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宵禁後,畫像們看到你騎着掃帚從走廊飛過去!你和西裡斯·布萊克!”奧菲利娅咬牙切齒地低聲質問凱瑟琳。
凱瑟琳佯裝驚訝:“我隻是在練習飛行技巧,和格蘭芬多那幾個人學的,他們經常在走廊騎掃帚被扣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你覺得我是騎着掃帚去偷東西嗎?”
奧菲利娅定定地看了凱瑟琳幾秒鐘,嗤笑道:“你根本沒喝。你可真能裝啊。怪不得我會栽在你手裡。前段時間,你們幾個挨個兒監視我,當我不知道呢。”
“塞爾溫小姐,慎言哦。”凱瑟琳神色冷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如果你打着把什麼事情栽贓到我頭上的主意,就大錯特錯了。”
這時,雷古勒斯走過來喊凱瑟琳集合,奧菲利娅隻好憤憤離開。
到了賽場上,凱瑟琳按照雷古勒斯的要求,在他們赢了超過60分後,才開始發力,抓住金色飛賊。這樣他們在最後積分超過格蘭芬多的幾率才更大。
最終,比賽比分280比70,斯萊特林赢得了比賽。
凱瑟琳頂着寒風,提前飛回了城堡,正往地下室走時,奧菲利娅·塞爾溫忽然從一間空教室沖出來,凱瑟琳立刻舉着魔杖,警惕地望着她。
“看看這個!我從管道縫隙裡摳出來的!”奧菲利娅激動地揮舞着一根雞毛,“我去霍格莫德打聽了,最近有個神秘人買了一籠子公雞!就是你幹的,對不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凱瑟琳冷冷地說。
奧菲利娅卻忽然松下肩膀,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其實你這樣做也挺好的。至少,我用不着再逼着安妮……你不知道,那日記本是會吃人的。黑魔王一開始把那日記本給我就不安好心,他不在乎我的性命。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把安妮拖進來。”
“你……”凱瑟琳遲疑着,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冷着臉,不露出一絲破綻,給她栽贓自己的理由。
“算了。”奧菲利娅用手背胡亂擦了擦眼淚,“反正你也不會承認的。我要走了。順便說一句,黑魔王不知道我把日記本給安妮這件事,安妮不會有事的,她也是被逼的,你别把她捅出去。”
說完,她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在一個霍格莫德周末結束後,奧菲利娅再也沒有回來。她的室友第二天早上向教授報告了這件事,學校立刻通知了她父母。
人們傳說,她父親差點氣死,在斯拉格霍恩辦公室大吼大叫,聲稱要追究學校的責任。
但奧菲利娅早就成年了,她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學校和魔法部都無法追蹤她的行迹。
西裡斯私下告訴凱瑟琳:“奧菲利娅·塞爾溫應該偷渡到國外了。我在豬頭酒吧認識一個叫蒙頓格斯的人,他私底下偷偷販賣非法門鑰匙。他告訴我,前兩天有一個神秘女生買了一個去法國的門鑰匙。然後,我修改了蒙頓格斯的記憶,希望别人追查不到他那。那女孩,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條命。”
蒙頓格斯·弗萊奇,一個黑市裡臭名昭著的小偷和二道販子。西裡斯四年級暑假,去阿爾及利亞找凱瑟琳之前,曾經在他那買過一個非法門鑰匙。
之後,蒙頓格斯因盜竊被禁止進入豬頭酒吧,不過,他一直在霍格莫德周圍活動。
“她最好再多買幾個門鑰匙,迂回轉道幾個國家,”凱瑟琳說,“然後逃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藏起來。否則,很容易被找到。”
凱瑟琳想着,不知道萊斯特蘭奇兄弟會不會把家族特殊的血緣尋蹤魔法貢獻出來。
她猜不會。因為他們應該很樂意看塞爾溫一家倒黴,在伏地魔面前失寵,而不會想着去幫助他們的。
奧菲利娅這種行為怎麼說呢,相當自私,也很斯萊特林。任務順利時,她不在乎莉莉和安妮的死活,冷眼操控她們走向死亡。任務失敗了,她不管自己父母的死活,自己跑了。不過,如果她真像她自己所說,沒有跟伏地魔提過安妮的存在,那她還算有一點點良心。
