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upentixol and Melitracen,Oxazepam,Setraline Hydrochloride,Trazodone Hydrochloride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要吃麼。
明明已經戒了好久了。
源世外舔了舔粘膩的手心。
澀苦。
…
都怪萩原研二。
源世外心中忿忿地抱怨:
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
…
算了,跟萩原研二又有什麼關系。是她自己心理狀态不行…真是搞笑,多大的人了都。
唉。
不過萩原研二…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吧,他真的,真的是…
又想起那雙看似直白熱忱實則宛轉漠然的紫色眼眸。
他就像是對待一個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的路人,就這麼幹脆利落地忽略了她(雖然是應該的),走了?
他怎麼能走?
他憑什麼走?
源世外的臉頰再次又變得潮紅起來,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又來了。
還好她現在正嘩嘩嘩地淋着雨,方便降溫,她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失控了,連忙大喘氣,很快就緩過來了。
不管怎樣,她還是遠離萩原研二比較好。
…可是萩原研二到底是啥時候死的啊(╯°□°)╯︵ ┻━┻
她再怎麼遠離他也得先把他便當踢了才行啊。
早知道進遊戲前先把名偵探柯南的警校組劇情看完了,搞得她現在這麼抓瞎。
所以…
要吃藥嗎。
源世外看着掌心快要化成一灘白色的藥片們。
…算了。
源世外使勁甩手,站起來,短暫的頭暈目眩後,她把手伸向剛剛啪啪啪打她背的水柱上。
洗完手後,源世外順手一抛,那個放了很久的白色藥瓶最終還是進了垃圾桶。
就這樣吧,反正都要畢業了。
她不可能再被這種情緒裹挾着失控了。
“咚。”
可算是結束了。
源世外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冷得發顫。
她看了看手表,晚飯的點都快過了。
唔…先回宿舍洗個熱身澡再換身衣服,然後去食堂打包份飯,回宿舍一邊吃飯一邊做組織任務吧…
今天她好像啥都沒幹,全都在自我内耗,連組織布置的任務也沒做。
一天不做組織任務,上級不滿。
兩天不做組織任務,朗姆催促。
三天不做組織任務,琴酒□□找上門==
真是的,今天又是個不眠之夜。
源世外歎氣。
…
在zero的宿舍裡,和zero以及松田萩原班長他們玩了一個下午。
很放松,很開心。
諸伏景光含笑出門幫他的“逆子”們帶飯。
zero說:
“hiro,我想吃培根三明治。”
松田說:
“景老爺,我要牛肉拉面!加辣椒!”
萩原說:
“上午去采購器材真的好累喔,小諸伏,兩份炒面包,拜托啦~”
班長說:
“景光,我兩份土豆咖喱飯就行。”
嗯…可不能弄混呀。
諸伏景光思索着,擡眼忽然看見一個渾身上下濕漉漉滴水的同學。
前額的碎發恹答答地貼在皮膚上,一滴水在他睫毛上滾動,然後順着臉龐向下劃,像是淚水一樣在下颌處滴落在地。他随意地擡手擦了一把,眼睛對向這邊,于是他看到了一雙充斥着無盡厭倦與麻木的花青色眼眸。
沒有一絲一毫掩飾,這種最真實的赤裸的情感讓他心為之一震。
原來…
“是你啊。”
源世外疑惑擡頭:
“嗯?”
諸伏景光?
他怎麼呆呆的。
“怎麼了,諸伏君。是看我淋雨太狼狽了嗎?認不出我了麼。”
她笑問。
“源君,你…”
諸伏景光少有地對她有些遲鈍。
源世外忍不住打了個寒碜。
剛剛作死,現在終于理智回籠,好冷啊,肚子那兒也感覺一抽一抽地暗痛,不行,她得趕快回宿舍。
于是她沖諸伏景光擺手:
“諸伏君,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也能看到,我得趕快回去洗澡去。”
就說話這個空,她腳下就積了一灘水。
見他毫無反應,源世外幹脆繞過他,走了。
“源,源世外!”
身後的人忽然沖她大叫。
源世外詫異回頭,隻見諸伏景光對她笑了,笑得很柔和,很周到:
“那次,你對我說的報酬…”
源世外直接打斷他,她感覺肚子那兒實在是痛得不得了了,像是有一把大手把她的胃揉扭搓扁:
“諸伏君,我早已說過。你們直接去找那個千間降代女士對接就行。其實也就算是幫我完成一個我失敗了的委托罷了,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一定能找到黃昏别館的寶藏的。”
說完後,她連手都沒力氣擺了,也沒看諸伏景光反應,直接背對着他,面色慘白地快步離開了。
“…”
諸伏景光怔愣,反應過來後失笑:
本來還想問一下他需不需要帶飯來着…
看來他潛意識裡覺得源世外不會不聽完他的話隻是他的一種莫名其妙的自戀呀。
他皺眉,思忖着剛剛源世外說的黃昏别館,終于繼續向食堂邁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