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給他開小竈是我的私心,畢竟我都已經看過的雷就沒必要讓他們再踩一次了——當然,如果他們執意要踩我也能說我仁至義盡了。我向來推崇“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這句話,所以倒是不會像克拉克擔心的那樣把自己賠進去。
“在你看來我是什麼人了?大冤種?”我啃着冰棒調試時空定位器。
克拉克和領主超人在跟我分屏連線,畢竟現在隻有克拉克能和我聯系上,其他人都隻能借他的線找到我。他很誠懇的歎氣:“也差不多吧,你悠着點兒,受傷那麼嚴重還吃冰的,凍死你。”
他這張嘴!我啪的一拍一桌子,還沒來得及張嘴開罵他就迅速滑跪:“對不起你吃吧我不說了。”把我到嘴邊的話給噎了回去。
“……你死了,我說的。”我沒受住力氣,咔嚓咬下一塊兒冰,吃這個是因為冷的能鎮痛,現在普通止疼藥已經沒法兒頂住我這全身的傷了,我又不想吃更強效的藥,隻能整點兒偏方。現在我開始牙疼了,挺好的,因為牙疼所以顧不上其他地方那些隐隐約約的疼痛,也算是一種起作用是吧?
領主超人現在是專業的了,在平行世界的問題上獨樹一幟獨領風騷,也是他最先找到這個世界通知了克拉克。他試圖把話題拉回來:“運行軌迹就是這樣,三十天内你要是不離開這個世界那就更難回來了,”是這麼回事,這個世界與我的世界并不相交,要不是不義世界的蝙蝠俠試圖把主世界蝙蝠俠直接偷走的時候波及到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這個世界,“你得先去那個小偷的世界,才能回來。”
我低頭看了看我身上可以直接去COS木乃伊的繃帶,又擡頭看他:“你讓我拿頭去嗎?落地成盒也沒我這麼送的,等我想想辦法。”多做兩個小道具什麼的。
就在這個時候,索米什卡走到我身後,他非常自然的拿走了我的冰棍兒,還拿了個杯子來讓我把嘴裡的吐掉,說實話,我和他沒熟到這個地步,他這麼照顧我讓我有點兒尴尬。我叼着那塊兒把我牙根都凍酸的冰塊兒陷入僵直,結果克拉克還在視頻對面拱火:“嗐,你這給自己找保姆的功力真是一天比一天深厚了,别矯情了,人家都認命了你還糾結什麼。”
……奶奶個腿兒的别的超人都是無妄之災,但他要是哪天被人幹掉一定是自己憑實力招來的殺身之禍。
“我送你回去,”索米什卡很自然的攬下了這個事,“我聽到你們的讨論了,我把你送到你們說的那個不義世界,然後和你的朋友蝙蝠俠會和後看着你們離開我再回來。”
我不驚訝于他會主動提出要幫我,但是克拉克和領主超人一點兒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還立刻贊成這個提議,我:“你們不會早就說好了吧?我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安排的?”
領主超人:“你猜我們當中誰沒有超級聽力?”
好,罪有應得黨再加一員。
我吃掉索米什卡拿來的藥,又換上新的外敷敷料,渾身飄蕩着藥味兒套上外套戴上口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很久不運動突然運動一下,然後睡一覺醒來渾身上下每一塊兒肌肉都酸疼的經曆,我現在差不多就是這樣,隻不過我這不是那種無害的酸,而是受傷後的疼痛。
索米什卡很有耐心的等我慢慢做好自己的事,但克拉克這小子不愧是我的損友:“你現在像隻樹懶,瘋狂動物城要是出真人版了我投你去演閃電。”我:“……氪星有你了不起,可顯着你長了嘴。就該把你和别的世界的同位體替換一下,那些世界針對你們的人終于有正兒八經合适的理由了。”
“你用的那理由也夠可以的,仗着沒人看得見就胡作非為是吧。”克拉克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他說的是啥,但是:“你這詞用的真妙,誰胡作非為了,我這叫從心所欲不逾矩。而且我說錯了嗎?靠人設出道、出道即頂流、當紅頂流隐婚,你現在就差‘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就塌房全套服務齊了……啊你好像是有一個孩子了。”我突然發現怎麼這出戲裡還有我的事兒呢?!
克拉克沒繃住:“噗——好了,停,再說下去就離譜了。”是的,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就康納的輩分問題認真讨論過,畢竟和自己兄弟有個孩子确實很難以言喻,哪怕我們所有人心知肚明康納就是“天賜”的。
“每次看到你們兩個相處的樣子,就能讓人确實感覺到:平行世界是多樣的。”領主超人嘗試插話試了半天也沒插進去一個字,我本來其實不是什麼多話的人,但隻要和克拉克遇見,我們兩個就像是可樂遇見曼妥思似的,那個話又多又密又沒營養,瑪莎媽媽那麼溫柔的脾氣都不得不用一些其他手段讓我們倆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