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污染來源是每一個感染者佩戴的十字架後,李易澤和吳杉上報上級,将污染局成員分散出去回收散落在各地的十字架。這些事情和陸安甯就沒有關系了,她比較好奇跑地球來的耶各人,出了研究基地,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滿是污染的基地後,馬不停蹄地拉着塞拉菲娜往晉南區跑。
不過兩隻龍沒有選擇用飛的,陸安甯決定帶她異世界的女朋友坐一次晚高峰的地鐵。
在陸安甯的強烈要求下,塞拉菲娜收回自己的非人特征,變身成為一個黑皮膚、淺瞳色的短發禦姐,但是臉上的花紋除非改變樣貌去不掉,陸安甯便帶人回家換了一件寬松的帶帽衛衣。
替塞拉菲娜将灰色的帽子戴上,陸安甯揪着帽子的兩邊仰頭看她。這個角度很适合親吻,塞拉菲娜眸光一閃,環着她的腰拉近銜住女朋友粉嫩柔軟的唇,緩慢溫柔地□□。
這個吻漫長親昵地讓陸安甯直到上地鐵時臉頰還帶着粉意。
兩個人都穿着最為尋常的休閑服,像最普通的情侶一樣十指相扣。晚高峰的人流将兩人的距離無限拉近直至相擁。
女孩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心口,塞拉菲娜一手拉着拉環,一手圈着懷裡人的腰,藏在寬大帽子下的臉露出癡迷的表情。
晚高峰,你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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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樓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陸安甯在間隙中擡頭看了一眼屏幕,說:“還有一站……”忽地,她聳了聳鼻尖,眼睛一亮,“這裡有污染,應該是一隻D級的!”
她踮起腳,湊到塞拉菲娜臉邊說:“塞拉,你掩護我,我要鑽到影子裡去。”
塞拉菲娜無奈,将人圈在角落,以一種壁咚的姿勢擋住體型嬌小的女朋友。陸安甯小聲發動影咒,雙腳陷入到塞拉的影子裡,又順着其他乘客的影子一路遊向臭味最濃郁的地方。
一路到不知道哪個車廂,她隐藏在影子裡看到一個正裝打扮的OL神情恍惚地靠在門上,而她的一邊肩膀上,一隻醜陋的墨綠色癞蛤蟆正用自己的舌頭舔舐女人的臉頰。
陸安甯看得心頭火起,移動到女人的一旁,觀察四周見無人注意,減弱氣息從影子裡鑽出來,一把抓住醜陋□□的身子,捏着它放到背後,另一隻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将她拍回過神後,笑着說:“姐姐,倚着門很危險哦。”
女人的神情難掩疲憊,聞言一愣,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人都靠在了大門上,而地鐵馬上要到達下一站了,當即直起身子。
“謝謝,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太累了吧。”她對善意提醒她的女孩十分感激。
話音剛落,地鐵緩緩停下,語音播報:“晉南公園站到了……”
車門打開,陸安甯将手插在衛衣兜裡,對着女人揮了揮手,十分有元氣地說:“拜拜,你注意休息啊!”
女人目送不認識的女孩跑開,找到一個空位坐下,看着玻璃鏡裡倒映出的自己疲憊的臉,眼前又閃過散發着青春活力的女孩的臉,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感覺渾身的疲憊都少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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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菲娜接住飛撲過來的女孩,揉了揉她的腦袋,問:“怎麼樣?”
陸安甯從兜裡拿出被捏得直翻白眼的癞蛤蟆,另一隻手還狠狠拍了兩下它滿是疙瘩的腦袋。
“要現在吃嗎?”
陸安甯卻是搖搖頭,從空間裡找出一個玻璃瓶,把癞蛤蟆塞進去,說:“試試能不能釣到耶各人。”
玻璃瓶隻有礦泉水瓶大小,癞蛤蟆的全身皮膚都貼在了瓶身上,本就醜陋的長相更加扭曲。陸安甯擰緊蓋子,仗着普通人看不見污染,上下抛着瓶子玩。
“打算怎麼釣他們?”
“先跟着追蹤石走。”
從晉南公園站A口出來,走上三百米就能到号稱開着“最美海棠花”的晉南公園,不過現在不是海棠花的花期,月亮也高挂枝頭,公園的路燈、霓虹燈亮起,這裡隻有晚飯過後來散步或遛狗的人和沿着環湖慢跑的三三兩兩。
陸安甯和塞拉菲娜手拉着手沿着湖邊走。
“如果耶各人真的想要污染,那污染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到陸安甯的問話,塞拉菲娜說起别的事:“你還記得你當時去找觀星者的事嗎?”
說起這件事,陸安甯又是一陣憋屈。都說觀星者一族最善占蔔,她去找他們,費盡千辛萬苦,萬般考驗,就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家,結果那群一天到晚蒙着眼睛的謎語人丢下一句“命運自有安排”就把她請出去了。
“那群不說人話的家夥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