上屆的男生學生會主席,聽說對你頗有好感。”
凱瑟琳怒火中燒,心想,她和那個亞倫·史密斯一共就沒說過幾句話,還都是在鼻涕蟲俱樂部的晚宴上。怎麼他就對自己頗有好感了?一定是那個第二條暗線的奧菲利娅·塞爾溫給她造的謠。
馬爾福繼續說道:“布蘭登·史密斯是個很有能耐的人,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所以,需要你想方設法接近他的兒子,最好讓他兒子把你請到他家去,然後趁他不注意偷溜進書房,查看他的工作文檔,搞清楚多洛霍夫轉移的具體時間和人員布防。他平時有在家辦公的習慣,書房内留有那份文檔的概率很大。”
“我聽說你在學校有個綽号叫做迷情劑女王?”馬爾福打量着凱瑟琳的臉,像在評判這張臉價值幾何,“我覺得你最好别用什麼低級的手段,讓他父親發現。多用用你們女人的資本,主動一點,熱情一點。”
最後,他交代道:“兩周後,我和納西莎将舉行婚禮,請柬已經發下去,他會随着他父母到場,那将是你接近他最大的機會。”
伏地魔在馬爾福莊園待了兩天就走了,他走之後,他設下的那些屏障都撤掉了,馬爾福又恢複了他正常的社交生活,每天都有各種客人來訪。
一周後,這裡開始準備起了婚禮。
許多盧修斯和納西莎的親朋好友陸續到場,住了下來。
凱瑟琳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穿着華貴的中年女人在對着一幫人高談闊論,她揚言要強行通過一條魔法部法令,使捕殺麻瓜的行為合法化。
凱瑟琳皺了皺眉,轉身下樓的時候,遇到了雷古勒斯,他一臉憂郁朝凱瑟琳問好,然後告訴她:“那是阿拉明塔·梅利弗倫,我母親的堂妹,她在異想天開,就算……掌權,也不會通過這麼愚蠢的法律。”
“我看不一定。”凱瑟琳冷笑。
他們一起去花園透氣,背對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坐在噴泉水池沿子上,看着一隻趾高氣昂的白孔雀走來走去。
小貓咪突然從樹叢裡跳出來,追逐孔雀,孔雀吓得落荒而逃,一點不複之前的優雅。
“你的裙子很漂亮。”雷古勒斯忽然說道。
“哦。納西莎給我的,這幾天她對打扮我很是熱衷,大概是為了……”凱瑟琳止住話頭,想起了她的任務,沒來由煩躁。
然後,她嗤笑:“她把她幾乎所有露胳膊的裙子都塞給我了。婚禮禮服還好一點,但要是她穿其他裙子都帶長袖手套的話,會顯得很怪異是吧,人們會忍不住猜測她胳膊上到底有什麼。”
“西裡斯呢?”凱瑟琳問他。
“他去找我叔叔阿爾法德了,他們大約婚禮當天才會來。”雷古勒斯說道。
“嗯。”凱瑟琳盯着樹叢,沉默下來。
“貝拉是不會來了,她原本想假扮某個人混進來,但自從複方湯劑能被那種眼鏡識破後,這顯然就行不通了。”雷古勒斯繼續說道,“安多米達也不會來。她被我們家族除名了。”
“真可憐是不是,兩個親姐姐,一個也不能到場。”雷古勒斯說道,幹巴巴地笑了兩聲。
“雷爾,你在和誰說話?”一個高傲的中年女人信步走來,看到凱瑟琳後皺了皺眉。
“媽媽,這是凱瑟琳·拉文,我在斯萊特林學院的同學,高我一級。”雷古勒斯介紹道。
女人聽到斯萊特林後,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我怎麼沒聽過你的姓氏?你是誰家的親友?”
“夫人您好,我是馬爾福先生的遠房外甥女,法國那一脈的。”凱瑟琳姿态優雅地行了個禮,按照之前和馬爾福約定編造的身份回答她。
女人上下打量着凱瑟琳,像是評估她身價幾何,然後多看了幾眼她身上價值不菲的裙子,溫和地笑笑:“哦,都是親戚,以後要經常跟着盧修斯多出來走動呀。好了,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玩耍,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女人走後,凱瑟琳試探着問道:“要是你媽媽知道我隻是個孤兒,還是個窮光蛋,她會是什麼态度?”
“大概會幫盧修斯把你攆走,然後沖着我歇斯底裡地大喊,讓我離你遠一點吧。”雷古勒斯笑笑,“我見過太多次了。以前西裡斯找麻瓜小孩玩被媽媽看到了,她都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