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來?!……唔~ 啊!!!!!!!!!!!!!”
一聲“啊”帶着凄厲與哀嚎以及不明所以得委屈,打破了鄉村清晨的甯靜與平和,最先反抗的是各家各戶的汪汪隊:
“汪!”
“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
“汪!”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狗吠聲中,白玉蘭終于看清抓着自己的人,原來是白銀!
“阿銀哥?!怎麼是你啊?!”真是沒想到沒想到。
“你,你…… (的小弟)還好吧?”
“沒,沒、事!”白銀半弓着身體,臉部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但面對三叔家的這個小堂妹,他隻能硬撐着。
“剛才你說啥?誰沒回來?”這得問清楚,聽剛才的聲音很是慌亂,她從來沒有聽到過白銀以那樣的語氣說話。
“哦,是阿俊哥,他不見了。我半夜裡突然做夢,夢見他哭着喊我,醒了以後,不放心就上山去找他。
結果到了他住的小木屋後,發現那裡根本就沒人,我摸了摸被窩是涼的,他昨晚也沒回來啊,他去哪兒啦?
該不會,不會是被狼叼走了吧,嗚嗚嗚,我的兄弟啊啊啊~~~”
白玉蘭:你這一語雙關的,我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啥?阿俊昨晚不在木屋?!”此時,白家泰也被剛才白銀凄厲地喊叫聲警醒,忙穿這衣服就往外面跑,現在孟神醫不在,蘭蘭一個人在外面跑步呢。
-------這裡插播一下前因後果--------
去年白家順挑的小公豬崽背回家以後,本來是打算讓胡一畫白梅母女倆養的,沒想到白俊特别喜歡,總是搶着喂食,後來就一直由白俊養着。
養了一年,其中還真有一隻小公豬能做種豬,截止目前已經給好幾家的母豬進行了配種,賺到了一點錢。
因為種豬脾氣暴躁,一天到晚發出噪聲,尤其春夏季節的時候,胡一畫不堪其擾,白家順就在半山腰給壘砌了一個豬窩,然後在豬窩旁邊又蓋了兩間小木屋給白俊住。
-------轉回-------
“嗯嗯,我就趕緊下山回來叫人了。三叔,你說他,他……”白銀回想起剛才的經曆,傷心死了,雖然阿俊是個傻子,但是那卻是他們一母同胞的四兄弟中,跟他最親的那一個呢。
他們倆可是在一個娘胎裡一起待了足足十個月呢,大哥白天和弟弟小寶可不是。
現在他不見了,他感覺自己好像也丢了魂一般了。
“别急,回家把你爹娘叫醒,趕緊去找,我這就去你大伯家,叫上你大伯、堂哥他們也出去找,先去找了再說。說不定是他放豬的時候迷路了呢,咱們這裡山連山的。”
白家泰看着六神無主的侄子,心裡感歎一聲兄弟連心,隻好出來主持大局。
很快,白家三房人,除了剛出月子的彭敏敏和小嬰兒,以及白玉蘭和白小寶。其他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部出動,分頭去尋找白俊。
白玉蘭雖然隻在剛回來村裡時,跟孟神醫上山時曾見過白俊一面,但是印象深刻啊。
因為這個堂哥真的名如其人,長得是虎背蜂腰大長腿,又白又俊,簡直就是白家所有男性中最好看的一個。
不,就是放在前世娛樂圈也是頂流花美男之姿。尤其,他一笑起來,那樣純潔美好,人不自覺就會沉迷于其中,仿佛嗅到了陽光的味道。
隻可惜,出生時跟這一世的她有點像,産道待得的時間有點長。
但是他更悲催一點,白玉蘭隻是身體瘦弱,他卻是腦袋缺氧,智力受到了不可恢複的損傷。
一開始還沒發現,白家順胡一畫夫妻沉醉于生出一個貌比潘安的兒子中,美得冒泡兒。
随着白俊一天天長大,胡一畫這個親娘,見到村裡老中青幼的女性都偷偷瞧她的阿俊,忍不住就幻想起來:
等再過個十年八年,等我寶貝阿俊長大了,定會有那帶着真金白銀的嫁妝,争着搶着嫁給他,到時候她這個當婆婆的可不就能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