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源世外在上選修課危險處理物。
危險處理物,危險處理物,對于警察來說,說白了不就是炸彈嘛。
源世外漫不經心地跟着老師的步驟拆炸彈,手法還算娴熟,不過肯定比不過旁邊的兩位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現在正在進行更精細更複雜的炸彈拆除--這是老師專門給他倆開的小竈。
“咔。”
一堆零件從源世外手中掉落。
她是第一個拆除炸彈的,老師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目光,然後就繼續巡查全班了。
源世外随意地把炸彈拼回去,又用隐秘的目光觀察着旁邊的兩位,主要是萩原研二。
他低着頭,雙目緊緊注視着手中的炸彈,唇角似乎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各種顔色的電線中上下翻動,像是一隻在狹窄牢籠裡蹁跹飛躍的蝴蝶。
唇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朦朦胧胧的,像淡淡的白霧,可不管是在霧外還是霧裡,那笑容都是真實存在的,從未消散的。
…
源世外閉眼,試圖把剛剛的景象從腦海裡删除。她不得不承認,萩原研二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家夥,他那張俊俏的臉隻是看着就足夠賞心悅目了,再加上他那圓滑又不算計的為人處世,估計是個人都很難對他産生惡感。
如果是異性的話,隻是克制住對他的喜歡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
自我感覺已經回複到以往的狀态,源世外重新睜眼,然後--
啊。
源世外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不知何時湊過來的萩原研二占據了她全部的視野。
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她甚至能看見他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源世外搬着闆凳後退幾步,餘光看見松田陣平正一臉難盡地看着他。
“怎麼了,萩原。”
源世外明知故問。
“哦,就是有點好奇,世外你為什麼一直盯着我呢?”
萩原研二笑意不減。
“因為我對你有個疑問,而最近越來越大。”
源世外坦然道。
萩原研二眨眼,等她的回答,一旁的松田陣平也有些好奇地湊近。
“有什麼好疑惑啊源世外,你最近可是一直盯着hagi,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暗戀他了。”
松田陣平搭上萩原研二的肩膀,饒有興趣地打了個哈欠。
源世外抽了抽嘴角,幹脆光明正大地看萩原研二的臉:
“萩原确實長的十分帥氣,但我不是同性戀。”
源世外發現正大光明地看帥哥的臉好像沒有那種為他的美貌而悸動恍惚的感覺了。
果然還是偷窺更有那種仿佛暗戀般的刺激感。
萩原研二少見地抽了個嘴角,松田陣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見他倆反應平平,源世外心感無趣,幹脆直入話題:
“我很好奇,有什麼炸彈能把這麼厲害的萩原你炸死呢?”
“源世外你什麼意思?!”
松田陣平瞬間沉臉。
“世外的意思是…有什麼炸彈是我拆不了的麼。”
萩原研二卻依舊笑着,完全看不出被冒犯到的惱怒模樣,還安撫性地拍了拍松田陣平。
“确實是這樣。”
源世外點頭。
“我說…你這也太不會說話了吧。”
松田陣平半月眼。
“因為你們是好人,而我想對好人真誠。”
源世外學着萩原研二wink了一下,得到了松田陣平被肉麻到扭曲的臉。
“唔,雖說我的拆彈水平跟小陣平相比略差一籌,但要是論我拆不了的炸彈的話--”
萩原研二低頭思考了一瞬,有些張揚地笑了:
“估計隻有那些俄羅斯專家最新研制出來的吧。”
“我也是,不過還得加上美國專家,那些亂七八糟的英文我真是看着都煩。”
松田陣平在一旁興緻勃勃地補充道。
“我也這麼覺得。”
源世外點頭。
所以你為什麼會死掉呢?萩原研二。
不動聲色地轉回到的位置,源世外翻看課本,自學接下來的内容。
“哎源世外,今天鬼冢教官說的集體聯誼會你去嗎?”
萩原研二手肘撞了撞她。
“有你們幾個大帥哥在,去了也沒什麼意義吧。哦,還是有的,綠葉襯紅花嘛。”
源世外挑眉,對着他們哂笑。
她不怎麼想去,主要是她有好多事要做。收集組織的隐秘,完成朗姆分配的任務以及調查他們死亡的前因後果。
不過去看看他們好像也不錯。
“嗨嗨看不出來啊源世外,你還自嘲起來了?”
松田陣平半月眼,直接站起,略過萩原研二使勁地拍着她的肩膀。
源世外簡直都要疼得翻白眼了,她胡亂地往另一邊躲去,控訴道:
“幹什麼啊松田陣平,你知不知道你力氣有多大啊,你想把我拍死嗎??”
“是你太虛了吧。”
松田陣平振振有詞。
“别這樣小陣平,我看世外可比開學那段時間胖不少了呢,那時候你可跟骨瘦如柴沒什麼兩樣哦。”
萩原研二笑看了松田陣平一眼,又對她道:
“現在起碼不會透過衣服能看見鎖骨了。”
“還都有腹肌了。”
松田陣平有些不情不願地瞄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