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的姜清淺妒恨交加,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紅着眼眶向父母哭訴:“爸媽,是我不懂事…我隻是太害怕你們有了親生女兒,就不要我了……”但姜家父母擔心姜晚晴再出現會讓她情緒再失控。
隻是她次次哭得梨花帶雨,姜父姜母心疼不已,終于松口答應接回姜晚晴。
然而,接人那天,姜清淺發現曆寒霆和姜晚晴都不在曆家。她心裡一緊,生怕他們私下見面,立刻驅車趕往曆寒霆的公寓。
可當她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整棟公寓燃起熊熊大火,濃煙翻滾,火光四起。
消防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人群慌亂逃散。姜清淺死死盯着那沖天的橙紅色,嘴唇吓得發白,心裡翻湧着說不清的情緒。
有恐懼,後悔…還有……一絲隐隐的期待。
天空下起下雨,淅淅瀝瀝,夾雜着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撕裂了潮濕的夜空。
姜清淺跪在泛着冷光的瀝青路面上,雨水順着她的發梢滴落,在急救燈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醫護人員匆匆擡着兩個擔架從她身邊經過,消毒水的氣味混着雨水的腥氣鑽入鼻腔。
曆寒霆的西裝外套殘留着焦黑的灼痕,幾縷白煙在雨幕中掙紮着消散。
而姜晚晴衣襟上挂着的那條手鍊,正随着擔架的晃動在急救燈下劃出細碎的光。
“有家屬嗎?”護士的喊聲穿透雨幕。
姜清淺如夢初醒,濕透的裙擺在地上拖出蜿蜒的水痕。
她上了車,悲戚的撲向擔架時,指尖不經意掠過那條銀鍊,冰涼的金屬悄無聲息地滑入她的掌心。
那是曆家的傳家之物,她曾在曆寒霆的腕間見過無數次。
現在它卻纏在姜晚晴的衣扣上,她怎麼忍得了,姜清淺收緊手指,凹凸不平的銀鍊深深烙進皮肉。
當曆寒霆在消毒水的氣味中恢複意識時,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姜清淺蒼白的側臉。
她的目光正落在他空蕩蕩的手腕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那條手鍊。
“這是……”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姜清淺倏然擡頭,銀鍊在她掌心晃出一道流光:“你掉的東西。”
曆寒霆的視線在鍊子上停留片刻,忽然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既然是你救了我,就留着吧。”
病房的白熾燈下,銀鍊在她指間閃爍着冷冽的光。
姜清淺輕輕點頭,将那句“不是我”咽了回去,将錯就錯的認下這份恩情。
姜晚晴聽完,猛地抓住自己被姜清淺拽着的衣角,狠狠一甩:“姜清淺,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姜清淺本就心口發疼,猝不及防被這一甩,整個人重重跌倒在地。“砰”的一聲悶響,她本能地用手掌撐住地面,可手肘卻狠狠撞上了旁邊的桌角,尖銳的疼痛瞬間從肘部蔓延至手腕,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姜晚晴下意識伸手想扶,可指尖剛碰到她的衣袖,又猛地頓住,僵在半空。
姜清淺疼得眼前發黑,卻硬是咬着牙沒再喊出聲。她一邊揉着發麻的手肘,一邊在腦子裡胡思亂想:
“法治社會,他們總不至于雇兇殺人吧?”
但轉念一想:
“不對,小說裡的霸總哪個是守法的?别說暗殺了,就是當街綁人都算常規操作。”
她甚至不合時宜地腦補出曆寒霆冷着臉對下屬說“處理幹淨”的畫面,差點把自己逗笑。可手肘的劇痛立刻把她拉回現實,她又忍不住想:
“我這忍痛能力,不去當特工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