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甯歎了一口氣,沒再糾結這點,繼續問:“你見過李易澤了吧?他有說什麼關于教堂那隻污染的事嗎?”
“沒有,這兩天我都帶着你到處玩。”
陸安甯轉而問361:“那隻污染是怎麼回事?”
她當時一進入教堂就感覺味道和前幾次的不一樣,況且她感覺不到污染源的存在,好像也并沒有病變程度高到可以引發陷落場的污染物。教堂裡的所有人并沒有像“蜘蛛”那次一樣在身體上發生病變,似乎隻是精神不太對勁,就像隻是被一個D級污染源影響了一樣。
可是D級不會造成這麼大範圍的感染,那教堂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惜361因為陸安甯沒有吃到這隻污染并沒有有效信息來源,甚至因為宿主被塞拉菲娜拱走的事情語氣都有些哀怨。
“吵吵,你不會重色輕友吧?”
“懶懶,你永遠是我的好貝貝~”
截至目前,加上她偶爾出門掃蕩抓來的E級污染,陸安甯已經還了1132個積分,還有3868個積分要還。革命尚未成功,甯甯仍需努力。
深感肩上擔子重的陸安甯不再沉浸在溫柔鄉,從塞拉菲娜懷裡站起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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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安甯再次以人身回歸的時候,受到了一家人熱烈歡迎,就連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陸良輝都冒出了好幾句肉麻的話,聽得陸安甯替别人尴尬的毛病都犯了。
在無視了同為宅男的陸胖胖想學魔法的意願後,陸安甯找到李易澤。
“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吳局要來。”
“誰?”陸安甯愣了一下,開動小腦瓜子思考了一會,“哦~那個暗夜狼人啊。塞拉,他好像是你的追随者,我聽雷塔說他有一個屋子專門放你的發明。”
塞拉菲娜也回憶了一番:“雷塔是你那個坎特的同學吧,他爸是不是在他五十歲的時候失蹤,後來在神隕戰裡被獸神殺死的那個?
吳杉其實在艾歐疊代史裡還是有點姓名的。他是狼人一族裡最先揭竿起義反抗獸神的狼人,也是因為他的英勇獻身,才給獸族創造出緻命一擊的空隙。
目前穿回來的艾歐穿越者中,要不在神隕戰前就死亡,要不死在了神隕戰中,再要不就是生活在新世紀後幾百年,跨越兩個世紀的很少。
陸安甯想起什麼問:“吳杉是什麼時候穿回來的?”
李易澤:“三年前。吳局穿越之前正在執行掃黃打非的行動,那天正好是十五,月圓之夜……你知道的,他是個狼人。他是國家第一個發現的穿越者。”
“其他穿越者呢?”
“大部分都在這幾年。”
他和吳杉最早開始尋找華國各地的穿越者的時候就發現多數穿越者其實都是差不多時間穿越回來的,個别幾個可能會早一些,但時間跨度不會超過五年。
之前他們還擔心穿越者大規模的回歸背後是否代表了什麼不尋常的事,但結合塞拉菲娜的提示,或許并不是什麼壞事。
李易澤的手機振動,他看了一眼說:“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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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杉這次來不是作為穿管局的局長,而是作為溫州污染管理局三隊的隊長。他讓李易澤叫上負責跟進教堂逃竄污染源的成員在會議室集合。他連接上會議室的屏幕,首先給所有人放了幾張圖片。
畫面内容說不上多血腥,但詭異地讓所有人後背發涼。
一個教堂裡,神父打扮的男人被用釘子釘在地闆上,呈一個“大”字仰面躺着,他閉着眼睛臉上無絲毫痛苦之色,甚至帶着些魇足。祭台下面,所有信徒虔誠地合十低目跪在地上,手腕上的鮮血順着手臂流下滴在地面上。十幾個人的血液染紅了地闆,但無一人是痛苦的。
吳杉說:“這裡面加上神父有五個人因為失血而死亡,剩下的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如果不是有信徒的家人因為擔心去教堂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救不回來。”
他又放上另一張圖,是所有信徒圍着神父,而神父躺在地上的圖片:“監控顯示,是這個神父讓其他人合力把他釘在地上的。”
現場其他人紛紛倒吸一口氣,吳杉接着說:“據清醒過來的人說,他們當時都聽到聖母瑪利亞在唱歌,耶稣從十字架上擡起頭,和你們前兩天遇到的情況一樣,也和一百年一樣。”
這種描述,作為污染管理局的成員,沒有人會不熟悉,那是必須被銘記的曆史——1910年的奧地利小鎮教堂,最早記錄在冊的B級污染“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