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沖他們點點頭。
吃過午飯,大家急急忙忙地準備起來。
納西莎坐在化妝間準備打扮的時候,還不忘派多比給凱瑟琳傳話,讓她一定要穿那件紫紅色的裙子。
那件紫紅色的露肩裙子很顯身材,但凱瑟琳必須費足了勁才能把自己塞進去。
她喘不上氣,想用魔杖把腰封放松一點,但穿衣鏡忽然大叫起來:“吸氣,不要放松!瞧瞧你的腰,比男人的都粗!”
凱瑟琳大怒:“胡說八道!你這老古董!你那是幾百年前的畸形審美?看看我腰上的馬甲線就知道我多有勁兒!現在流行健康美!”不過,她手上的魔杖略微頓了頓,力度稍微輕了點,沒把腰封放松地太狠。
花園的草坪上,早就布置好了現場,地上鋪了地毯,長長的桌子上擺着巨大的蛋糕和香槟塔,還有無數的鮮花和氣球。
下午三點,凱瑟琳、雷古勒斯以及羅齊爾兄妹站在大門口,充當迎賓,恭候着前來的客人們。
四個人手裡都捏着座次表,可以幫着指點客人坐到合适的座位上。
埃文·羅齊爾眼神掃過凱瑟琳的脖子下面,不正經地笑道:“幾年不見,你倒是長大了很多。”
凱瑟琳認定他這是一句下流話,在他轉身的時候,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用無聲障礙咒狠狠把他絆倒在地上,讓他顔面盡失。
啪的一聲。大門外有人幻影移形到來。
“唔。你倒是不必如此行大禮。”西裡斯走上前,懶洋洋地對趴在地上的羅齊爾說道,他身後跟着一個一臉病容的中年男巫,想必是他的小叔叔。他們是最先到的客人。
羅齊爾的妹妹洛克薩妮看到西裡斯穿着禮服裝扮一新的樣子漲紅了臉。
羅齊爾爬起來,身上沾了泥土和草汁,他呸呸呸朝地下吐着嘴裡的土,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是……剛剛誰絆我?”
“也許是地精。”凱瑟琳無辜地說道,她的魔杖早就插進了腰封裡。
西裡斯剛要笑,就被自己的親弟弟打斷了。
“西裡斯,阿爾法德叔叔,下午好。我帶你們去找座位。”雷古勒斯趕緊說道,他怕西裡斯嘴裡再吐出什麼嘲諷的話,然後和埃文·羅齊爾打起來。
“雷爾,下午好啊,你這身禮服也太古闆了,襯得你老了十歲。但願我的座位能離你媽媽遠一點,我可受不了……”阿爾法德攬着雷古勒斯的肩膀走遠了。
西裡斯瞥了凱瑟琳一眼,跟着他們走了。
“你說,待會我能邀請他跳舞嗎?”洛克薩妮·羅齊爾依依不舍地盯着西裡斯的背影,問她哥哥。
“不要和他扯上關系!”埃文·羅齊爾警告他妹妹,“他的那些傳聞,你在家、在學校聽過多少次了?他将來一準是個血統背叛者。”
客人們陸續到達,凱瑟琳接引了一波又一波,有不少她認識的同學跟着家長前來。她還看到了斯内普,兩人互相略微點點頭,雷古勒斯就帶着他找座位去了。
賓客裡面也不乏一些達官貴人。
甚至老巴蒂·克勞奇也帶着他的兒子前來了。不過他的表情一臉警惕,身後還跟着好幾個戴着顯真眼鏡、手裡拿着探密器的人。
埃文·羅齊爾一臉焦躁,認為這些不在邀請名單上的人不應該被放進會場,但老巴蒂聲稱這些人都是他的保镖,不用給他們安排座位。
場面僵持住了,有不少人朝這邊看過來。
最後,埃文·羅齊爾妥協般讓他妹妹把這些人帶進去,盯着他們的背影,他呸了一聲:“什麼保镖,誰還不認得那幾個傲羅?想在這兒抓人,做夢去吧!”
座位快坐滿一半的時候,凱瑟琳的任務對象,亞倫·史密斯和他的父親布蘭登·史密斯終于來了。
埃文·羅齊爾看了凱瑟琳一眼,凱瑟琳知道他這是在監視她呢。
于是她趕緊走上前去,對着亞倫·史密斯露出驚喜而又克制地微笑:“亞倫,好久不見,鼻涕蟲俱樂部停辦真的太遺憾了,我還想多聽聽你講關于威森加摩的趣事呢。”
凱瑟琳揚起嬌憨的面龐,一臉天真無邪,眼裡充滿了崇拜。
“哦,哦?是嗎?”亞倫·史密斯臉色發紅,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慌亂地回複道。
“史密斯先生,下午好。”凱瑟琳禮貌地朝布蘭登·史密斯打招呼道,“請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找座位。”
布蘭登道謝,銳利的眼睛掃過凱瑟琳,又瞥了一眼呆愣着傻笑的不争氣兒子,推了他一把。
亞倫才反應過來,忙不疊快步跟上。
“凱瑟琳,你怎麼是迎賓啊?”亞倫好奇地問道。
“馬爾福先生是我的遠房親戚,邀請我暑假過這邊小住幾天。”凱瑟琳解釋道,“婚禮需要人手,我正好可以幫幫忙。”
“可我聽說,你好像是個孤兒?”亞倫猶猶豫豫地問道,“噢,對不起,可能我的消息有誤。”
“不。我确實是孤兒,父親那邊隻剩些遠親了。隻是馬爾福先生看我暑假無處可去,憐憫我。”凱瑟琳含含糊糊地說道。
亞倫的父親布蘭登走在前頭,聽到後回頭警告凱瑟琳:“你要小心盧修斯,他這人油滑得很,當心他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
凱瑟琳一副傻憨憨的樣子:“謝謝你,史密斯先生,不過我覺得馬爾福先生還挺好的。”
把史密斯父子帶到他們的座位之後,凱瑟琳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