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從柳橋書院回家的路上,先是遇上了追趕媒婆算賬的二伯娘胡一畫,回到家吃飯的時候,兩個堂姐白雪白梅又前後找來。
是以,吃完晚飯後,姐妹仨就進了白玉蘭的卧室,開始拉談心之旅。
白玉蘭趁機為她們普及婚姻相關的律法知識,一直說到大半夜,夜深人靜時。
結果就是,次日早上,三姐妹便都起晚了。
神奇的是,胡一畫這個人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跑上門來指桑罵槐 :
什麼扣着别人家的女兒給自己家幹活……
又或者直罵白梅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跟人學壞了夜不歸宿,早上還特娘嘚不早點回家做飯,是想餓死老娘兄弟吧……
……如此雲雲不勝枚舉。
白梅一開始還既愧又愧疚。
愧,是覺得給三嬸兒和白玉蘭惹麻煩了,分明人家什麼也沒做沒說,平白就被污蔑。
疚,自己睡過頭了,沒及時趕回家去,爹和哥哥弟弟便沒飯吃了。
但是,她性子怯懦,嘴笨舌拙的,隻會臉紅脖子粗地拉扯她娘趕緊回家。
可是後來,她跟白玉蘭白雪這兩個堂姐妹相處地多了,又常見到田小巧和顔李氏如何說話做事,耳濡目染的也學到了不少為人處世的技巧,漸漸地也摸索出一些應付自家親娘的路數。
不過,想今早這般靜悄悄的狀況,她反而也有些不習慣。
天知道,她昨晚跑來三叔家之前,可是都想好了對策了的。
面對現狀,她莫名有一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落寞啊,誰能想到23333333
“三姐,你咋了?”白玉蘭聽到她娘喊她們起來吃飯的聲音,早已麻溜地穿戴好,心裡卻苦惱不已。
哎呀,以後沒臉見她那些“徒弟們”了。
清晨,她都沒聽見“暗号”,不知道那些家夥有沒有按時“出操”鍛煉身體什麼的。
但是,身體下意識就要扭一扭腰和脖子,這不,就看見白梅愣怔着,穿了一半的袖子像被“凍結”了一般,于是,忙關切起來:“三姐,你咋了?”
“沒事兒,就是,就是我娘今天咋沒來呢?”被問到的白梅,正紅着臉穿外套。
“哈哈,三妹,你娘不來難道不是好事兒?你咋還難受起來了?”一旁的白雪穿戴好,跳下床,又轉身彎腰,開始整理床鋪。
“就是啊,三姐,你這不會是患上什麼斯德哥爾摩病了吧?又或者,其實你是抖/ M?不會吧,啊哈哈哈~~~”
呱~呱~
這個笑話好冷>_<,白雪白梅都沒聽懂,但是卻聽到白玉蘭的笑聲,姐妹倆有志一同地質問:“啥病?!”
“啊,那個……”,看着對面倆人認真的模樣,頓時吓得白玉蘭一個機靈,不知怎的舌頭就打了結了。
“姑娘,你們都起來沒?洗臉水燒好了,快開門。”
沒有人知道,此刻白玉蘭心裡的歡呼雀躍,“呲溜”一下,她就蹿到了門口去開門,“嘿,那個,咱們先洗臉,别累着攀娘”,銅盆本身就很重的,更何況還有一大盆水。
柏領縣
“姐!”
下一秒,一個黑團影子就飛滾着撲進來白玉蘭的懷中。
“哎喲~”(我的小細腰啊)
白玉蘭被撞得一個趔趄,差點就後仰翻過去了。