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曼嗤笑:“怎麼?作為海賊,這都不敢?”
是的,她不敢。
可她又不甘心。
隻要再來一局,再來一局翻盤就好了。
玲子難以抑制地在暢想着那局勝利,恥辱、羞愧、尊嚴等就這樣抛之于腦後,全都扔在了那個未來的勝利腳下,就這樣好了,就這樣再來……
半響,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少女壓抑的聲音:“好。”
拉基想說點什麼,但被萊姆瓊斯瞬間制止。
萊姆瓊斯搖了搖頭,現在隻有讓少女輸得一敗塗地、毫無尊嚴,她才會醒悟過來。
第三局:
這一次,玲子決定使出殺手锏——找系統幫忙。
鑒于宿主輸了就要脫了淩遲大衆,系統終于不再裝死,将上帝視角借給了玲子使用,得以讓玲子看得出貝克曼和香克斯所有牌、
香克斯邊打邊苦惱嘟囔:“好難啊,怎麼辦?感覺要輸了。”
貝克曼慢悠悠地掐滅煙頭,從容不迫地出牌,毫無影響。
到了關鍵點,場上所有的牌都差不多摸完了,而玲子手中就剩下一張Q,無論是香克斯還是貝克曼,他們手上都有兩張比她小的散牌,怎麼出,都會經過玲子。
這是必勝的結局。
玲子松了口氣,她将那張牌倒扣在桌上,抱臂倚着椅子坐着,神色狂妄:“再見了,紅發。”
香克斯哈哈笑了兩聲,“那還可惜啊,玲子。”
玲子怔了幾秒,後快就明白香克斯話中蘊含的肮髒意味,她大怒:“可惜個屁,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隻手也砍了。”
香克斯聳了聳肩,裝出害怕神色,“真可怕啊,”
貝克曼悠悠吐了口煙圈,他神色帶着些倦怠,“雖說欺負女人不太好,可是……海賊可不是紳士。”
他将剩下的牌啪地砸在了桌上,五張牌組成同花順。
玲子猛地站起,怎麼可能!明明她點過了!
素白纖細的手慌亂地拿着打出的同花順在确認,貝克曼懶懶地看着少女慌亂的動作,嘴角勾着戲谑的笑。
不得不說,欺負一個女孩還挺有意思的。
玲子憤怒地摔着那五張牌,她接近咆哮出聲:“你出老千!明明你剛才手上隻有四張牌,你還換了一張!”
香克斯摸着下巴,“玲子還真厲害啊,能看到我們手中剩下的牌。”
“我就是能看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玲子怔了一瞬,她憤怒地瞪着香克斯,跟着炸毛的小獅子一樣。
“大家都在出老千不是很正常?”貝克曼神色淡淡,看着玲子的眼神就像看不懂事的孩子,“海賊之間講什麼規則。”
“你!”玲子都快氣暈過去了,因憤怒整個人都帶着戾氣,不自覺地瀉出絲殺意。
一股更為霸道凜冽的殺意刹那間席卷整座甲闆,玲子在這股強壓中一瞬間冷靜下來,來自于生物基因對于強者恐懼,她整個人都被吓得不能動彈。
她顫巍巍地望向香克斯,香克斯明明在笑着,但卻沒有任何笑意,“既然輸了,那就認輸。”
那股森嚴冷冽的殺意收起,玲子平複着心跳,一滴冷汗順着下颌線滴落在她手腕,提醒着她剛才遇到的是何等強者釋放的殺意。
她不是剛開始扮演玉藻前會被殺意恐吓住的菜鳥,明明經曆過許多事情,但剛才還是被香克斯壓制,這就是莅臨于這片大海上的皇帝嗎?
玲子環顧了下四周,她企圖讓紅發的其他幹部幫她說話,畢竟方才這些男人對她還算是不錯,可大家都沒有理會她求救的眼神,就連最好說話的拉基都扭頭到一邊。
玲子害怕了,在這群男人眼神注視下,她開始瑟縮,拉着扣子的手在顫抖着。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脫掉衣服。
貝克曼面前的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匕首,玲子覺得那把匕首會在頃刻間把她衣服撕碎。
“……我可以在你們船上再多打一年工。”玲子試圖去談判。
貝克曼拒絕:“不需要。”
玲子聲音顫抖:“我,我沒什麼好看的……你們……”
她瘋狂地在大腦中呼喚着系統的出現解救她,系統則提醒她強行離開會讓她的任務難度再升幾倍,無法在一瞬間讓這群強者失去意識。
現在這個時候還管得了這麼多嗎?
玲子聽見了匕首出鞘的清淩聲響,她心跳仿佛都暫停了一個節拍,手指下意識地去撫摸着衣服上的第一顆扣子……
香克斯突然輕笑了聲,打破這片空間内沉重的氣息,玲子愣愣地看向香克斯。
這個平時在海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大海賊此時捧腹笑着,笑得眼淚都出來:“真有意思啊,玲子,你這樣的小鬼還說出來當海賊啊,吓壞了吧。”
拉基松了口氣,就跟他想得差不多嘛,頭兒隻是想給這個丫頭一個教訓而已。
萊姆瓊斯用力地摸了摸玲子的頭發,語氣寵溺:“吓壞了吧,小鬼。”
玲子有點兒搞不懂這會兒衆人的态度,系統提醒逃離的聲音也停止了。
貝克曼将匕首收回,他掃了眼玲子,眼神有點兒嫌棄,“我對你這種沒身材沒屁股的丫頭可不感興趣。”
玲子:“你!”
香克斯湊近,他嘻嘻地笑着:“記住了吧,下次還敢和男人玩牌嗎?男人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尤其是當了海賊的男人。”
劫後餘生的輕松在玲子心中回蕩着,她此時才明白這兩人是為了教訓她一頓,她低下頭:“知道了。”
貝克曼嗤聲道:“就你這水平還以為真的是國王了?!”
玲子被訓得頭低得更低了,剛才确實失去了理智,在賭桌上什麼後果都沒考慮,隻想着翻盤翻盤,就連脫衣服這種賭注也敢跟。
以前是哥哥管得嚴,不讓她碰牌。
慶幸的是這會遇到的是香克斯和貝克曼這種講究的男人,如果是旁人……
玲子深呼吸一口氣,鞠躬鄭重道:“謝謝你們,我以後不會再賭了。”
貝克曼涼涼道:“不用謝,畢竟你還要在船上呆一年。”
玲子睜大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