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孩子還有一個很折磨人的地方在于,你好不容易教好的孩子,你放出去一小會兒,你就一不留神不看他幾分鐘,你就不知道他學了什麼玩意兒回來。
老話說的好啊,學好三年學壞三天,學壞都不用三天,三分鐘就行了。
我就讓開發項目組經理幫我帶了三分鐘孩子,康納已經學會了用四種語調罵髒話。我:“……你家裡,有孩子嗎?”
經理:“?老闆,我上個月才結婚。”
我:“好的,我明白了,你以後再在小孩面前說髒話,我就要扣你工資了。”
一直到那天下午披着紅披風的超人跑過來找我麻煩的時候我還在頭疼怎麼讓康納停止“f*ck”,然後超人莫名其妙的問話就讓我也想說這個詞了。
“如果你想針對我,那隻針對我一個人就行了,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他态度很激動,眼睛紅的有點像小狗,就是那種從小被人養大然後突然被踹了一腳的那種。
考慮到我們上學的時候——至少小學和初級中學我們是一個學校——我們的關系不算差,我們的初次見面雖然很奇怪,但是後面的相處也還算愉快。他換了個身份之後就被“我”瘋狂針對,對他來說應該也是挺讓人傷心的事吧?
但是:“你在說什麼?能不能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再進行情感上的抒發,到時候你想把我一拳錘成肉泥我也沒意見,”反正不到我該死的時候我就還能複活,“現在,理清你的邏輯從頭開始講。”
好像有點冷酷無情?太溫柔估計他又沒辦法聽見我說了什麼,這種還算符合人設的語氣正好卡在他能聽見我說的話的同時也不會被傷到的程度,這麼些年了,這點我還是拿捏的挺好的。
啊?你問我不讨厭氪星人嗎?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原裝的萊克斯盧瑟了?我要真去較這個真,那我可能不隻是人類至上的激進派了,我得物極必反變成降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