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看着得瑟的蘇葉無語極了,她極力想要藏着的能文能武的标志就這麼被蘇葉大大方方地抖出去了,真的是她的怨種姐妹。
入夜後,楚北奕一腳剛邁進房内,房内就傳來雲舒制止的聲音。
“王爺且慢。”雲舒從他的身後拉住他,将人重新拉回房外,笑着和他說,“王爺還是去南苑住吧。”
“為何?”楚北奕問。
“因為南苑已經修建好了,王爺也好去适應适應。”雲舒笑嘻嘻地看向他,這幾日和楚北奕同床共枕實在是難為她了,這麼一個美男子睡在她的身邊實屬罪孽啊。
楚北奕後撤一步,靠在門框上,笑着問:“本王為何要适應南苑的環境?”
雲舒冷汗,心想你不是喜歡側妃嗎,當然要住到南苑了。
“王爺,側妃後日便要入府了,王爺還是早些适應南苑較好,”雲舒的眼裡閃着“真誠”二字。
楚北奕眼底頓時燃起不悅的神色,語氣微重道:“王妃就這麼想本王去南苑住,連這一夜都等不了嗎?”
什麼意思?
這家夥怎麼還生氣了?
她這樣做不是為了大家好嗎。
不是說北臨王喜歡的是孟心月嗎,她讓楚北奕去南苑不正好是遂了他的心願嗎,他怎麼還生上氣了?
楚北奕又喊了一聲:“雲舒!”
雲舒慢悠悠地回神,目光無措地看着他:“怎麼了王爺?”
怎麼了?
她居然問本王怎麼了?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趕本王走!就這麼不待見本王嗎!
楚北奕越想越生氣,便甩袖而走,“本王這就走,絕不待在王妃面前一刻,讓王妃嫌棄。”
“王爺,不是……”
雲舒站在原地看着憤憤離去的楚北奕,心中更加疑惑了,怎麼還更氣了呢?
—
北苑庭門外,何禮剛要轉身離開就看到他家王爺渾身上下散發着寒氣朝他走來,出于疑惑他走上前問了一句,“王爺不是去找王妃嗎,怎麼又出來了?”
“難道本王幹什麼、去哪裡、一樁樁一件件都要同你說嗎!”楚北奕将心裡的氣全數發在不明原因的何禮身上。
何禮後退幾步,呆呆地搖頭:“不需要。”
楚北奕冷哼一聲,大步走出北苑,沖身後的何禮吼,“給本王備馬,去儀閣樓。”
何禮:“是,王爺。”
半個時辰後,儀閣樓二樓最深處的房間裡,嚴皓卿和溫銘安看着悶聲喝酒的楚北奕覺得其中一定有問題。
“殿下,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溫銘安小心翼翼地問,生怕一個出錯就把脾氣暴躁的北臨王給惹火了。
楚北奕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随後将酒盞重重地摔在桌面上,嘴硬道:“沒有,本王好得很,本王就是突然想喝酒了,沒有什麼心事,也沒有被什麼人氣到。”
嚴皓卿:“……”
溫銘安:“……”
這個,剛才那個問題好像不是這麼問的,楚北奕這是不打自招了,看來不是有心事,是被什麼人給氣着了。
“殿下是不是最近和你家王妃有什麼小矛盾啊?”溫銘安很是識趣地順着楚北奕的話往下走,一句話就點到對方的痛點上。
楚北奕沒有立刻回應他,而是側目看向他,冷笑問他:“溫銘安,本王問你,本王長得如何?”
“這……?”溫銘安摸不着頭腦地問他,“殿下這是說的哪方面啊?”
楚北奕推開面前的酒,怒氣氣地喊:“就是本王長得不好看嗎?為什麼她雲舒要讓本王睡到别苑去?為什麼?”
“我……我也不知為什麼啊?”溫銘安懵懵地看向同樣懵然的嚴皓卿,問他,“皓卿,你知道為什麼嗎?”
嚴皓卿搖搖頭:“我也不知。”
二人一頭霧水時,楚北奕暈乎乎地倒在桌面上自言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憑什麼要趕本王走,那也是本王的房間啊,憑什麼不讓本王住?憑……什麼……”
楚北奕徹底醉酒後,溫銘安和嚴皓卿依舊不明狀況地舉杯碰了一下,紛紛感歎着成親後的男子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