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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首富開園舊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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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也是稀奇,還沒在涼州見過女官,長安女官多嗎?”有人發問。

“問秦斯禮啊,他祖籍可是長安的,祖輩都是長安人呢,”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正巧秦斯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剛坐下來,并未注意他們說了些什麼。

馮竹晉坐起身來,抿着嘴笑了一下,看向秦斯禮,“你在長安的時候,可曾見過女官?”

秦斯禮點頭,垂眸,手上擺弄着桌子上的瓜果,“見過的,在長安,女子當官并不是什麼稀奇事。”

聽到這話,衆人都不言語了,不過片刻後一道嘲諷打破了沉默:“既然長安這麼好,你怎麼不留在長安啊?”

秦斯禮順着話音看過去,隻見一個肥頭大耳的貴公子輕蔑地說,“我們生在涼州長在涼州,倒是你,秦斯禮,你祖輩都是長安的,你來涼州做什麼?回你的長安啊!”

這話是戳中了秦斯禮的痛楚,不過他早已習慣了,自輕自賤的話剛要出口,一道清爽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

“世人都說長安好,唯有痛楚忘不了。”

門被推開,穿着一身官服的人走進來。

“能不能去,能不能留,都是個人造化。當然了,沒見過世面的人自然是什麼都不會懂的,既不懂長安燈火為誰明,也不懂一将功成萬枯骨。”

衆人聽音皆是一驚,再看向說話的人,隻見這人身着墨綠色官服,腳踩官靴,臉上雖未施粉黛,可依舊是明眸善睐,儀靜體閑,可謂是: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

一見這人,宴上半數人酒都醒了。

秦斯禮聽到聲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内心的波瀾讓他手中的杯子微微一顫。他眼角瞥到她進門時風姿綽約,心中百感交集,但面上依舊保持着禮貌的微笑。

長安,連中三元,女子當官。

十年身事各如萍,未曾想是故人來。

馮竹晉此時反應極快,起身拿了一杯酒朝女子走過去,“徐圭言,徐縣令!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說着,走到了徐圭言的面前,“沒主動拜見縣令,平民有罪,自罰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

徐圭言笑笑,對馮竹晉的示好視而不見,背着手朝秦斯禮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剛來涼州,公事纏身,秦公子遞過來的請帖我看到了,卻忘了回話,實在是,失禮……”

說着話,徐圭言在秦斯禮面前站定。

“……失禮。”

她聲音平靜,帶着一絲淡淡的嘲弄。

秦斯禮擡頭看她,仿佛不認識她一般,眼神冰冷,嘴角的笑意卻有些勉強。他強作鎮定,但胸口卻隐隐有些悶。兩人對視片刻,誰也沒有先開口。屋内的熱鬧仿佛離他們很遠,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壓抑的緊張感。

片刻後,徐圭言微笑着移開視線,走了幾步坐在了秦斯禮旁邊,“你們聊你們的,我不過是來蹭酒喝。”

秦斯禮的手在桌面上輕輕敲打了幾下,明明是熟悉的聲音,此刻卻讓他感到異常刺耳。他想說些什麼,卻又強忍着,将情緒壓下,冷聲吩咐:“寶蓋,給縣令大人布菜。”

兩人的每一句對話都顯得過分克制,即使心中波濤暗湧,臉上卻依舊一片平靜。

新縣令在場,其他人吃喝也有些别扭,想問徐圭言幾句話,她似乎是真的來百花宴上蹭酒喝的,頭都不擡一下。

馮竹晉坐回主位的塌上,時不時瞥徐圭言一眼。

“秦斯禮,倒酒。”

馮竹晉看到徐圭言酒杯空了,秦斯禮坐在一旁動都不動一下,就像沒看到一樣。幾次過後,馮竹晉不由得出聲提醒。

秦斯禮紋絲未動,隻是斜睨了他一眼,利刃出鞘。脫胎換骨,一副世家子弟的高傲模樣,貴氣逼人,更是拒人千裡之外。

馮竹晉生了幾分怯意,他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秦斯禮。

徐圭言看了看秦斯禮,又看了看馮竹晉,“無妨,我不喜歡别人伺候,這樣就好。”

馮竹晉是沒想到徐圭言能開口,突然有了話頭,他也沒浪費,“徐縣令可曾婚配?不知您這出來吃酒……”

“二十三,還未婚配,”徐圭言直言道:“不礙事,就算婚配,也不會耽誤吃酒的。”

爽快!馮竹晉心中暗暗贊歎,倒了一杯,“縣令好胸襟,這杯敬您。”

徐圭言笑笑,剛要說話,夾在兩人中間的秦斯禮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馮竹晉心中有幾分不滿,再回頭時隻見徐圭言又開始不聞不問地低頭吃菜喝酒。

“郎君,您怎麼突然出來了?”寶蓋跟在秦斯禮身後。

秦斯禮此刻周身氣壓極低,寶蓋從未見過這樣的郎君,跟在他身後也不敢多問。

“你在這裡等着我,”秦斯禮要進書房,推開門又想到些什麼,轉身叫住寶蓋,“你把秦百順和他家嬷嬷給我叫來。”

寶蓋點點頭,轉身小跑着匆忙離去。

秦百順和百順家的不知何事,看寶蓋急切的模樣,便知道是自家郎君生了氣。

可三人站在書房門口,不見郎君人影,也不敢上前敲門詢問。

等了許久,賓客的小厮們過來打招呼說要離席,寶蓋和秦百順應了後在門口禀告秦斯禮,也不見他回話。

等前廳賓客們都走了,秦斯禮還沒從書房裡出來。

不知等了多久,秦斯禮書房的門才打開。

夜色沉沉,秦斯禮的身影沉重落寞。

“新縣令的事老婦人知道嗎?”

“知道……”

“知道多少?”

“隻知換了縣令一事。”

“縣令是誰,老夫人知道嗎?”

寶蓋和秦百順頭一次互相憐憫,兩人對視一眼後搖頭,“還不知。”

“那就讓她永遠都不知。”

吩咐完三人,秦斯禮身上的冷意才緩緩消散。

他剛轉身一隻腳踏進書房,熟悉的聲音又響起。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秦斯禮身子一滞,轉身看去。

隻見徐圭言從假山邊的花草叢中漫步走出來,一時間,話裡的打趣和身上的酒氣撲面而來——

“是舊人見不得光,還是新人聽不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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