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是艾琳站在荒郊野嶺時,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
說好的傳送到身邊呢?!這附近别說人了,她連隻鳥都沒看到。
這讓她去哪找?萬一人沒找到先碰到敵人把自己作死,她就真的“舍己為人”了。繩樹不給她立個碑都對不起她。
艾琳歎了口氣,擡手将長發盤成丸子頭,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
來都來了,反正也回不去。
老話說得好,站得高看得遠。
艾琳動作輕巧的爬上了一顆粗壯的樹木,視野開闊了許多,遠處隐約可以感覺到有人的蹤迹。
艾琳從樹上跳下,背着小背包往那邊趕,不知道是敵是友,她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萬一是敵人她跑就是了。
臨近時,艾琳看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駐地,她悄悄的躲在一旁的草叢裡向外張望着。
帳篷外面站着兩個忍者,一左一右,艾琳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護額,确定是木葉的忍者才從草叢裡走出來。
那兩個忍者聽到動靜立刻警惕的朝她看來,但隻是一眼,又立刻收起。
“艾琳小姐?你怎麼來這裡了?”
艾琳挑起眉,滿臉問号。她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忍者,得出結論。
她确實不認識,甚至沒見過。
那位中忍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我們沒見過,但我們都聽說過你,很好認。”
艾琳勾唇笑了笑:“謝謝,這裡是……”
“臨時駐地,傷員什麼都會送到這裡來,你是來幫忙的嗎?”
問都這麼問了,艾琳也不好意思說不是,她幹巴巴的說:“嗯…對,我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做的。”
艾琳越過他,走進帳篷。
帳篷裡有幾名傷員躺在地上,醫療忍者正忙碌地為他們處理傷口。
艾琳将背包放到一旁,挽起袖子走到他們身邊輕聲問:“需要幫忙嗎?”
一名醫療忍者擡起頭,看到艾琳有些詫異,點了點頭:“我們人手不夠,隻能先處理嚴重的,你看看其他人的傷,先簡單處理一下。”
艾琳在木葉非常有名,這誰都知道,但他們也同樣知道她不會忍術,按道理來說普通人是不允許出現在戰場的,這對他們來說太危險了。
艾琳對這方面完全沒意識,聽到真的有需要她做的,她就真的勤勤懇懇的幫起忙來。
她柔聲詢問着傷員有沒有不舒服,仔細了解他們的傷勢,包紮也包的非常漂亮,凡事不急。
明明是這樣嚴肅緊張的場合,有她在就好像是在木葉的醫院一樣,讓人情不自禁的放松下來。
“對了,你們有誰看到繩樹嗎?他應該也在這裡。”
傳送符把她送到這裡肯定不是亂送的,繩樹多半在這附近。
“沒有。”
“繩樹?是不是一個孩子?”一旁角落裡的中忍說。
艾琳眼睛一亮,蹭到他身邊:“對的,你有看到他嗎?”
他點點頭,說:“他好像是和大蛇丸他們在一起,我從東邊過來的時候遇到過他們。”
“這樣啊…”
東邊,她剛剛不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嘛!搞半天走反了!
艾琳替他整理了一下繃帶,在他的手臂上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那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要去找他們嗎?!太危險了!在這裡等不就好了?”
那位提供消息的中忍非常不贊同,立刻坐直,緊張的看着艾琳。
艾琳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别擔心,我隻是去送一個東西,待會就回來。”
說罷,艾琳不顧他們一個個不理解的眼神,背上背包擡起手笑道:“那麼……我出去一趟!大家要好好的哦~”
艾琳轉身離開了臨時駐地,腳步輕快,仿佛隻是去散步一般。
“真是繞了個大圈子。”
艾琳一邊快速前進,一邊暗自懊惱。
如果沒走反,她可能已經把東西給繩樹然後待在臨時駐地睡覺了。
樹林中的光線逐漸變得昏暗,仿佛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
高大的樹木枝葉交錯,遮蔽了大部分的天空,隻有零星的光斑透過縫隙灑在地面上,像是散落的金色碎片。
空氣中彌漫着潮濕的泥土氣息,混合着枯葉腐爛的淡淡味道,給人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感覺。
艾琳的腳步輕盈而謹慎,偶爾踩在厚厚的落葉上,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她不合時宜的想:擺個躺椅在樹下歇涼應該挺不錯的。
越往東邊走,戰鬥的痕迹就越多,艾琳甚至看到了幾具屍體,死狀實在不堪入目,她也就沒心思去看是哪邊的。
隻要别是大蛇丸和繩樹就行。
這時,艾琳背上的背包被從裡面打開了,一條白色的小蛇從裡伸出了一個腦袋,它的脖子上還系着一個粉色的領結。
“你幹嘛呢,我正忙着趕路别添亂。”
艾琳反手點點它的腦袋,它不僅沒有縮回去,反而順着她的指尖爬到了手腕上,一圈圈的,像是一條漂亮的白玉手镯。
就在艾琳想把它塞回背包時,它的尾巴尖豎起,指了一個方向。
“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小蛇吐着信子點了點頭。
艾琳驚喜的誇贊道:“你真是太棒了!不枉我喂你喝了那麼多藥水!”
小蛇原本是冰冷的黑色,大蛇丸讓她帶回來後,她一開始覺得還好。但是一到晚上或者陰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