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來到了昨日那方宮殿外,到了這裡,刀懸就認得路了。
姬槐看他看路看的認真,止住了要問話的嘴,隻是下一刻被那忽然的動作驚呼出了聲,“你幹什麼?”
刀懸看完一圈,轉過身來就彎腰打橫将姬槐抱了起來。
姬槐能感受到自己腰間和腿間曲着的手臂,捆得緊,像是生怕他掉下來似的。
刀懸低眼,看他,說:“按昨日的,往回走。”
昨日天還未亮,他就是這般抱着姬槐闖進的宮。
昨日尚且夜黑風高看不真切,今日青天白日晴空朗朗,擡眼就是那近在咫尺的臉龐,心中十分不适。他想起了那日在營帳中的刀懸的模樣,眸子暗了暗,手一把推在他胸口,自己身子一翻,從他身上跳下來了。
“别碰我。”他的雙眸晦暗,擺明的不樂意。
他一腳踩着石頭借着力躍上了邊上屋檐上。姬槐看着下方的人,雙目多了分傲色。
他又不是不會武功,隻是先前沒得什麼機會用得上而已。
輕功倒是爛熟的很。
從這邊宮牆往外跳,沒有遇到意外成功到了那皇宮牆外,宮外是王城的上行街道,街道上人流特别多。
加之今日新帝即位的消息很快傳開到處,新帝即位後有一項是大赦天下,普天王土之下定然是同慶。
姬槐刀懸逃出皇宮隻有他們二人,他以為刀懸這般狠心那些跟随他一起闖宮的匪徒都被他棄掉了。
結果在二人出了皇宮刀懸卻沒有立馬帶着他出城而是轉身大大咧咧去了那上行街道。
他們二人逃走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帝王那兒,而常卭,姬槐和刀懸二人都料定了常卭即便知道他二人逃了也不會今日就大動幹戈派人。
今日是常卭的即位大典,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那謀劃良久日思夜想的地帝王位,不能因着這點小事去打亂攪起一點兒風波。
“吃這個。”姬槐看到了一家面攤子。
其實姬槐小時連上行街都沒來過,因為常卭不準他來,說是怕有危險。
他一直躲躲藏藏,跟個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
後面有了機會來過幾次,姬槐便一直覺得上行街的許多東西就是要比外面的好吃可口一些。
既然刀懸拉着他上街沒打算直接離城,那就先吃個早食。
現在這個時辰,對于上街的人來說,天邊隻微亮晨曦的時辰,該是上早市。盡管如此也有格外多的人。
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
街上是消息散布最快也最廣的地方,他們剛坐下面還沒端上來就聽見了隔壁有人在讨論。
“新帝?哪裡是太子喲,是那大皇子。”
“跟我們也沒關系啦,誰當王你都不可能當的,可不就跟你沒關系嗎。”
“員外郎之女?以後要叫皇後娘娘了喲,可别小瞧那員外郎的小官,以後可不得了喲。”
“還有那刁蠻公主勻善,聽說今日過後直接封長公主了......”
姬槐邊聽邊吃還吃的很是有味,隻是聽到這最後一句的時候忽然楞了一下,還不等那神在腦中轉一個彎就被帶往了别的地方。
刀懸拉着他起來,離開了這裡。
想是刀懸手底下那些人已經成功逃出來了。
刀懸帶着他從上行街的外道離開的城,剛出街便看到了那些風塵仆仆的人,這些人姬槐都面熟,就是此番跟着刀懸一起進城鬧宮的匪們。
人都出來了,就可以走沒什麼好留的了。
順利從城門出了城,跨出了西境地界。
他們未作多留,牽了馬就沿路返回,回窮極山的路。
趕了一整日的路,入了窮極山地界,再度上了那座險山。
回來時,這次姬槐下了心非不和之前一樣同刀懸二人乘一匹馬,他态度堅決,刀懸此次盯了他良久最後也沒迫使改了姬槐自己意願。
此次上山便是不同了,以前每次都是姬槐不樂意的情況下,刀懸使用的各種莫名的手段。此次,是姬槐自己要和他走的,便是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