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布魯斯韋恩聊着天，從兩個世界理論物理發展差距聊到教育孩子怎麼做，說句大實話，我不是什麼心眼兒多的人，在我坦蕩又明朗的一生中也沒什麼是不能說的。所以我們聊的很投機，以及我不是很想去計較他套了我什麼話——看我自述就能發現我是個沒距離感的話唠，隻有他被我煩到不想聽的沒有我藏着掖着不敢說的。

“所以我就跟康納說，‘你又不是正兒八經的人類你那麼關心别人怎麼生活的幹什麼’，說真的，我自己是純種人類也沒那麼關心别人都是怎麼生活的。何必呢，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了還操心别人，多熱心啊這群人，是想幫别人還房貸還是想替人消災。”我一邊梳理數據一邊聊閑嗑，布魯斯也看着報紙玩兒着手機跟我聊。

“總有人樂意關注他人多過于關注自己。”

我想了一下，把第三組數據删了後就和我估算的函數模型一樣了，繼續動手寫公式，嘴上還不停着：“誰說不是呢，人生之苦就是從這兒開始的，縱向對比永遠是貪妒惡的源頭。我就比較容易知足，要不是活不下去誰閑得慌天天給自己找事兒。哎，還有那種閑人，奶奶個腿兒的沒事進廠打工去啊天天閑出屁來。”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在我大都會犯事兒的我都給送去勞動改造了，閑得蛋疼在我的城市造我的反。”

“你好像不是大都會的市長？”布魯斯頭都沒擡，直接把一個做好的表用藍牙發我筆記本電腦上了，我一看，正好是我還沒處理的第三組數據。

我浏覽了一遍沒什麼問題就放一起建立模型了：“我當然不是了，當财閥可以左右市長，當市長隻能被左右，反正我父親給我留下的底子足夠龐大到主宰一座城市，沒必要給自己找罪受。不如說我的那個以獨資個人企業為中心展開的盧瑟集團才是我的底氣，”我擡起頭看着虛空想了想，“這麼說還真是的，和你的韋恩企業不一樣，我雖然沒有那種國際規模和全國首富排名，但是沒人掣肘。”畢竟這個集團是我全資控股。

布魯斯震驚的擡起頭：“你嗎？”

“……這句話問的很微妙啊。你是懷疑我說的話的真實性還是懷疑我的能力？”我虛着眼看他。

“咳，不是懷疑你，隻是這種規模的獨資企業很驚人。”他顯露出一絲尴尬。

我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隻能說我父親是個神人吧，他那些我是一分沒學到，我接手公司後基本上所有人對我的指令都有認知障礙級别的處理困難。”我深深的，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就是資本小白丢人現眼的時候吧，我又改不了，那就隻能讓他們來适應我了。”說到最後，我都覺得我這種不顧他人死活的擺爛很離譜了。

“希望康納别學我，這破小孩兒。”我歎了口氣，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了，準備準備可以吃飯了。”

“你們通常都是幾點吃飯？”阿爾弗雷德端走了我的杯子，給我續了杯溫白水。

我想了下：“五六點的樣子，一般八九點還會吃一點，然後就休息了，早上起的比較早，康納和一般孩子不一樣，他沒有睡眠的剛需，所以每天起的時間不固定。他今天是不是四點就醒了？”

阿福笑了：“是的，還幫我做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