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四下安靜後,雲舒氣憤地踢飛地上的石子,明明可以早說的,非要她自己去琢磨,什麼破系統啊,讓她做任務,又什麼都不說,煩人——!
回王府的馬車中,雲舒一直在觀察身旁閉目養神的楚北奕,她想的是如果想要獲得積分,那楚北奕身邊親近之人她一定要一一了解到,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王爺。”雲舒輕喚一聲。
“王妃是有什麼事嗎?”楚北奕依舊雙目緊閉。
“有點。”雲舒慢慢往楚北奕身邊挪了一下,輕聲問他,“王爺能否和我說說你身邊之人,亦或許是王爺親近之人。”
楚北奕疑惑地睜開雙眼,神情略帶疑惑地看向她,“王妃為何突然對本王身邊之人感興趣了?”
雲舒道:“就是想多了解一下王爺的喜好和習慣。”
楚北奕低聲笑了一下,對她附耳道:“王妃若想了解本王的喜好可以直接問本王,何需費這麼大的圈子去問本王身邊之人呢?”
這家夥突然的靠近吓得雲舒後撤一步,她目光躲閃地握緊身後的木闆,小聲道:“這不是怕王爺不喜歡麼。再說了,雲舒以後要常住在長安城自然要了解這長安城之事。”
楚北奕注意到雲舒害羞的表情後坐直了身,輕聲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打趣她,便和她語氣正常地說道:“本王平時也不太喜歡熱鬧,所以常去的地方隻有兩處,一處就是每天必去的皇宮,另外一處就是儀閣樓。”
雲舒突然一怔,入宮前楚北奕說過儀閣樓是樂坊之地,所以這家夥就是一個流風的多情公子。
“王妃,你是不是誤會本王了?”
誤會你個大頭鬼,說謊都不帶臉紅的公子哥。
“沒有,王爺繼續。”雲舒面上和善地笑笑。
楚北奕看着她努力咬牙的舉動,搖頭輕笑繼續說道:“皇宮裡和本王走的最近的就是太子和雍王,偶然會在一起比比劍、下下棋、喝喝茶什麼的。宮外本王有兩位知己,一位是儀閣樓的樓主嚴皓卿,另一位就是長安城最大商号的少主溫銘安。除了他們,本王身邊之人就隻有北臨王府衆人了,不過王妃也是本王如今親近之人。”
雲舒對上楚北奕微笑的面容,對他尴尬一笑點點頭,心裡卻沒好氣地罵他。
有陪着玩的,又有保護安全的,這家夥的王爺之位坐的很是惬意啊。不僅有開樂坊的知己,也有不缺錢的知己,這生活放誰身上不羨慕啊。
“那王爺和五公主沈清容熟悉嗎?”雲舒收回思緒,問出了心中最想要問的問題。
“認識,不過不熟。”楚北奕解釋道,“五公主是李婕妤所生,在宮中李婕妤和五公主的存在很低,宮裡的妃子和皇子公主好像都太喜歡她們。”
雲舒問:“那王爺也不喜歡她們嗎?”
楚北奕笑着搖頭:“沒有,本王隻是和她們不常來往,所以對李婕妤她們不是很熟悉。”
“哦,原來這樣啊。”雲舒沉下目光,低聲自語,“不受寵的妃子,自然就會有不受寵的公主,沒有陛下的寵愛是會被排擠和欺負的。”
楚北奕聽了雲舒這番話心裡怔了一下,确實像雲舒說的那樣,南淵國上下都知道陛下最寵愛的是淑妃娘娘,所以後宮的妃子和朝中百官自然會巴結淑妃和豫王。
“有時候被陛下過分的寵愛也不是一件好事。”楚北奕微微歎氣說。
“為什麼?有了陛下的寵愛就等于有了所有的榮華富貴,王爺為何會說這不是一件好事呢?”雲舒不懂地問他。
楚北奕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對她笑笑道:“王妃日後便會明白。”
雲舒:“……”
用晚膳時,孟府深宅。
孟禦史放下手裡的筷子看向面前用膳的女兒問她:“心月,今日父親下朝時遇到了北臨王,見他行色匆匆像是有急事。父親問你,你最近可有和北臨王有書信上的往來?”
“沒有啊,是王爺出什麼事了嗎?”孟心月急忙放下手裡的筷子,神情焦急地看向父親。
“沒有,父親隻是看到王爺下朝時步伐有點急促,以為是要趕着見你。”孟禦史的眼底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
孟心月臉紅,輕聲細語道:“再過幾日女兒就入王府了,那時就可以天天見到王爺,女兒也不急于這幾天的相見。”
孟禦史溫聲提醒女兒:“心月,記住為父和你說的話,入了王府凡事都要防着王妃。這位北臨王妃可不是善茬,她可是鎮國大将軍雲恒的女兒,日後和她相處萬事都要多留一個心眼。”
“女兒知道了,父親放心,王爺喜歡的是我,日後一定會疼愛女兒的。”孟心月小臉微紅,她才不怕什麼北臨王妃呢,王爺喜歡的是她,王妃又如何,隻是一個沒有寵愛的頭銜。
“嗯,還是要小心點。”說完,孟禦史又看向一旁的夫人交代道,“夫人明日去齊商為女兒多添置些嫁妝,禦史大夫嫁女兒自然要風風光光的。”
孟夫人應聲:“好,明日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