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卡塔庫栗享用完下午茶出來,他就看到了少女正蹲在台階上,手指不停地地扒拉着地上的螞蟻。
他一擡眼,又觑到了神社門中央的牌匾龍飛鳳舞地寫下的大字——卡塔庫栗妙妙屋。
……這是什麼爛比喻?
卡塔庫栗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胸口處似是還挺留着奶油的清甜,連帶着讓他整個人的神經末梢都跟着發甜。
他走過去,俯下身子,問:“你在幹什麼?”
玲子頭也不擡地回答:“看螞蟻把你的神社給啃穿。”
卡塔庫栗扯了扯圍巾,就不應該問她的。
頓了頓,他繼續問:“你……剛才沒有進去嗎?”
以着卡特琳的能力,如果她悄聲無息地進神社内不是難事,何況現在他的見聞色霸氣對卡特琳沒有作用。
但卡特琳并沒進去,她不是一直在戲耍、作弄自己,那為什麼沒有進神社?
玲子歎了口氣:“看來我在心裡的印象還挺差的啊,我又不是什麼專門喜歡抓人短柄的賤人,雖然我确實很好奇你圍巾下的另外半張臉。”
兩人靜了一會,卡塔庫栗彎下腰,高大的身影能籠罩住玲子整個人,他認真地看進玲子眼眸深處,“上來吧。”
玲子蹙緊眉頭,她腳指頭都因為緊張蜷縮起來,她忍不住往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我腳已經好了,能自己走回去了。”她慌亂地找個借口。
見鬼,真的不能夠啊,這個家夥還越來越認真了。
十六歲的玲子實在是難以理解現在成熟男人的想法,真的可以為了家族去娶一個自己并不愛的女人嗎?答應就算了,還能認真地履行作為丈夫的職責。
人生苦短,難道不是自我感覺至上,不愛就是不愛,搞什麼飛機啊?
系統感慨;【卡塔庫栗可真是個好男人啊!】
回去的路上,卡塔庫栗并沒有和玲子說過多的話,但就是默默地坐在了玲子旁邊位置上,時不時還給她斟上熱茶。
還是使勁地作吧。
玲子來勁了,她開始問:“你有你以前的照片嗎?我想看看。”
卡塔庫栗;“……沒有。”
他們兄弟姐妹幾乎都是從小随着媽媽奔波,當時的媽媽還是洛克斯海賊團的船員,都是把他們扔在了某個港口就離開,而他作為兄長,除了保護弟弟妹妹之外,還有就是應付來找茬的海軍,根本就沒有拍過什麼照片。
還是等媽媽成為了四皇,在新世界建立萬國,他們才拍了張全家福。
真是悲慘的童年啊。
玲子良心抽搐一下,她不依不饒追問:“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看你下半張臉?總不能我們上|床時你……”
吧嗒!
卡塔庫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那一瞬間,他幾乎在懷疑他的聽力是否除了問題。
他腦袋難得有些空白,他僵硬地轉動脖子,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向玲子。
玲子懵了,不是,你不是四十幾歲的老男人了嗎?在這害羞什麼啊?!
這種話題雖然隐私又難以啟齒,可即便在日常生活中,玲子還真的聽同學探讨過,雖然最後她被朋友拉走了教訓一番。
系統:【你最近是越來越奔放了,海賊世界對你影響還真……挺大的。】
系統有點兒懷念當時剛開始接觸任務的玲子,小心翼翼,做什麼事情思忖萬分,現在整一個女流氓姿态。
玲子還在盯着卡塔庫栗,卡塔庫栗被玲子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
他扯了扯毛巾,往日淩厲的雙眼似乎都想要藏在圍巾下,幾秒後,他才艱澀開口;“以後,以後再說。”
卡塔庫栗實在是難以将眼前看着單純的少女和那種事情聯系在一起……一瞬,卡塔庫栗腦海中閃過之前世界經濟新聞社上關于她和紅發的绯聞,他喉嚨發澀,心裡不爽。
他看着玲子,目光深沉認真,“我會比紅發……強。”
玲子表情瞬間僵硬。
哥,這種時候就不要提起胡亂編造的绯聞了。
*
過了兩天,玲子打算從萬國出發前往洛斐島,她明面上是收回被掠奪的地盤,實際上打算前往海軍密集的地方不經意露個面,她佯裝不敵海軍,随後被抓進海底監獄。
——那這個世界的任務就完美結束了!
玲子按住胸膛,難以訴說現在的心情,如果單單用守得雲開見月明又不太合适,除了感慨、開心之外,還有丁點兒——不舍。
這個世界挺有趣的,艾斯、香克斯、還有卡塔庫栗,她遇到的人基本上都很純粹,即便作為海賊立場不同,可難得的讓玲子看到他們每個人不同的魅力。
系統:【我以為你會很開心呢,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點兒留戀。】
玲子沒有說話,怎麼說,這些人算是她人生旅途中階段性的朋友吧,短暫相處一段時間,其實還挺愉快的,是以後回想起都會發自内心的歡喜。
“卡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