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乘坐騎士公共汽車來到威爾特郡馬爾福莊園附近,步行了約十分鐘,進入大門。
盧修斯一見她回來,連忙詢問她。
“時間太緊張,我隻檢查了一下他書房的門,有很多咒語,我得思考一下破解方法,下次再進去。”凱瑟琳說。
盧修斯有些失望:“好吧。那盡量下周末再去他家兩次。”
然後他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我們的人沒能拖住布蘭登,他提前走了,你沒有撞上他吧?”
凱瑟琳搖了搖頭:“他沒有回家。興許是有什麼事情去别的地方了。”
上樓回房間,凱瑟琳趕緊掏出“圖書館”聯系斯内普,過了将近半小時,斯内普的回複才發過來:“我說服了他。他沒有發現破綻。”
凱瑟琳開心地寫道:“幹得漂亮!我就知道你能行!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斯内普不知道寫了什麼,他的字又密又小,凱瑟琳一下沒看清,他很快就劃掉了。
他重新寫道:“不需要感謝。隻求你多安分一點吧。”
接下來的時間,凱瑟琳撺掇着斯内普和她一起研究一種冷淡藥水。
“我希望它的作用正好和迷情劑相反,聞到它就會讓人覺得對方索然無味,冷卻一切熱情。”凱瑟琳在“圖書館”上和斯内普交流道,“我有一個雛形,你幫忙給看看。”
過了小半天,斯内普給她發過來整整兩頁的修改意見,看得凱瑟琳兩眼一黑,硬着頭皮仔細研究到大半夜。
周末,凱瑟琳又約了亞倫去他家玩,還提前在身上噴了一些她特制的冷淡藥水。
凱瑟琳沒有經過測試,不知道這個冷淡藥水的藥效如何。
她觀察亞倫,發現他仍然非常熱情,聊得話題也非常有趣,并沒有出現什麼厭倦的情緒,這讓凱瑟琳一度以為冷淡藥水研制失敗了。
最後在壁爐前告别的時候,亞倫吻别她。
原本凱瑟琳都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哪知道亞倫隻是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凱瑟琳睜開眼睛,看向他。
他微微一笑,似乎有些納悶:“剛剛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吻你的唇是在亵渎你。你就像古老的神像一樣散發着一股神性。”
凱瑟琳噗嗤一笑,搖搖頭,鑽進了壁爐。
八月中旬,距離多洛霍夫的審判日越來越近,盧修斯的催促也變得急切起來。
凱瑟琳隻好更頻繁地約見亞倫,有時候他父親在家,會很和煦地和凱瑟琳聊幾句,這種情況下,凱瑟琳并不敢輕舉妄動。
有時候他父親不在家,她就會借口上廁所,施一個忽略咒,然後潛入他父親的書房。
該說幸運還是不幸呢,凱瑟琳第二次進入書房的時候,就找到了多洛霍夫的轉移計劃書。
她快速地閱讀一遍,然後放回原處,靜悄悄地抹去一切痕迹,退出書房。
洗手間的水龍頭還在嘩啦啦地流水,亞倫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家被偷了。
凱瑟琳關掉水龍頭,假裝剛從衛生間出來,繼續和亞倫聊天。
“再過半個月,我就要開學了。”凱瑟琳說道,“然後我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面了。”
“唔。寫信聊天也一樣啊。”亞倫說道,然後他頓了頓,躊躇着,似乎想說點什麼。
“和你聊天真的很開心。”凱瑟琳看着他的神色,斟酌着說道,“就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對,就像朋友一樣。”亞倫順着凱瑟琳說道。
“但不像男女朋友。”凱瑟琳試探着。
“對。”亞倫似乎松了一口氣,“也許是你太小了,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我的妹妹,我是說,也許,你更願意做我的妹妹?”
凱瑟琳覺得好笑,自從她加大劑量往身上噴冷淡藥水之後,亞倫連告别吻都省略了。
“所以,我們就算是結束了?不過,我覺得和你聊天挺愉快的。”凱瑟琳也松了一口氣。
亞倫尴尬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我們還會是朋友吧?”
凱瑟琳點點頭:“當然。我如果有什麼不懂的事情,還想寫信同你交流呢。”
“哦。當然沒問題。”亞倫高興地說。
凱瑟琳和亞倫和平分手了。
回到馬爾福莊園,凱瑟琳默寫了一份轉移計劃書,把七個多洛霍夫那部分删掉,隻留下轉移時間、地點、傲羅和打擊手的名單。
盧修斯拿到計劃書,先是質問凱瑟琳為何不直接複制一份計劃書,而是要默寫。
“拜托,他書房門上有七八個咒語,我需要一一破解和還原,根本沒有時間再去破解計劃書上的防複制咒語。”凱瑟琳解釋,“還是說,你希望我留下破綻,他發現計劃洩露後臨時修改計劃?”
看着盧修斯依舊沒被說服,凱瑟琳取出她提前修改好的記憶,遞給他:“如果你怕我有什麼遺漏,把我的記憶給黑魔王,他會辨别的。”
時間很快來到多洛霍夫的審判日,馬爾福夫婦都不在家,隻有老馬爾福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在草坪曬太陽。
她停在窗口看了看他。
不知為何,凱瑟琳總覺得老馬爾福身上有一股死氣,他很可能時日無多了。
拉上窗簾,她獨自一人待在房間,守着收音機,調頻魔法新聞頻道,收聽廣播。
毫無意外,多洛霍夫因折磨殺死麻瓜被判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審判結束,多洛霍夫要被轉移到阿茲卡班了。
如果凱瑟琳看到的那份計劃書無誤,傲羅和打擊手不會走壁爐到以前常用的幾個渡口去乘坐小船押運犯人,而是啟用一個很久都沒有使用過的瞭望塔,使用夜骐馬車飛到阿茲卡班。
但食死徒們不會知道,一共會有七輛馬車,七條路線,七個多洛霍夫。
食死徒們大概率隻能分散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