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和阿爾弗雷德對過時間後才發現的問題:“我本以為是‘三個小醜’的設置，但如果真的有，那麼蝙蝠俠不會置你們于危險之下，再加上他很久之前就用冷硬的态度把你們從身邊逐一氣走……”

“他可能不知道怎麼和好，但用自己的狗脾氣把人氣走是他的強項，是吧布魯斯？”我捧着臉歪頭看他。

他把我腦袋撇回去，不看我，一臉正經的說道:“我們需要知道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想面對一個小醜化的蝙蝠俠，我們來的目的之一也是向你們示警。”他擡手讓我把錄像放出來。

我一邊放當時我的腕戴式通訊器自動錄下來的全息影片，一邊吐槽他:“你這話題轉換的也太爛了，布魯斯你行不行啊。”

“……”他黑着臉給了我一個眼神。

再看一遍那時的蝙蝠俠，我能更清楚的看出一些細節，比如說他收緊又松開的手，他明顯是想做些什麼，但又收住了。還有即将離開時隐約聽到幾個“ha”的音節，他的身體會有不自然的輕顫，這是索米看出來的。他的皮膚和嘴唇的色差大到我下意識看向布魯斯，力求第一時間比對正常的模樣。布魯斯又瞪回來了。

不是，這男人，他真的在我和我熟了以後好随便啊！

————————

“超人，”唇紅齒白的蝙蝠俠看着面前久遠到快要記不起來的服飾，“看來他們成功的把你的腦子給洗了才放出來的？”

直到這一刻，不義超人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穿着自己早就丢棄的制服做着自己早就不屑一顧的事，而究其原因，那個年輕的萊克斯，他那張嘴真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死的說成活的。他竟然不知不覺間被萊克斯的話語給一步步帶進溝兒裡，沒曾注意到的時候就穿上了曾經的衣服，想起了曾經的理想。

“……說不定呢……”超人雖然是曾經的形象，但心境卻和曾經再沒可比性，他從地面緩緩升起，“……如果是洗腦的手段我也不會意識到，所以就這樣吧，腦子都不正常的我們也算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了？”

“我們可不是，你想和我一對一，但祂已經等不及了……”蝙蝠俠帶着半哭半笑的表情扭曲的說着。

超人突然感受到一種令人心驚膽戰的危機感，那種從背脊突然竄上來的毛骨悚然竟然還有些熟悉。過于熟悉，熟悉到他死了也不會忘記。

在他即将失去一切之前也曾感受過如同今日這般的預感。

在蝙蝠俠的背後，一隻眼睛從虛空中看過來，帶着譏諷與嘲笑，看着這個曾經在自己手下毫無反抗之力的棋子。“人間之神”如何與真正的神明抗衡？

超人喃喃自語:“你們……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嗎？”他想到萊克斯莫名其妙的自信和堅定要抗衡神明的宣言，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敵不過祂，但他沒再像曾經那樣輕易低頭，因為萊克斯自信的眼神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橫貫在他的腦中。讓他忘卻了他的恐懼:“你最好對這玩意兒有辦法。”

他艱難的擡起一隻手，握成拳，做好了迎擊的準備。那隻眼睛轉而變得驚愕，然後是惱怒，一隻手向超人探出，在兩者即将解除的時候，另一隻穿了黑色裝甲手套的手握着一個另超人覺得眼熟的槍杆擋住了它。

蝙蝠俠撐着額頭死死憋回即将溢出嘴角的笑，用萊克斯留下的異形武器抵住将從虛空中出來的神。

“我還沒倒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