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鬧時,雲舒看向面容溫和的嚴皓卿,轉了一下态度問,“難道這位公子就是儀閣樓的樓主嚴皓卿,嚴公子。”
“正是在下。”嚴皓卿推開鬧人的小狗,彬彬有禮地對雲舒拱手,“在下嚴皓卿見過北臨王妃。”
“不用這麼客氣。”雲舒擡擡手,示意他不要這麼過分客氣。
“好。”嚴皓卿露出文雅公子的笑容。
溫銘安看着和自己待遇截然相反的嚴皓卿,苦笑一聲:“哎喲~果然文雅的外表更吸引姑娘,我就不一樣了。”
“溫公子也很招姑娘喜歡的,樓裡的姑娘就很喜歡溫公子。”紅鸾笑着接了一句。
“紅鸾,你是在取笑本公子嗎?”溫銘安假意沉下臉看向紅鸾。
紅鸾笑笑:“公子莫怪。”
溫銘安笑着指指她:“你啊你,就隻喜歡你們樓主。”
紅鸾微微一笑,臉頰上染上了一層紅暈,除了雲舒看出了紅鸾臉頰上的害羞之色,其他人都未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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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楚北奕從牢房出來,就和前來審問犯人的豫王迎面相撞。
“小皇叔。”沈钰态度友好地向他拱手問好。
“豫王怎麼來廷尉了?”楚北奕點頭回應他,又問道。
沈钰看了一眼關押刺客的牢房,笑着回:“本王自然是奉旨查案。”
“奉旨查案?”楚北奕冷冽的目光看向他,“本王怎麼不知道,陛下将行刺案件交給了豫王殿下。”
沈钰不答反問:“小皇叔是在懷疑本王嗎?”
楚北奕沉下眸,淡定道:“沒有,本王隻是有點好奇。”
“小皇叔,父皇将此事交與本王也是為了體恤小皇叔。”沈钰經過楚北奕身邊看向牢房裡的刺客,輕笑道,“畢竟小皇叔剛娶了兩位小嬸嬸,自然要多顧及一下兩位小嬸嬸的感受,不能老是外出辦案,也不能老是冷落小嬸嬸。”
周圍空氣冷制了片刻,楚北奕知曉沈钰搶走行刺案件是為了什麼,便沒有挑明其中的深意,對他笑笑回,“那皇叔就多謝钰兒的體恤了。”
“小皇叔,你就放心吧,行刺小皇嬸的刺客,本王一定揪出幕後的黑手。”沈钰擡手拍拍楚北奕的肩膀,長出一口氣走進牢房。
片刻後,楚北奕依舊站在牢房外,而此刻裡面回響着刺客無比慘烈的喊聲,慘烈聲中還回蕩着沈钰邪笑的聲音和威逼刺客的怒喊聲。
出了廷尉,何禮跟在楚北奕身後察覺到殿下身上散發出的低沉感和壓迫感,這件事交給豫王來查,就等于将真相石沉大海。
楚北奕:“何禮。”
何禮:“殿下有何事吩咐屬下?”
“将守在豫王府外的暗衛撤了,這件事就不必再追查下去了。”楚北奕說。
“是殿下。”何禮點頭回。
楚北奕做出這個決定不是出自内心的,可又不得不這樣做,豫王今天做出這個舉動無疑是在表明了要和他正面作對,就是要逼着他後退。
北臨王府,雲舒剛下馬車就看見朝他們走來的楚北奕主仆二人,見二人沒有任何代步工具地走來,于是快步走到楚北奕面前。
“殿下,你怎麼沒有坐馬車啊?”雲舒瞧了瞧身後沒有一輛馬車便問他。
楚北奕步伐有點飄忽地說:“不想坐。”
雲舒點點頭:“這樣啊。”
突然,何禮喊了一聲“殿下”,面前的人突然倒在雲舒懷裡,二人體重的懸殊還是把雲舒壓在了地面上。
“殿下!”
“小姐!”
就在雲舒感到眼前一陣星星時,何禮和蘇葉連忙跑來。
北苑,躺在床上的楚北奕臉色蒼白地皺眉,此刻喃喃低語的他好像在夢裡夢到了什麼不好的場景,額頭一直在冒冷汗,身上也因不好的情緒不斷顫抖。
“王妃,王爺隻是略感風寒,等到溫度退下便可沒事。”曲太醫站在門口将手裡的藥方遞給雲舒,再三叮囑道,“王妃,這副藥一定要慢火煎,無論如何都要讓王爺服下。”
雲舒将藥方遞給蘇葉:“有勞曲太醫了,蘇葉,拿着藥方去抓藥,莫娘送曲太醫回去。”
“是王妃。”莫娘朝曲太醫伸手,“曲太醫這邊請。”
曲太醫:“有勞姑姑了。”
送走曲太醫後,雲舒試了試楚北奕的額頭,還是有點燙,便拿下毛巾重新濕了一下敷在他的額頭上,又問一旁的何禮,“何禮,王爺怎麼會感染風寒呢?”
何禮想了一下回,回道:“可能是昨日王爺歇在書房的側卧上染了風寒。”
雲舒歎氣看向楚北奕,低聲指責他:“都多大個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入秋的天氣還敢不蓋被子休息,還不如小孩子懂事呢。”
“王妃,王爺最近心事挺多的,有時就不太注意身體了。”何禮目光突然沉下。
雲舒起身朝門外走,叮囑何禮:“行了,你先留在這守着殿下,我去看看藥煎的如何了?”
何禮:“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