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斯集團的董事長仍坐在他的高位上，無論政府換屆多少次、是正義還是邪惡占了上風，都無損于他的财富，掌握了生産資料的人永遠能高高在上的看着一出又一出鬧劇。今日這座高塔擁有了第二個攀登者，他們都心知肚明互相作為名義上的同位體從外在到本質都不同，但盧瑟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放在那個人的身上，他着迷于那人獨一無二的特質:“你赴約的時間比我想的要早。”

萊克斯背着單肩包，他沒有穿很正式的衣服，穿的還是那天盧瑟差點捕捉到他的蹤影時那套。盧瑟心想，或許他們成為同位體是有道理的，看，這位是多麼懂他内心。

衛衣牛仔褲搭配鴨舌帽，斜紮的發揪從帽子下露出，明明隻小了五歲，但萊克斯的休閑裝和盧瑟的正裝一對比簡直差了十多歲。盧瑟笑着舉起準備好的酒杯:“打算好怎麼說服我了嗎？”

萊克斯拿下用來擋臉的帽子，站到盧瑟的面前，他們身高相同，但萊克斯更瘦削一些，這讓他看起來比盧瑟小了一圈，似乎是正處在弱勢的一方。但若是看到他的臉，看清他的表情，哪怕是睜眼說瞎話都說不出“弱勢”二字。

“雖然來早了，但也無損于這次會面的正式，你好像非常期待我的到來，”萊克斯轉動身體，看了幾眼萊克斯做的準備，神色是一貫的平靜，“之所以來的這麼早，是因為我判斷你不需要說服。所以沒必要做那些多餘的準備，也無需說一些我們都覺得無聊的話，和我講講你的想法吧。”

“哈哈哈哈，”盧瑟大笑着鼓掌，“我很早就想這麼和你聊天了，看起來你比我們上次的見面時要更有趣了一些，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萊克斯古怪的看他:“你似乎是覺得自己已經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陰影？”他上次随意模仿萊昂納多的一句話，可是讓盧瑟破防了好久。

盧瑟神情扭曲了一瞬，他硬讓自己恢複了平靜:“你很會說笑話。”

“隻不過是每次看到你就會想起我們經曆過一樣的事情，會忍不住就這些事試探出來，”萊克斯同他對視，眼角含笑，“你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我興趣這麼大嗎？”

“這隻是其中最不重要的因素，我更想看的是你要怎麼做。”盧瑟自大、強勢、絕不會與其他人共享自己能獨占的東西，但他也很識時務。與萊克斯隔空交鋒過的他明白這不是一個容易被拿捏的人，甚至于萊克斯沒有那些自诩英雄的人們清高的道德感，他内心的秩序穩固而堅定，盧瑟非常好奇。盧瑟可能會針對很多超能力英雄，但他絕不會犯傻去明顯的和蝙蝠俠作對，他甚至會被這種人吸引，“正好我也看不慣那群惡棍的做法，現在，我可以把萊克斯盧瑟的身份借給你使用，”他張開雙手，像是要擁抱萊克斯，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帝國，“向我展示你的思想，去做你想做的。”

萊克斯得承認，這是個相當有誘惑力的提議，但他幾乎在一瞬間看到這其中的隐患，他推開盧瑟遞過來的紅酒，反問他:“然後讓你摘取我的成果，繼承我的聲望？事實上我不需要借助任何東西，合作的意義就在于此，我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職責。”哪怕他知道盧瑟絕對會死性不改的撕毀條約，但至少現在他不會，萊克斯對自己作為籌碼的重量還是很自信的。

盧瑟低下頭，細碎的笑聲從他的嘴邊溢出，然後他擡頭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眼角泛光:“我真是對你更好奇了，你到底是誰呢？萊克斯盧瑟？誰要是真的信了這個鬼話可真是愚蠢至極，你幾乎毫不掩飾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