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他痛的發出了無意識的喘聲,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宿傩的身上,腦袋也無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略微急促的呼吸溫溫熱熱拂過宿傩脖頸處的皮膚,細糯的“嗯”聲直往他耳中鑽,像小貓尾巴掃過似的發癢。
“嗚……宿傩……好難受啊……”晴天暈乎的厲害,下意識的将靠着的人當成了依靠。
手裡的東西他想甩又甩不掉,就像黏在了掌心裡一樣,他隻能被迫承受不想要的這股陰冷的力量。
因為一下子湧入太多,蒼白的皮膚上開始溢出細密的、黑色的小血珠。
疼,鑽心的痛,但痛着痛着又莫名想要放聲大笑,胸腔裡一會兒被恨意充斥,一會兒又委委屈屈的想要人來抱抱自己。
眼皮很沉重,晴天費力的睜開,看到一點粉色的發梢,幻視成了記憶裡五條悟抱着自己的懷抱。
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小聲呓語:“papa……不要離開我……”
“啧,”宿傩聽的眉頭一皺,擡手掐住了他的臉迫使他看着自己:“小鬼,看清楚我是誰,我可沒興趣當你的爸爸,再叫錯就把你丢下去!”
他說的一臉兇狠,被認錯了很不爽。
晴天的腦袋無力的後仰着,聽到他的聲音勉強睜開眼,卻聚不上焦。
眼睛明明在看着宿傩,卻一幅失神的模樣,微微張開的嘴角血液和亮晶晶的津液一同流下來,沾在了宿傩的手指上。
下一秒他眼球轉了轉,聚焦在了宿傩眼裡的紅色上,臉上神情忽然變得猙獰,開始癫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殺光,我要把他們全部殺光……”
“去死吧!通通毀掉!”
“哈哈……你是誰?你他媽看着我做什麼哈哈哈哈……老子要把你也殺了……”
他嘴裡說着亂七八糟的話,宿傩就靜靜的看着他發癫。
不斷失去力量的咒靈身體迅速的幹扁,縮小,最後裹不住兩人,碎成了一片片的皮囊。
黑水傾瀉而下,整座神社跟着倒塌,晴天被冷水兜頭澆下來,有了片刻的清醒,看着宿傩愣愣的眨了眨眼:“你又掐我臉?”
宿傩沉默的盯着他:“……”
情緒平穩的收回了手。
“聽着,”他站在坍塌的井底,沒了建築和地面的遮擋,這裡完□□露出來,夜風涼飕飕的襲過林間,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之前的雪仍在下,隻是雪花裡的菌絲全部消散了,雪花落在兩人的身上,晴天憑着本能往溫暖的地方縮。
他突然變得乖巧,宿傩垂眸看了眼,才繼續道:“你多半是要被這股力量搞壞腦子,但我恰好可以幫你疏解掉。”
“上次在我生得領域裡我試驗過,我可以吃掉你身上的力量,鑒于味道還不錯,你現在無法承受的這些我也可以幫你吃掉,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去找齊我所有的手指吸收進來……”
宿傩沉磁的嗓音在夜色裡緩緩響起,晴天聽在耳中卻成了“%#@……我%*吃掉你……味道還不錯……你%¥#無法承受……我所有的手指*&進來……”
晴天:???
哈?
手指*進來?
怎麼進?
他想要用手指對我做什麼?
這是什麼黃/暴之詞?
晴天愣了片刻,眼神又開始變得渙散起來,嘴角一點點咧開,露出了森白尖銳的小犬齒,忽然直勾勾的盯向了宿傩開合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