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什麼最讓我挂心與割舍不下的,那一定是康納,沒有第二個選擇。
當他拉着布魯斯的手,雙眼含淚的看着我時,我感到心碎,所以我根本沒管其他人,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塞給克拉克後,我一個箭步沖到康納面前,直接把他抱起來:“不哭了噢,哎呦是不是太久沒見我想我了呀?喲喲喲,怎麼還掉小珍珠了,好了好了,抱一抱,不哭了。”
他一被我抱起來就把腦袋埋在了我的頸側,小小的身軀縮成一團,随着哭泣的頻率微微顫抖,我感覺自己的心被他哭的擰成一團,心率輕輕松松送上了120。他的委屈,難過,害怕和憤怒,都由這哭泣爆發了出來,所以我隻是嘴上哄着不哭,實際上任由他哭泣,哭出來吧,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對不起,我的孩子,讓你經曆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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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幾個蝙蝠俠都是——看着這幅場面,又看了看自己的養子,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他們養不出這個小康納一樣活潑卻乖巧的孩子。因為事實上康納一點也不乖巧,隻是萊克斯永遠有耐心包容接受他的奇思妙想,并能夠巧妙的引導罷了。他是康納永遠的後盾,永遠不會辜負康納。
就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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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能很平靜的回想當時情形,但那個時候的我可不能這麼冷靜,那時候我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孩子,我的世界隻有這一件事,但現場其實比人們想象的混亂多了。
不義世界本身就已經社會撕裂,黑暗宇宙的入侵讓很多人“黑化”,現在事情前一階段剛告一段落,解決了入侵者的問題可不是終點,他們尚有人性與立場嗎問題需要讨論。而外來平行世界也需要把自己的人給撈回去,更别提這個平行世界不止一個——主世界、影世界還有紅子一位超人。
再說一遍,現場相當混亂,而他們共同擁有的一個社交支點正是我。而我——萊克斯本人卻能夠直接丢下這所有,瞬間把自己手頭的事平攤給了克仔和布魯斯殿下,以及主世界布魯斯和索米什卡,以及領主超人,以及……别以及了!這不是都用上了嗎?!
就連我自己也得吐槽,我這使喚人的功力真是越發見長,但也可能是他們太過善良,體諒我作為一個孩子的父親的心情。
康納,我的小康納,他明明已經掙脫了布魯斯的手,但隻是往前走了兩步就站在了原地,我知道這是為什麼,孩子喜歡撲人是正常的,但我卻經不起他的玩鬧,他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再想我,再想撲進我的懷裡大哭一場,但還是克制地停在那兒,隻是用淚水朦胧的目光看着我。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所以我不願讓他多等一秒,用我最快的速度跑過去抱住他,讓真實的觸感和溫暖的懷抱告訴他,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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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克斯的毫不遲疑讓所有還在關注他的人感到沖擊,他們毫不懷疑康納的幸福。
主世界的大康納有些感慨:“這小子可真幸運,能被人這樣堅定的選擇……”
誰說不是呢,紅羅賓有些傷感,他曾經也被這樣堅定的愛過,直到父母都不在。大概隻有失去後才能明白,那樣看似與生俱來毫不起眼的愛護是多麼的珍貴和難得。
沒這麼寵孩子的,看着萊克斯的動作,布魯斯有點氣悶,他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可能是他也曾有這樣的家,可能是他永遠做不到這樣。也可能是,他也同樣想念他的孩子們,卻無法這樣擁抱他們傾瀉他的愛。
他看到那個小氪星人每個輕柔的動作,看到萊克斯用力的擁抱和溫柔的絮叨,康納每個因為害怕弄傷萊克斯而放棄的行為都被萊克斯一一補上,他沒有漏過小孩的任何一個不安。這一刻萊克斯更像是超人,他就是康納一個人的超人,他能做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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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壞了,一直賴在我的懷裡不肯下來,哪怕被我哄住了一會兒,但還是時不時抽泣一下。所以我幹脆抱着他工作,反正他也不重,必須要我處理的事情也不多,大多數的事兒都被我丢給了克仔。
克拉克:“我以前是真沒發現你還有當父母的才能,誰能比你更會當奶爸。”
我給了他一腳。
克拉克不閃不避,他歎了口氣:“好吧,我現在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了,但我還是會告狀。”他把中間的詞給省略過去了,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他以為我和布魯斯一樣是個有自毀傾向的奉獻者。我說過很多次,康納的誕生幾乎是瞬間治愈了我精神上八成的問題,剩下的兩成是正常人都多少有一點的毛茸茸小問題,我頂多抽象一點。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你除了讓他們擔心,沒别的用。”
“那可不一定,他們可以制裁你,”克拉克把文件對準我的臉扔了過來,我伸手接住,“我是說不過你,但你不會跟長輩頂嘴吵架,所以,我找能治住你的人來出氣。你又踢我!惱羞成怒了你。”
哼,我阻止不了你告狀還不能提前報複一下。
“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們世界的問題?”韋恩殿下特意開了個會來對我三堂會審。
我都無語了:“……隻是把多餘的能量放出來,對我不會有任何損害,我現在不需要靠靈魂離體才能釋放。有個老朋友來給了我一點幫助,”我特意找老白請教了運用真氣的方法,“代價?隻不過是成為一個徹底的普通人,我以前也沒有需要普通人以外的能力的時候,對我影響為零……嗯,或者說曾經一直困擾我的事情解決了,我能過的更好了。”
“……凡事都會有代價。”布魯斯還是不信。我同他對視了五秒,這五秒所有人都寂靜如死了一樣,我甚至能聽見克拉克拉緊披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