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達喃喃道:“他到底是怎麼當上皇帝的?那時朝堂上的官員難道都是貪官污吏,沒有一個正直之人嗎?如果有,為什麼不站出來勸谏?”有靈帝這樣肆意妄為的皇帝,大晉何愁不亡國。
周武小聲說:“丞相,你忘記了嗎,天幕說他弑君篡位......”
公孫達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他擡手捂住心口,太難受了,他守護的大晉被人這般糟踐。
他神情鄭重,有他在,隻要他還是丞相,他就會看緊二皇子,絕不會讓他有機會沾權。
【靈帝沒有把百姓當人,很像當代遊戲玩家,把天下百姓當數據,總想搞波大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他隻圖他高興滿意,毫不在意他的政策對百姓對天下是否有害。
可謂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點五,然後他開始想其他的招數。對于靈帝想一出是一出的腦子,我們不做評價,你沒有辦法評價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總之,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大晉越來越亂,流民起義此起彼伏,既有天災,又有人禍,他甚為不解,感覺他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之後他不再改革,日日飲酒作樂、不理朝政,簡而言之,他擺爛了。
他得不到正面回饋,大臣們不會做人,連為他做個天下安定的面子工程都不願意,你可以想象靈帝多不得人心。大臣們撈錢歸撈錢,照樣看不起他,他更擺爛了,接着奏樂接着舞。】
【朝廷綱紀紊亂,吏治腐敗,百姓們民不聊生,四處逃亡,有的逃亡諸侯國,更絕的是,還有百姓逃去匈奴!】
百姓們抹眼淚,不逃就沒法活下去,要是有選擇,誰願意背井離鄉。
有人義憤填膺罵道:“這簡直就是暴君!”
“噓!這話說不得,你不要命了?”
“命?呵呵,我就算現在不死,過個十幾年一樣會死,到那時候不光是我會死,我兒子孫子一樣會死,這什麼世道啊。”
【人都逃了,治内沒人,朝廷怎麼收稅,怎麼歌舞升平?靈帝表示小問題,逃亡匈奴的百姓,他給匈奴單于寫信,匈奴可以對這些人格殺勿論。逃亡諸侯國的百姓,壯大了諸侯國人口,使得諸侯王們勢力做大,必須重拳出擊,從嚴從重處理。
他就是從諸侯王當上的皇帝,他怕兄弟們富裕了學他,于是他決定上車關緊車門——削藩!也就是這一招,直接下坡踩油門,把大晉推入了深淵。】
永興帝心生不安,問道:“你怎麼削的?”
二皇子正要回話,永興帝擡手止住:“好了,你不用說了,朕知道你是用你的驚世智慧削的藩。”沒忍住刺了他一句。
殷璋看了看郁悶的二皇子,正常正确的削藩步驟,永興帝已經示範過了,他要是不知道怎麼做,可以抄答案。
但是,凡事就怕有個但是,二皇子會是那種老實抄答案的人嗎?就算他是,他的驚世智慧也不允許。
【靈帝削藩,不,準确的說是廢藩。】
皇子們吓一跳,均對二皇子怒目而視。削藩他們心裡有準備,遲早會有這一天,坐在皇位上的人,不是疼他們的老父親和大哥了,可廢藩是不是欺人太甚?
“老二,你沒有良心!父皇和大哥屍骨未寒,他們才走了幾年,你就想對我們下毒手,不給我們留活路,你不死,簡直天理難容!”三皇子氣的連二哥都不叫了,直接喊出平時在私底下對二皇子的稱呼。
“二哥,怪不得你能當皇帝,步子跨得這麼大,你也不怕扯到蛋。”四皇子陰陽怪氣地說。
“就是就是!”
“父皇,二哥他不是人,你一定要記住他的真面目,他對外人都比對我們這些兄弟要好,他眼裡沒有我們,四舍五入,他眼裡也沒有您!”八皇子是懂四舍五入的。
殷璋不想将來沒了封地,被流放到哪個瘴氣彌漫的山旮旯,或者是寥無人煙的苦寒之地受罪,修煉不是風餐露宿,要吃飽肚子,有個好身體,吃的糧食,用的藥材,穿的服飾,哪個不需要錢支撐?
他情真意切說道:“父皇,二哥要削藩,為了朝廷,為了江山穩定,我們受您的教誨,不是不講理的人。即使有兄弟要反對,頂多是在口頭上裝模作樣反對一下下,隻要二哥不過分,削藩就削藩,我們認了。”
“可是二哥他上來直接一刀切,想要一步到位,行事操之過急,我們的死活事小,但他舉兵,逼着我們和他一同興起兵事,對朝廷和天下造成嚴重的後果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