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懸甩了手,掀了一把力,将他身子翻了過來。
姬槐本就力竭,最後那點子手撐下去的力也被打掉,徹底灘在桌上。
那隻手再次覆上他一邊肩頭,用了力向下壓,将他的肩死死扣在桌上。姬槐縮着手,
一直腿橫跨過來,抵在他下之間,壓身覆來,“再問你,有沒有?”
“有,你當如何。”他撇了眼,偏偏不想去直視他,且很不喜歡自己這樣子。
“沒有,你又當如何。”頑強的将憋人的話吐出,他才快意不少。
姬槐這人就是死活不肯屈居下身來,他不願,當真是死也不願意說句好聽的給他聽。難怕是先騙。
他也不等的他去回自己這話,隻是扯着嗓子一說到底,
姬槐一隻手握上那隻扣着自己肩膀的手的手腕骨,沒用多大力,隻是虛覆蜷着指尖,聲音是萬分的倔強,“刀懸,我不會在做你那養着玩的寵。”
“殺不殺,随你便。”他說:“我不陪你玩了。”
或許是這番對他來說太過羞辱,姬槐再接受不了自己昧着心在跟着他上演那副讨人厭的戲碼,他顧不了什麼大局,全他媽是放屁。
他這般一股腦将話語全倒出來就已經做好了那混蛋又随時發瘋的準備,但是意外的,這次刀懸聽了反倒是沒發怒。
他松了指尖,“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起身,眼神中帶了罕見的悲涼,“我恨你。”
姬槐恍然想起了他上次打趣刀懸問出的那句話。
世人都道窮極山之主蠻橫又狂妄,每次下山去動手都是帶着要收複全天下的态度。兇狠又可惡,所以大家都以為他是想當這天下主想瘋了。
姬槐那時問,“你喜歡的是這天下,還是我?”
刀懸這時給了他答案,他說他恨他,他是恨姬槐的。所以才這般。
他原真就以為刀懸有别的想法,但他确切自己想多了。
沒有人愛一個人會是這般。
這不是愛,相比之下如他自己所說,更像是恨。
他是恨他的,姬槐深信不疑。
姬槐無所在意,少了一枚棋子而已,他也同樣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