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了門,看到站在屋檐下的兩兄弟,打了個哈欠問:“你為羽村好什麼。”
羽衣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
艾琳的頭發睡得亂糟糟的,她下意識的揉了揉,結果也隻是更亂。
她懶懶的靠在門框上問:“你倆不是被發配去種田了嗎?這麼晚在這裡做什麼?”
羽村在看到艾琳的瞬間,周身的氛圍瞬間柔和了起來,他走上前,将手中的托盤遞給艾琳:“這個給你,道歉禮物。”
托盤上全部是艾琳喜歡的東西,水果,糖塊,各式各樣的,夠她吃幾天了。
“好吧,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艾琳接過托盤放回屋裡,再次問道:“你們有人看到我的小蛇嗎?我有幾天沒見到它了。”
那條白色的蛇,羽衣羽村幾乎沒看到它離開過艾琳,就算不在她身上,也會在她附近躲着。
“沒看見。你要不要去問問媽媽?有時候她會帶着那條蛇。”羽村提議道。
艾琳無奈的癟了癟嘴:“我當然早就問過啦,輝夜也沒見到它。它經常去的地方我也找過了。”
羽衣接道:“或許是躲在哪裡,明天空閑時間我會和羽村去找找看的。”
艾琳就是等着他們這句話,荒郊野嶺的,她一個人找起來太費時間了,羽衣羽村很強,而且羽村還會透視,簡直是找東西的一把好手。
“那就拜托你們了!”艾琳說着就要回屋關門,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你們要是幫我找到小蛇,我就去幫你們向輝夜求情,這樣你們就可以不用種田啦。”
“那麼…晚安!”艾琳回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帶起的風直直的拍在門外的倆人臉上。
“走吧。”
羽衣說着率先離開,羽村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一直到回到住所,羽衣壓着的一口氣才敢吐出來,他伸出手,手掌上有一排清晰的指甲印。
剛剛同羽村說的一番話又何嘗不會在對他自己說。
人一旦産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就會害怕,會恐懼。
所以在他猜到羽村的心思時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将那番話說了出來,是勸誡羽村,也是告誡他自己……
深夜。艾琳半夢半醒間被開門聲吵醒,她坐起來向門口看去,是從外面剛回來的輝夜。
渾身帶着寒氣。
“這麼晚你去哪裡了?”艾琳迷迷糊糊的又躺了回去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好冷,快關門。”
輝夜将門關上,也不說話,隻是走到艾琳身邊直愣愣的躺下,望着天花闆發呆。
沒有褥子,也沒有被子枕頭,就那樣幹躺在地上。
艾琳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眯着一條縫看到輝夜的模樣有些無奈,她往旁邊蹭了蹭,把被子往輝夜身上蓋。
“會着涼的。”
艾琳的聲音很輕很輕,說完她又要睡着,恍惚間她聽到輝夜問:“你會害怕我嗎。”
艾琳隻記得自己回了話,但根本不記得自己回了什麼。
但她不會害怕輝夜,她是個好人,又不是什麼會吃人的鬼,就算她有些秘密,她也是個好人。
艾琳對這方面的評判有自己的一套标準。
她始終相信自己的感覺,她喜歡的就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