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适,上一次出現還是在真假千金身份曝光她被全網口誅筆伐的時候。
難道她必須經曆這些虐點,才能推動劇情發展?
白音銀那一巴掌,恰好達成了某種“打臉”的劇情需求?
她搖搖頭,試圖甩開這個荒謬的念頭。
或許隻是錯覺?要驗證這一切,恐怕要等到下一個劇情節點了。
就在姜清淺低頭沉思的間隙,白音銀和顧雲禮已經開始着手調查,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回過神來,姜清淺見兩人正忙,便打算先行離開。
臨走前,她走進房間對醫生說:“何醫生,我先走了。加個微信吧,我把回姜家的車費轉給您。”
“小姐太客氣了。”何醫生笑着擺擺手,從藥箱裡取出止痛膠囊,“我的待遇已經很好了。倒是您臉上的傷……先把這個吃了吧。”
姜家的家庭醫生都配有專屬通勤車。
這種細節,無論是她還是原主,都接觸不到。
姜清淺聞言也不多客套,接過止痛膠囊道了聲謝便轉身離開。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撞見白音銀風風火火地沖過來,身後還跟着擺出拉架姿勢的顧雲禮。
這架勢,他們該不會以為她要回去對姜晚晴不利吧?
白音銀的目光落在姜清淺手中的藥盒上,又瞥見她白皙臉頰上那抹刺目的紅痕,不自覺地低下頭,随即又倔強地揚起下巴,活像隻不肯認錯的天鵝。
姜清淺見狀差點笑出聲。這可是她看小說時最喜歡的角色,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不打算道個歉嗎?”
白音銀的脖子繃得更直了,耳尖卻悄悄泛紅:“打人是我不對。”她頓了頓,聲音突然拔高,“但你以前也沒少欺負晚晴,你也得道歉!”
白音銀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姜清淺隻是報以微笑,腳步輕盈地從兩人身旁掠過。
顧雲禮的目光追随着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
走廊盡頭的光暈中,她的身影仿佛被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
腳步聲早已消失,可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她發梢的淡淡香氣,若有似無地撩撥着他的心弦。
他下意識按住胸口,那裡正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
轎車緩緩駛過繁華的街道,姜清淺倚在後座,一手握着冰袋輕敷臉頰,另一隻手緊緊攥着藥盒。
車窗外的城市在暮色中流光溢彩,現代高樓與古建築交相輝映,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随着車子緩緩前行,車窗外的霓虹燈在夜色中流轉,光映在她的臉上,而此時,那裡寫滿了孤獨。
這座城市對她而言,像一本尚未翻開的新書,每一頁都寫滿了未知。
不僅是這座城市,這個世界也就像她和外面的距離,隔了一層車窗,隻能透過小小的玻璃看見一方天地。
這種陌生感讓她恍然回到了大學時代。
那時的她,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袋,笨拙地學着把包放進安檢機。好不容易辨清方向,卻總是搶不到座位,隻能獨自站在擁擠的車廂裡,随着地鐵的晃動搖搖晃晃,緊緊抓着扶手,仰頭看着錯綜複雜的地鐵線路圖,心裡暗暗發誓:要在這座城市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後來,她發現坐地鐵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也确實靠自己在首都買房。
她想要一個家,無論從前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