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身旁的葉蓁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明昭姐姐,什麼時辰了,我要去吃飯。”
紀綏無奈扶額,“葉子,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哪裡?”
許盡歡也沒忍住,用帕子掩着,輕輕地笑了一下。
葉蓁終于“神魂歸位”,“蒼天啊,我真的好餓。”葉蓁擡頭望天,隻看到破爛的牆體.
老娘跟他們拼了,什麼鬼考試嘛,簡直就是折騰人,葉蓁一腳踹在鐵門上,沒什麼卵用,又悻悻地收回了腳。
她摸了摸鼻子,“咳咳,那個,明昭姐姐是否已想到辦法?”
許盡歡和紀綏相視一笑,兩人拉着葉蓁說了好一會,三個腦袋湊在一起,蹲在地上低聲說着,葉蓁聽完後兩眼放光。
理論成立,實踐開始。
葉蓁扯開嗓子開始嚎,“救命啊,出人命了,來人啊,來人。”
聲音太大,不一會就有獄卒過來查看,“不是,叫什麼叫,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那獄卒俨然是一幅剛從夢裡醒來的樣子。
“大人,我們三個弱女子,昨日受了驚,我姐姐有哮症,已然昏過去了,您快救救她。”葉蓁掐着嗓子故作嬌弱的說道。
那獄卒也有些清醒過來了,沒有一時間開門,隻是看着許盡歡躺在地上,好像确實是暈過去了。
紀綏見他猶豫不決,帶着哭腔出聲,“這位大哥,我和姐姐無依無靠,帶着小妹艱難度日,不知大人為何抓我們,害的我姐姐受苦,姐姐活不成,我也随她去了算了。”随後紀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轉身佯裝要往牆上撞。
那獄卒見狀不得了,老爺要抓人哪有那麼多理由,當然是想抓就抓了,她們死在外頭就罷了,若因看守不利,死在這裡,老爺怪罪下來,這可不好交代。
不過聽紀綏說艱難度日很是奇怪,府外之人怎會艱難度日,吃食用度該是相同規制才對。
但是來不及細想,看着地上的許盡歡,一咬牙,立刻出去将幾個手下喊來,“你們幾個,看着她們,先給點吃食,我去請示老爺。”
“是,大人。”那幾個獄卒點頭應下。
等那人走後,一個獄卒将牢門打開,放飯時,紀綏手起針落,那獄卒直接躺在地上睡覺了。
剩下幾人看同伴遲遲不回,過來查看,看許盡歡好好的,知道被騙了,想去通風報信,葉蓁早就準備好了,拿着剛才那名獄卒的佩劍,隻用劍柄,片刻間,解決了這幾人。
“快走,就方才那人有幾分真本事,這都是小喽啰,若是被府兵發現就遭了,我們寡不敵衆。”紀綏撿起地上的饅頭,扔給葉蓁一個,看了看手中的這個沾了點灰的饅頭,又看了看許盡歡。
許盡歡跟着紀綏跑,“我不介意。”
紀綏掰了幹淨的那半給許盡歡,自己拍了拍沾了灰的饅頭,吃了。
邊跑邊吃,被師父折騰出來的初級技能罷了。
三人沿着小道一路出去,“不對,我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路沒這麼長,”紀綏停下說道。
“明昭姐姐,前面有兩條路,走哪個?”黑漆漆的甬道裡,擺在三人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許盡歡看着紀綏,“我相信你,是生是死我都認了。”
“初次見面,這麼信我?”紀綏聽到這話有些驚訝。
許盡歡笑了笑,“不是初次見,快走。”
葉蓁就差把紀姐姐去哪我去哪幾個字寫臉上了,紀綏有些驚訝許盡歡說不是第一次見,但又确實記不起什麼時候兩人還見過。
隻能先看眼前路,她看着兩邊,左邊一條似有燭火,有些許光亮。右邊一條,昏天暗地,通道口有很多潮濕的藓,“布置機關的人,或許沒想那麼多呢。”
“走左邊。”這通道極窄,隻容許一人踏進,兩人不能并排行走,若是走錯,想撤退難上加難。
紀綏先進去,許盡歡側身偏偏頭讓葉蓁進去,自己跟在最後。
甬道牆壁不很規則,但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有光的原因,這裡連着地牢,卻不很陰森滲人,且連一個機關陷阱也無。
三人的心一直是提着的,但前面越走越寬,這甬道并不長,已經看到前面有光透進來,有一個長懸梯,紀綏先爬上去,嘗試推那道頂門,有些阻力,但不是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