進入十二月後,天氣愈加寒冷。斯拉格霍恩好像一隻應激的鴕鳥,漸漸回過神,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腦袋從沙子裡拔出來,又重新愉快地在自己地盤踱着步。
老鼻涕蟲又開始了他引以為傲的鼻涕蟲俱樂部活動。
他新吸收了不少成員,包括西弗勒斯·斯内普、福斯特姐妹,以及五年級的弗洛倫斯·伊凡、雷古勒斯·布萊克、小巴蒂·克勞奇。
但不包括劫掠者四人。
斯拉格霍恩憂慮地表示:“雖然我很欣賞他們幾個,但我實在害怕他們會在晚宴帶給我一點小小的震撼。”
他邀請的校外人員則需要通過層層檢查才能進入學校。這幾次晚餐會,凱瑟琳認識了一個黃蜂隊的球星,一個服裝連鎖店的合夥人,還有一個聖芒戈的高級治療師。
緊接着,斯拉格霍恩就宣布,他要在聖誕假期前一天舉辦舞會,到時候,會有許多大人物到場。
高年級的學生議論紛紛,都希望鼻涕蟲俱樂部的成員能邀請自己做舞伴,把他們帶進舞會現場。
與校園裡安逸的氛圍不同,外面每天都有許多大事發生。伏地魔的恐怖主義事業在穩步推進,平均每個月都會有黑魔标記冉冉升起。而魔法部自從暑假那次抓捕食死徒行動大捷後,再沒任何突出作為。
奧菲利娅的出逃讓伏地魔又驚又怒,他把奧菲利娅手下的卡羅兄妹交給凱瑟琳帶領,命令她暫時将尋找格蘭芬多遺物的任務放一放,然後全面調查奧菲利娅的過往。
之前凱瑟琳猜得不錯,萊斯特蘭奇兄弟并沒有無私地貢獻家族的血緣魔法,而奧菲利娅手臂上還沒有烙上黑魔标記,她自己也算很有能耐,伏地魔很難找到她。
這件事也提醒了伏地魔,尚未完全控制的屬下是不能輕信的。他不會再給學校裡那一批食死徒預備役布置任何有可能會反噬他的任務了。
“看看,我早就覺得這個人很可疑。結果我們還沒有出手,她自己先暴露了!”凱瑟琳對她的組員說道,“沒準她之前在黑魔王跟前給我們上眼藥就是為了離間我們!”
穆爾塞伯私底下問凱瑟琳:“真不是你陷害的她嗎?”
“當然不是。不然黑魔王知道了能饒得了我們嗎?如果有什麼謠言傳到他耳朵裡,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凱瑟琳嚴厲地說道。
穆爾塞伯趕緊給嘴巴拉緊拉鍊,表示絕對不敢瞎說。
然後,凱瑟琳開了個會,傳達了黑魔王的命令,裝模作樣一通瞎指揮,讓埃弗裡、穆爾塞伯、卡羅兄妹挨個去盤問奧菲利娅的同學室友。
幾天後,凱瑟琳整理出一份調查報告,在報告裡巧妙地編了一些證據,然後暗示道,奧菲利娅買了很多厚鬥篷,還在偷偷學習瑞典語,她很可能逃到了北歐。
也不知道伏地魔信了沒有,反正他下令讓凱瑟琳對奧菲利娅的調查暫時告一段落。
但如果伏地魔堅持認為奧菲利娅是攜帶日記本出逃的話,很可能會對她展開永無止境的追殺。
不過,伏地魔顯然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忙。他也幹了一些讓凱瑟琳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在諾丁漢附近殺害了一家妖精。
受害妖精是古靈閣高級主管,這件事聽說在妖精那裡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們甚至為此縮短了營業時間,向魔法部申請了加強安保。
凱瑟琳不明白,這不是把妖精往魔法部推嗎?妖精還能保持中立的立場嗎?
對此,諾特聽到了一些消息:“我聽說黑魔王隻是想給妖精們一個下馬威,逼着他們交出古靈閣。不過,後來他似乎挺後悔這麼做的。提出這個計劃的那個食死徒好像受了重罰。”
諾特繼續說:“我聽我哥哥說,黑魔王一直在派人聯系各個族群。狼人、巨人、妖精、矮妖什麼都有。他給他們開出了很高的價碼,許諾會給他們真正的自由。但我們都知道,這些話都是瞎扯淡,他就是想利用那些生物給他打頭陣,用完即扔的那種。有個叫芬裡爾·格雷伯克的狼人還真信了,以為新世界建立後,自己就能和巫師平起平坐了。所有人都在背後恥笑他。這麼長時間了,連個黑魔标記都混不上,被人們呼來喝去的,他自己就沒感覺什麼不對勁嗎?”
聽到這些消息後,不知為何,凱瑟琳忽然想起了馬人費倫澤的話:“世界即将發生劇變,我們誰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