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警校開學季。
源世外站在學校大門口處,擡頭注視着櫻花樹們。粉色的花兒,有的綻放在枝頭,有的打着轉兒,慢悠悠地飄落飛舞。
這樣美麗的景色,她雖不是第一次見,但卻是第一次為此駐足。
來到這裡已經半年多了,即使再怎麼不可置信,她也不得不承認--
她确實來到了名偵探柯南的世界。
而且還是穿越和她同名同姓的人身上,死而複生。
不過無所謂了,對于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是--
找樂子。
她從來沒看過名偵探柯南,隻看過他人做的五分鐘劇情介紹,唯一讓她有印象的隻有那五個倒黴蛋警察。
而她剛好來到主線劇情七年前,這難道不是上天都讓她看好戲的嗎,看這群倒黴蛋是怎麼稀裡嘩啦地五剩一的OvO
源世外不自覺地伸手撫摸自己脖頸上的喉結,那是她用最先進的仿人體器官矽膠制成并用納米絲線縫上去的,除了有點癢,幾乎跟真的沒什麼區别。還有她刻意畫濃畫淩厲的眉毛,加了陰影高光的鼻梁,以及短及耳邊的頭發,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男生。
從一個大和撫子式的姬君到現在這鹽系美少年的樣子,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她給出的答案是:6個月。
對于現在的源世外,她也很喜歡。
…
進校的人群逐漸稀疏,源世外不再發呆,插着兜随着人流進去,在門衛處驗完身份後,她決定随處走走再去禮堂集合,畢竟這可是全日本最大,最優秀的警校,不管是設施還是周邊環境都是一等一的優越,她慢悠悠地逛着,啧啧感慨。
還好原主是個數一數二的高材生,叔叔還是警察廳裡的重要角色,要不然隻是憑她幾個月的突擊複習,是根本考不上這種檔次的學校的。
果然,開挂的人生最爽了。
所以…
她為什麼要選擇那種道路?
源世外上揚的唇角陡然落下。這個問題,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産生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答案。
…
算了,沒什麼好想的,反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源世外努力放松身體,又興緻勃勃地看着周邊的一切。
忽然,一對人闖入了她的視野。
其實她的視野中本來就有很多人,隻是這一對人實在是太出衆了,她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在他們身上。
身姿挺拔,容貌俊朗的兩個同學,兩個少年。不止是她,周圍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被吸引住。左邊的同學他有着短短的黑發,淡藍色的眼睛像映射藍天的湖水般溫柔,靜谧。還有他那略微上挑的眼尾,本該給人一種秋風割落葉的淩厲感,但又好像差點意思,最終停在了像小貓一樣奶兇奶兇的略顯尴尬的地步。
而與他并肩前行的那個人,容貌也是十分出色,隻是它更多地展現在與他人的不同上。在一衆黑發中,他的淺黃色頭發簡直跟初升的太陽一般耀眼,而且他的膚色比周圍人深了一個度,是那種長期曬在沙灘上的小麥色,這兩種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地方引起了大多數人的關注和竊竊私語。
“喂,怎麼回事啊,日本的警察學校外國人可以進?”
“嗨,你不知道麼,那可是我們這一屆的第一,大名鼎鼎的降谷零啊!要不是他成績好,就憑他那個混血,怎麼可能進警察學校。”
源世外耳尖地捕捉到了路人男生的閑言碎語,裡面夾雜的妒忌不忿讓她有些無語地抽了抽嘴。
不過話說,降谷零…這不是那個後來卧底到黑衣組織裡的波本嗎?哦豁,怪不得她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原來是被主角光環閃瞎眼了啊。
源世外的精神陡然高漲,她決定要會會這個名為降谷零的主角,畢竟現在真正的主角柯南還沒“誕生”呢,她的樂子隻剩下那幾個倒黴蛋警察上。
…
降谷零和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走在前往禮堂的路上,習以為常地忽視掉周圍探究甚至排斥的目光,他放松地與幼馴染閑聊着。
“zero,一會作為第一名上台演講,稿子備好了嗎?”
