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本打算像往常一樣把科倫汀不動聲色的打發走,但這位電網公司的老總上來就是王炸:“我的電線拉不進哥譚,我需要排除一些妨礙,需要一點點幫助,在考察過許多人後我認為你是個很不錯的合作夥伴。”科倫汀笑得眼睛彎彎,端的是一副開朗陽光大都會冤大頭,但他說的話讓羅迪恩一個哥譚人都渾身發冷。
科倫汀比劃了一下:“你知道企鵝人的對吧?我需要你把他送進黑門監獄,至于剩下來的工作就交給我們了,他不會再出來了。”大都會陽光監獄收購工作進展相當不錯,在哥譚開監獄簡直是災難,投資人哪怕再眼饞裡面的油水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但這對背靠盧瑟集團的陽光監獄來說完全不是問題,這可是全球第一家超能力專項監獄。
根本不給羅迪恩拒絕的機會,科倫汀直接甩下一打資料:“啊,這是大都會幾個律師給的建議,我找了一些法學院的朋友幫我看過了,一些檢察官建議我來找你幫我完善一下,那這裡就拜托你咯?至于報酬,”他推過去三四張卡片,“喏,誠意。”
羅迪恩不急着看資料,他先是納悶的拿起幾張卡片看了兩眼,誰會送禮的時候送三四張黑卡?這也太抽象了吧?但是細看過後他更是驚惶無措,那哪裡是最庸俗的金錢,那是關鍵時刻能夠救人一命的折疊護盾。萊克斯盧瑟的小愛好不多,針對超人和研究奇奇怪怪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東西是最廣為人知的兩樣,前者羅迪恩不想做評價,但後者常常能給人帶來無窮的驚喜和驚吓。
至少在萊克斯航天科學研究中心開發布會時擺出即時空間折疊護盾和科學探讨炸掉月球兩個成果時,相信當時在觀看的大多數人都會認可羅迪恩的想法。
這時羅迪恩再拿起那疊資料時已經沒有了之前輕松的心情,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位大都會來的不速之客。
他抖着手:“……你們打算……?”
“你覺不覺得哥譚無視公權力的人太多,而且檔次太低了?”不是說其他地方沒有,但有錢和有權到一定程度才能出現這種人,哥譚的這道線太低了,低到隻有最最最最底層才乖——從另一種意義上實現了衆生平等——科倫汀的評價是,可以,但沒必要,“合理合法,有些毒瘤沒有存在的必要。”
羅迪恩想拒絕,他甚至覺得自己在面對另一個瘋子:“這不可能做到的。”
“可以,這當然可以。但不是你來做,你隻需要把企鵝人送進黑門,其他的自有别人來做。你的工作隻有企鵝人一個。”
五天了,羅迪恩幾乎都以為那隻是個幻覺,或者夢境,直到他的直屬領導将他喊進辦公室,遞給他一摞卷宗:“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已經落網,他的科波特家族被人翻舊賬了,我們要趕在稅務局的前面起訴他,不然那些錢我們一點都分不到。”沒收财産之後的去處可不會有人專門盯着,這就看這些機構各自的本事了。
羅迪恩直勾勾的盯着那些東西,眼神明顯到讓檢察長都狐疑:“羅迪恩?你怎麼了?”
他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什麼?不是,我沒……我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科波特家族竟然就這麼倒了?我也沒想到,不過誰能想到呢?在哥譚,一切皆有可能。快點,羅迪恩,我還要向市長先生彙報呢,這可是能寫入曆史的政績。”
是啊,誰能想到哥譚的曆史如此輕易的就被人書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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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具幾乎是困惑着無能狂怒,雖然哥譚一直是如此瘋狂,但他仍舊搞不懂:“法爾科内!你在發什麼瘋?!”
卡邁恩法爾科内隻是坐在車内,看着黑面具的老巢燃起沖天的火焰:“看不清形勢的蠢貨……”他也忍了這瘋子很久了,作為老牌黑暗領域的代表,他向來看不慣這些又瘋又傻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家夥,是的,就算在他們内部也是有鄙視鍊的存在的。在他們的鄙視鍊中,這些後起之秀,靠着純粹的瘋狂與暴力起家的人是最低端的存在。
能夠借着和克魯塞合作的機會鏟除這樣的毒瘤——就連他哥譚教父都看不下去這群玩意兒了——對于法爾科内來說是一個有利可圖的事,更别提克魯塞願意在他将家族洗白上岸的道路上貢獻一臂之力。法爾科内明白克魯塞,或者說是盧瑟的意思,未來的規則将由盧瑟制定,因為在白色領域盧瑟才是強者,但法爾科内别無選擇,總是當法外狂徒或許很爽,但這隻是一時的。他已經年紀很大了,要為自己生命的尾聲和下一代考慮了,或許他在黑()道上已經走到了巅峰,但是□□的巅峰在白道人的眼中也不過是個有點麻煩的塵埃。
他要擺脫這灘泥潭,第一步就是向盧瑟投誠。
黑面具和他的瘋狂在這場烈火中消失殆盡,一夜之間整座城市的惡意都噤若寒蟬,在這場清洗中不僅警局沒有出現,就連蝙蝠俠也不知所蹤,就好像所有人所有事都在為法爾科内開道,他在一夜之間再次登頂。但也是在這一夜,法爾科内正式退出了黑夜,轉向白天。
克拉克:“……這個點卡的,哥譚警方在收拾企鵝人,蝙蝠俠被貓頭鷹抓走……萊克斯,不愧是你。布魯斯出來以後會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