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另辟蹊徑壓了九皇子周崇宇的更是哭爹喊娘,把褲衩都賠的不剩,九皇子不愧是京中第一纨绔子弟。
隻有葉蓁那兒加了分,小組才不至于一積分都沒有,原是在密室時,周崇宇看着機關,心中的疑雲越來越深,整個第一試,在密閉環境加持下,一直陷在兒時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外界都知第二試已然開始,雲城中,參與比賽的衆人還蒙在鼓裡。
宮中,牛慕賢将比試結果呈給皇上,不遠處還站着一人,若是大皇子周崇禮看到,必然是恨得咬牙切齒,這人便是上一屆風雲大比拿下頭籌的唐宿舟。
第二試的監正官正是他。
“這屆比賽,朕很看重,愛卿先下去吧。”龍椅上的周甯知放下折子,擡眼說道。
牛慕賢行了一禮,“是,微臣告退。”走過唐宿舟身側時停頓了一瞬,整理了下官服,才出了殿門。
唐宿舟走上前去見禮。
周甯知面帶愁色,“宿舟,雲城内如何了?”
“回禀陛下,微臣辦事不利,數月前您将雲城的案子交給微臣,微臣現如今還未解決,請陛下責罰。”唐宿舟撩起官袍跪下。
周甯知擺擺手,“雲城易守難攻,離京不遠,隻是依現在的局勢,京城的禁衛軍一旦派出,京城就是一塊沒有屏障的鏡子,一碰就碎。”
唐宿舟起身,“陛下聖明,若從其他州調兵過來,可調的兵力甚遠,且雲城發現時已經為時太晚,幸而有二皇子帶兵進京。臣為确保萬無一失,才出此下策,讓人帶此次風雲大比的考生進去。”
周甯知轉着手上的扳指,“不管如何,務必保小九安全。”
唐宿舟欲要問太子,話到嘴邊卻變成,“微臣明白。”
太子殿下身邊有人貼身保護,再多問怕是會引起陛下猜忌,隻待時機成熟,裡應外合,拿下雲城。
可惜雲城中的衆人還以為是考試,感歎這次風雲大比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手筆,為了考試封了一座城。
“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敢抓我不想活了是不是。”隻見錢府内,周崇武被五花大綁躺在錢府的大堂,此刻怒火中燒。
錢老爺坐在軟轎上,看着地下被綁住的幾人,揮了下手。
旁邊的人立即明白,幾個人圍住周崇武,一頓拳打腳踢,周崇武硬是未吭一聲,這些人簡直膽大包天,一群練家子,難道父皇此次傳旨讓他帶兵,是為了這群劫匪?
周崇武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考試,隻當他們被人串通謀害,将他們都綁架至此。
錢老爺擺擺手,周圍的人即刻下去。
“老子管你是誰,進了雲城,就是我的地盤。”錢老爺閉上眼睛,又擺了擺手,底下的人很有眼色的将周崇武拖下去。
紀綏醒來本是可以不被發現的,誰知不遠周崇野被人發現,那些人轉頭看到在牆角的她,一并把她抓回來了。
這些人行事像極了山匪作風,卻看着并不相像,出了密室,必然是有人帶他們來了這裡,那這究竟還算不算第一試。
與她們一起被抓的,還有許盡歡和……小葉子!
紀綏看到小葉子的瞬間就假裝掙紮,慢慢往她那邊靠,強跑不現實,過來的人太多了,而且看起來都不是泛泛之輩,這好像是私兵,紀綏心中震驚。
葉蓁看見紀綏的一瞬間像吃了定心丸,也心有靈犀的靠過來。
趁錢老爺沒來之前,兩人在臉上抹了地下的土,身邊的許盡歡顯然是受驚不小,被人拖拽着,紀綏看着愣愣的許盡歡,也是趁府兵抓周崇武,混亂之時給她抹了灰。
果不其然,聽府兵喊話,這府邸主人是姓錢的老爺,想來不是善茬,且院子内盡顯奢靡,更要當心。
紀綏四人被壓送過府邸前廳,奢華之氣撲面而來。巨大的夜明珠灑下璀璨光芒,映照着金絲刺繡的帷幔與名貴的檀木家具。廳側一座玲珑假山,怪石嶙峋,其上青苔翠綠,瀑布自山巅潺潺而下,落入白玉石砌成的水池,池中遊魚戲于金銀打造的水草間。
偏殿一側,紀綏等人被蒙上眼,幾人踉踉跄跄地走着,好似機關嵌合的聲音響起,一股潮濕腐臭氣息撲面而來。
紀綏感覺兩臂被擦到好多次,應當是在沿着狹窄陡峭的石階下行。
等這些府兵帶她們停下,有鐵鍊打開的聲音,這是牢房,除了許盡歡,其他三人霎時明白過來。
周崇野被帶去了另外一個單獨的房間,許盡歡被府兵猛地推進去并未站穩,結實地摔在了地上,忍着疼沒有發出聲音,不能橫生枝節。
府兵将三人雙腳也捆住,随後冷哼一聲拉住了鐵門,紀綏和葉蓁聽到府兵走遠後,兩個人慢慢向對方挪動着,兩人背對背相坐,摸索着繩結。
過了許久,終于解開,紀綏拉下眼罩。
眼睛并未感到不适,昏暗的火把在牆壁上搖曳,照出一排排冰冷的鐵牢,地牢盡頭很昏暗,什麼也看不到,也不知周崇野被拖去哪了。
她們所在的這間牢房離審訊室很近,刑具羅列,鏽迹斑斑的鐵鍊随意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