諸伏景光有些促狹地伸出胳膊撞了撞他。
降谷零笑道:
“當然了,我早就倒背如流了。”
諸伏景光很捧場地贊揚,透藍色的眼眸看着他,裡面的笑意怎麼也傾瀉不完:
“不愧是zero!到時候我就在台下好好地為我們的警校第一拍照留念。”
降谷零露出半月眼,他正想吐槽Hiro故意殷勤的語氣,背後卻突然傳來一句喊話:
“喂,那邊的那個金發混血兒--”
…
他習以為常地無奈轉身。
…
源世外成功叫住降谷零,她雙眼亮晶晶地開口問到:
“同學,你英語一定很好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降谷零保持着禮儀,心平氣和地看着面前這個長的很是精緻的警校同期生,他看上去有些消瘦,肌肉也不突出,力量感不足,似乎一拳就能打倒,他微笑着想着,順便點了下頭。
“你知道error是什麼意思嗎?”
清減的少年充滿期待地問道,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降谷零感到一種莫名的違和感,他皺了皺眉,但還是給出了答案:
“錯誤。”
面前的少年眼神更亮了:
“不愧是警校第一,好厲害!”
然後他就幹脆擺手:
“謝謝你,那我先走了。”
語罷,他就轉身,不緊不慢地離去。
降谷零/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笑歎道:
“原來是一個奇怪的人。”
他還以為又是那種随意地就對他人外貌評頭論足的家夥,本來還有些生氣,不過從剛才那個少年的言談來看,他可能隻是有些不谙世事?
降谷零聳肩:
“誰知道,走吧。”
…
與主角打過招呼後,源世外心情愉悅地又在校園裡逛了逛,最後踩着點到禮堂。因為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所以她隻能站在班級後面。她是初任課鬼冢班的,綜合成績排名17。班裡大概有30來個人,她這成績隻能算是中等偏下。但她已經很滿意了,就憑原主這身體素質,要不是她打雞血似地調理加鍛煉了大半年,恐怕連最初的體測都過不了。不過就算是她原來的身體估計排名也高不到哪兒去,畢竟男性跟女性之間的生理差距是很難彌補的。
前方講台上,一個身穿警服的人正說着一些話,看衣服上的勳章應該是警視長那一級别的。她在後面有些聽不清,不過有幾句話出現頻率極高,像什麼“要對得起胸口的櫻花”“以最莊嚴的态度對待這份職業”“為國家奉獻自己的一切”什麼的。
看來無論在哪兒,這種看似高大上實則空洞無比的話語都有啊。
源世外有些厭倦地翻了個白眼:
“我真是一點都不想聽到這種假大空的話了。”
“嘁,真啰嗦。”
…?她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幾乎是同時說出的吐槽話語,源世外有些詫異地看向聲源處。恰巧,那人也尋找着她,于是倆人對視。
是站在她左邊的左邊的一個人,他身量高挑,有着濃密的黑色卷發,凫青色的眼眸透漏出些許興然。
“真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到跟我一樣的人,喂,你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有種□□大佬的感覺…
源世外抽了抽嘴角,還是回答道:
“…你好,我是源世外。”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那個為幼馴染報仇未果然後同樣被炸死的倒黴蛋?既然這樣,那她左邊的那個倜傥池面估計就是萩原研二了。果然發小都是一直在一起的麼。
源世外内心小小驚訝。
這個名為松田陣平的卷毛帥哥酷酷地雙手環胸:
“源世外,你也覺得警察都不是什麼好…”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她左邊站着的人捂住了嘴,不過她大概也能猜到松田陣平要說什麼。話說她說那種話一方面是因為這确實是她心中所想,但更重要的是她把這個世界當做一場遊戲,所以才心是口是。而這個松田陣平,在禮堂這裡說着反感警察的話,連聲音都不低一些,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們也不在意,倒是個很直白随性的人。
見松田陣平不滿地閉嘴,她左邊站着的人才放開了手,有些抱歉地對她說:
“真是對不起呀,小陣平有時候就是這麼…”
左邊的人紫羅蘭色的眼睛眨動有些頻繁,似乎在絞盡腦汁思考着什麼。
“這麼熱情!”
…
源世外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年輕人都是這麼充滿活力的嗎?
松田陣平狠狠給了她左邊的人一個暴栗。
源世外看着這倆人打鬧,默默把目光放在她左邊的這個将近一米九的高挑男子身上。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停止打鬧,自來熟地自我介紹:
“源君,你好,我是萩原研二,是剛剛那個出言不遜家夥的幼馴染哦。”
他揚起一個堪稱完美的社交微笑,還wink了一下。
果然,主角都是優秀的的人。
源世外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