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黴黴自暴自棄把帽子蓋在臉上,繼續之前的姿勢,仿佛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
一個男人恭敬低着頭說:“少爺,小姐就在長椅,你走過去就能看到。”
“長椅?”杜爾疑惑,覺得他姐能在這個鬼地方呆着?表示不太相信。
“對少爺,小姐已經在這半個月了。”
“半個月都在這?”再次确認。
“是的,少爺”保镖畢恭畢敬回答道。
李杜爾不太高興,白富美的姐姐竟然在這。太丢臉了。
真看到那一刻,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李黴黴你幹什麼?”身着白色西裝的男人,俊朗的臉上架着黑色墨鏡一隻手掐着腰另一隻手打着傘。
“躺着呗!”
李杜爾無語,偷偷擦了擦頭上的汗。這香港的天氣熱地讓人難耐,天天都是三十多度的高溫。來了這幾天,這衣服就沒有不濕透的時候,擡頭望了望天空,又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的女人。
“真不知道,這麼熱的天你是怎麼忍受的?”
“這裡不比英國鬼天氣好多了?”女人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
“emmmm,”這倒也是,杜爾承認這裡的天氣雖然熱,但都是晴天。
難怪她喜歡在這裡待着,一方面是天氣,一方面是她愛擺爛。
杜爾推了推臉上墨鏡,目光似有似無瞥着眼前這個女人。對于她的行為,他是真心佩服。竟然在香港尖沙咀維多利亞港灣的人行道座椅上躺了這麼久,不管不顧。
“什麼時候回去?”
女人不想搭理他,隻想安安靜靜曬個太陽,還有人打擾她,煩死了。
“不知道”女人不耐煩的回答,挪了挪臉上的帽子。有一點嫌棄沒有罩到臉上,翻個身繼續在凳子上躺着。
男人聽出來她不耐煩,但沒有辦法,他是帶着任務來的,隻能繼續問。
“爸爸讓我問的,你什麼時候回去。”杜爾看她穿着簡單黑色t恤,牛仔褲,常年運動身材标準,臉上扣着棒球帽。這一身簡單衣着都看不清她真實年齡,還睡這麼久大街,也不怕不安全。
杜爾忍着心裡的擔心,無奈說道:“小姐,你是個女生,有沒有點自知之明。”
“女生怎麼了?女生不能睡大街?”冰冷的聲音響起,女人拿起帽子輕輕擡了一下,之後又放下去。
杜爾被怼啞口無言,嘚嘚嘚。她是他姐,她就是女王,說什麼都在理。但仔細一想睡大街是不分男女,但是不安全啊,她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他這個姐姐,真的很頭疼。每次幹的事情,超出常理。
杜爾看她還不動,準備要放大招了又問:“走啊,我買了演唱會門票,第一排一起去聽。”
女人還在躺着,根本不理會他,空氣一般的寂靜。
“周傑倫的,要不要去?”看她還是沒有反應,杜爾面上直翻白眼。
他姐睡大街的同時,被該小偷偷精光。還能讓她這麼悠閑,在這裡躺着。杜爾呲牙咧嘴,敢怒不敢言,真可惡。在看她這麼安逸下去,嫉妒心都要溢出來了。憑什麼家裡的産業他在打理?自己累的跟狗一樣,而她們呢?爸爸媽媽周遊世界去了,就連他這個姐姐平時聯系也找不到人,就剩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
一想到這些,杜爾很生氣,腳就忍不住往她身上踹,狠狠踹了她側面的大腿。
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過了幾秒。冰冷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李二度,你要在敢踹我一下,你就死定了。”女人狠狠說一句,便一動不動躺在座椅上。
仿佛剛才被踹的人沒有感覺一樣。
李杜爾聽她的話,便不敢再動腳,她姐姐的脾氣他還是一清二楚的。剛才沒有還回來,那不代表她很好欺負,那心黑得跟煤炭一樣。又黑又奸詐,玩不過她。眼見耍橫不行,那就隻能轉變套路啊,撒撒嬌了。清了清嗓子:“姐啊,到底去不去啊。我都買好門票了,馬上就要開場了。”
“着急什麼,現在才幾點,太陽還沒落山呢。”
李杜爾聽這話,撇撇嘴他就知道什麼不關心都是假的,幾點開始都知道,還在這跟他裝說沒興趣。就說她心又黑又奸詐吧,一點都沒說錯。得虧留了一手,要不然這次都不能翻盤。咬咬牙回擊道:“當弟弟想請你吃飯,你還在這躺着,還買了第一排的門票,你一點都不熱情,姐姐你起來啊!”
“别打擾我睡覺,煩死了。”
“李黴黴,你要死啊!”李杜爾忍不住大吼,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氣死了!氣死了!真想把傘撇在她臉上。
就在不遠處,有一對情侶。男的打着雨傘在接電話,女的在她身旁領着六歲大的男孩,兩人四處玩樂。
稚嫩的兒童,看向遠方的身影,覺得有些眼熟問自己媽媽:“媽媽,你看那個叔叔是不是杜爾叔叔。”
“杜爾叔叔不是在英國嗎?怎麼會來這兒?”
“背影很像杜爾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