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時武器沉沒了。"玲子咽了下口水。
貝克曼的槍管突然下移三寸:"G-2支部上周剛配發新型貝雷帽,為什麼你還戴着舊制式?"
"因為..."玲子眼眶瞬間泛紅,"這是我們隊長...他臨死前替我戴上的。"她顫抖着指向救生筏上僞造的血迹,這個設定花了她整整二十分鐘編排。
系統看不下去了,幾乎在玲子腦子尖叫;【你練撒謊都不會嗎?!這種謊言誰要是信你腦子才有問題吧!】
貝克曼煙灰色眼眸冷瞥了玲子一眼,他臉上挂着嘲諷笑容,“小姑娘,撒謊都不會撒謊?還是把我們當成白癡在耍?”
香克斯放開了玲子的手腕,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玲子,深邃眼中并無多少惡意,反倒像是看玩具一樣充滿興味。
玲子在兩個高大的男人面前跟個弱小受傷的小白兔一樣可憐,她暗暗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淚刹那間蓄滿眼眶,楚楚可憐,“嗚嗚,好嘛好嘛,我說嘛,我,我就是個倒黴被抓的新手海賊,剛剛趁亂從海軍軍艦上逃跑,嗚嗚嗚,我要回家……”
玲子哭得可憐,整張美麗脆弱的臉龐都是淚水,跟一朵被暴雨拍打的鮮花般嬌弱。
貝克曼和香克斯一下子沒了剛才那股淩人氣勢,兩個大男人互相看了看,他們都不會哄哭的女孩啊。
就算眼前的女孩是弦月獵人卡特琳,但她現在就是個哭得讓人心碎的女孩啊。
香克斯耐着性子拍了拍玲子的頭,嗓音是平時不見的溫柔,“你先别哭,男子漢……海賊可不能輕易哭。”
貝克曼看在眼裡,他無奈歎了口氣,槍也收起。
玲子毫不客氣地拽過香克斯的披風一角用來擦臉擦鼻涕,然後就委委屈屈地停止哭泣。
香克斯和貝克曼對視一眼,現在這階段也不可能對她進行審訊了,隻能先将人扣押放在眼裡底下監管。
弦月獵人的果實能力能改變榮容貌,身高體重都能改變,不知能維持多久。
香克斯突然大笑起來,"通知廚房,今晚多加份海鮮燴飯!"
在貝克曼不贊同的目光中,他轉身走向海岸:"迷路的小兔子就該吃飽了再找回家的路嘛。"
玲子低着頭擦拭淚痕,眼底閃過慶幸。
她僞裝成海軍騙過紅發肯定是不可能,倒不如讓他們拆穿,再撒過别的謊。
現階段從紅發手上逃走太困難了,隻能等他們在海上或者到别的島上再尋找機會。
系統:【宿主你的演技越發精湛了,剛才哭得我都心痛。】
玲子面無表情,她後面是真的覺得傷心哭了。
深夜,雷德佛斯号甲闆上。
貝克曼将玲子的"生命卡"扔進海裡:"材質是黑市流通的複合纖維,至少經過五次加密處理。"
"但她說的巡邏隊遇襲是真的。"香克斯把玩着那頂舊制式貝雷帽,"G-2支部今早确實提交了一個捕捉的女海賊失蹤報告。"
"所有細節都嚴絲合縫,這才是最可怕的。"貝克曼的煙頭在夜色中明滅,"明明知道她在撒謊,或者說明明知道她就是卡特琳,她是如何得知G-2支部内部的事情。"
香克斯望着海平線上漸遠的救生筏,嘴角揚起微妙弧度:"撒了拙劣的謊言卻讓人挑不出明顯的錯誤,不正是新時代需要的有趣角色嗎?"
貝克曼不語,他往船艙内掃了眼,不用見聞色霸氣都能聽到少女清脆笑聲,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他以前接觸過卡特琳,那是個殘暴醜陋的女人,犬犬果實的僞裝能力能将人性格扭轉到這種程度嗎?
船艙内,玲子正坐在‘王座上’得意地巡視牌桌上的男人們。
她打撲克的技術超一流,而之前哥哥生怕她走上歧途,對她監管甚嚴,家中是找不到一張撲克牌。
現在哥哥不在,是時候解開她牌神的封印了。
“對9,我又赢啦!”
玲子手一伸,拉基的雞腿,耶稣布的十幾個硬币,萊姆瓊斯收藏的墨鏡都放在了她手上。
拉基面色慘淡,“我的雞腿,不行啊,小玲子,你都把我一周的幹糧都赢走了。”
玲子振振有詞:“那是我的幹糧。”
耶稣布擡頭望天:“我辛苦攢下的錢。”
玲子嘿嘿笑着:“現在是我的路費啦!”
萊姆瓊斯不想說話,要不是男女有别,這個鬼丫頭恨不得将他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拿走。
玲子心情大悅,她洗着牌,“來來來,再來。”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玲子頭頂響起:“我來吧。”
玲子擡頭一瞧,對上貝克曼深邃的眼神,她頭皮一涼,立即萎了,“很晚了,睡覺啦。”
右側肩膀被按住,香克斯帥氣成熟的臉龐上挂着爽朗笑容,“不急啊,玲子,我們來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